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擇的權力。明年國慶節必須辦婚事!”
花有道以他慣有的領導做派,毋容置疑地對女兒下達了指示,他的這種公私通用的領導做派向來是顯示著同一種調門同一種口氣同一種莊嚴同一種居高臨下說一不二的威風的。
“爸爸,你沒有權力為我做這樣的決定。掌握我命運的應該是我自己。”花瀾實在是忍受不了父親的那個獨裁者的做派,有心要表現得溫順一些,卻不由自主地和父親硬抗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花有道厲聲地呵斥住了女兒,“少給我說那些命運之類的屁話!命運是什麼?在這個商品社會里,什麼都是假的什麼都是虛的,只有一樣是真的,那就是全世界通用的硬通貨——金錢!只有金錢才是你的生存本錢!決定你命運的既不是上帝也不是你自己,而正是這個生存的金錢!有了這個生存本錢,你就是好命好運,沒有這個生存本錢,你就是厄命厄運!你信不信?倒回去二十年,你就是把你爸吊在樹上硬逼著我去說這些話我都說不出來的。因為我的世界觀我的價值觀我受的幾十年的教育,使我不可能去認同一種資本主義的東西!不可能去認同資本主義的那個金錢觀和價值觀。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可以再一次告訴你,市場經濟改變了一切,金錢改變了一切!金錢和活生生的現實生活改變了所有的人,包括你的曾經自譽為鐵打的布林什維克的父親。總而言之一句話。你必須改變你的那個世界觀,那個愛情觀!連生存的資格都沒有。那就什麼都是空談,還談什麼愛情?金錢可以買到愛情,愛情卻生不出金錢來!你信不信?”
花有道又一次完全**地向女兒通報他的人生體驗和感悟了,而且是不厭其煩地大談特談了。因為這些話確實是他的心裡話。他在女兒面前不想再去說那些他在單位在社會上必須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虛話和假話了。他實在是厭惡了那些假做真時真亦假的官場遊戲。
現在,在女兒的面前,他有意無意地把那些嚴密地包裝自己的莊嚴而神聖的飾物全都剝去了,露出了一副真實的臭皮囊。這一副皮囊雖然臭,卻是真實的具體的生動而又可信的。他的本意是在為女兒指點迷津,惟恐女兒在商品社會里迷失了方向。而要收到這個效果達到這個目的,他就必須使自己的現身說法具體而又具體,真實而又真實,以免誤導了自己的女兒。
莫曼影坐在一把藤椅上,一直在小心地注意著父女二人的對話,一直在為父女二人的談判結局提著心吊著膽。這個溫順的賢慧女人,對丈夫向來是又怕又愛又愛又怕,向來是把丈夫當領導來敬愛和擁戴。不論丈夫和誰說話,她都保持著一種良好的不參與態度,不近前不參言不插嘴,像維護所有的領導一樣維護著丈夫的尊嚴。見丈夫說話的語速稍有了緩和,她急忙站起身來,為丈夫的茶壺添上水,就如在單位的招待所裡小心翼翼地為所有的領導添水一樣。
“我知道你看不上小輝的那個長相。看不上也要看嘛,就那麼點委屈都不想受呀?這世上有十全十美的人麼?有個好長相的可能是個窮光蛋。沒有個好長相的可能是個大富翁。這就是老天爺的公道安排麼,誰能兩頭都佔全了?小輝長相雖然差了一些,那有什麼大不了?處久了也就習慣了麼。除了那個長相,人家哪一點配不上你?你看看人家開的那個洗浴城,一年就是上百萬的利潤呀。這不是本事是什麼?那些長得怪好看的花瓶子男人有幾個有這個本事?再說你那個乾爸,人家手頭上那是幾千萬的資產呀!這些錢都是誰的?活著花不了死了帶不走,那不全是你和小輝的麼?傻閨女,這麼好的人家這麼好的條件,你這滿世界裡到哪找去?你還在這裡挑挑揀蓐哩,挑揀什麼?只有人家小輝挑揀你的份兒,絕沒有你挑揀人家小輝的份兒,你認不認?嗯?”
“爸爸,你能不能聽我說幾句心裡話?”花瀾實在是聽膩了父親的那些沒完沒了的指示,上來了那股子執蚴勁兒,急著要岔父親的話頭了。
“你給我閉住嘴。急個什麼?就不能聽爸爸把話說完呀?現在別的咱先不說,單說咱們家和你乾爸幹*關係。咱兩家是什麼關係?嗯?那是幾十年的交情幾十年的朋友呀,你知道不知道?如果由著你的性子和小輝分手,這兩家的關係還怎麼處下去?你乾爸乾媽從小把你疼大,一旦兩家翻了臉,你對得起人家麼?你叫你爸這張老臉往哪裡擱?傻閨女,人生在世由不得你任性子呀,嗯?那些個利害關係要好好地去權衡呀,一步走錯可就要步步錯。悔都沒個悔處呀。好了,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抓緊和小輝合計合計,明年國慶節就辦事,聽見了麼?”花有道不想留給女兒太多的發言機會,不想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