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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她對所採訪的內容進行一下歸納本就可以見報了,但她卻並不滿足現在採訪到手的這點點滴滴的材料。蜘蛛人摔死的這個訊息強烈地震撼著她的心使她不由自主地生髮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想去更全面更深刻地瞭解和調查一下這些蜘蛛人的生存情況,希望能從他們的生存狀態中挖掘出一些更為深刻和豐富的東西。
為此,她想去清洗工地親眼看一看,親自感受一下。那個臨時工當即對她說.烏明巷還有一家陽光燦爛清洗公司,他們正在清洗菸草公.司大廈的外牆,你可以直接到菸草公司大廈去看看。
第二天上午.花瀾來到了位於重山城東的菸草公司大廈。
菸草工業是重山城的支柱產業。這個城市每年的稅收據說有百分之六十是菸草工業上繳的。因此重山菸草公司是重山地界上最富有也最牛氣的單位。
天空飄著霏霏細雨。四十多層高的菸草大廈像是一柄三稜劍,直插灰色的蒼穹,顯得極有氣勢。把樓體包裹得豪華而又氣派的花崗岩外牆,在濛濛的水氣中閃著凌凌的寒光。牆體外垂著一條長長的繩子,那繩子的下端拴繫著一個穿著黑衣黑褲的“蜘蛛人”。
那“蜘蛛人”一手拿著水槍一手把持著下滑的繩索,專注地清洗著那一扇又一扇的大玻璃窗。那條命繫一線的繩子在風的作用下不時地擺動著,一會兒向西擺一會兒向東擺。那“蜘蛛人”一邊清洗著一邊不停地扭動著身子,竭力地保持著身軀的穩定,顯得頗是從容稍帶著還有一些瀟灑。蒼蒼茫茫的雨幕中,既看不清他的面目,也看不清他的具體的清洗動作,樓下的人驀然望去。幾乎看不出那是個活生生的人,而渾似一個黑蜘蛛在那外牆上來回地爬動。
花瀾緊張地屏住氣仰著頭,兩眼一直盯著那個命懸一線的“蜘蛛人”,那顆心一直懸在嗓子眼裡。為了現場採訪一下這個“蜘蛛人”,她在大廈下邊一直盯了兩個多鐘頭。快到中午的時候,那個“蜘蛛人”終於從外牆上下來了,兩腳落地。
剛剛落了地,他便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放下了清洗桶和水槍.若無其事地和他的兩個工友說笑著。全然沒有看到旁邊還站著一個漂亮的青年女子。就在他脫*上的那件髒乎乎的黑衣,**著膀子,用一條分不清顏色的破爛毛巾胡亂地擦拭著身上的雨水的時候,花瀾走近了他並且失聲喊了起來:“是你?原來是你呀?”
那“蜘蛛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從車輪下救了她的命的那個跛腿漢子。
花瀾的這一聲叫,使天生不由得吃了一驚,自然而然地也認出了花瀾。但他卻遠沒有花瀾的那份激動,只是衝著花瀾微微地笑了笑,而後便拎著自己的衣服向大廈門廳走去,那樣子是要忙著收工吃午飯去。
“今天我請你吃飯,好麼?”花瀾掩飾不住心頭的激動向天生髮出了邀請。
天生搖了搖頭。淡然地說道:“謝謝你。還要忙著幹活哩,胡亂地吃一頓就要上樓去哩。”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大廈門廳外雨棚下從一個塑膠袋裡掏出一個饅頭,抓出兩塊蘿蔔鹹菜,也不向花瀾讓一讓,蹲在地上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明安公司清洗工地摔死了一個民工,報社讓我來採訪。想把這件事情在報紙上登一下。你能接受一下我的採訪麼?”花瀾在他對面的花壇石欄上坐了下來,從挎包裡掏出一聽隨身帶的可樂遞給天生,小心地提出了請求。
天生看了看花瀾,有心不接那聽可樂,又怕太失花瀾的面子.於是便接了過來,啪的一聲開啟,對著嘴便灌了起來。灌了幾口之後說道:“我不懂你們報紙的事。你問吧,我知道什麼就跟你說什麼。不過要抓緊,我等著上去幹活哩。”
花瀾掏出了採訪筆記本,擰開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說名字幹什麼?不說行麼?”天生似乎很不希望旁人知道他的大號。
“不行。上一次你可以拒絕我,這一次卻不行。因為這是我的採訪任務。必須要你的真名真姓。”花瀾笑了。她說得半真半假,目的是想套出這個曾救了她的命的漢子的名和姓來。
“我叫戚天生。”天生不認真假,只好報了名姓。
“哪個戚?是這麼寫麼?”花瀾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個戚字,問天生。
天生點點頭。
“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二十五歲。”
“是咱們重山當地人麼?”
“在這裡住了十來年了,就算是吧。”
“為什麼要幹這麼危險的活呢?”
“這還用問麼?你要是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