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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曹輝的父母關係非常好,非同一般的好。兩家的關係二十幾年如一日。從來沒有間斷過,親密得如同共頂著一個屋簷子共用著一口灶。從她剛剛會開口說話,父母就讓她叫曹輝的父母為乾爸乾媽。而曹輝的父母自然對應地讓曹輝叫她的父母為乾爸乾媽。不僅如此.不知又從什麼時候起,曹家的大人說花瀾就是他們未過門的兒媳婦。而花家的大人說曹輝就是他們未來的女婿。兩家父母的這個看似無意卻是有意的安排,在兩個孩子都還不醒人事的時候,好像不過是一個真真假假說說笑笑的玩笑。
可是隨著兩個孩子情竇初開初諳人情人事的時候,竟然弄成了真假不分假也是真的鐵定局面。好像成了城下之盟,誰也不能悔約誰也不能*了。曹輝這小子自打上小學就和花瀾在同一個學校,上了初中高中仍和花瀾在同一個學校。雖然他比花瀾小兩歲,兩個人並不在一個年級一個班,這傢伙卻和花瀾寸步不離形影相隨。花瀾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一口一個阿姐地叫,親得沒法再親。
而且時時處處以花瀾的保鏢自居,公開揚言誰敢動花瀾一指頭。他就叫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花瀾進了女廁所,他能一直在廁所門外守著,生怕有居心不正的壞小子進廁所對她不軌。那份忠誠直把個老大不小的花瀾弄得尷尬之極,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那個時候,花瀾對這個曹輝雖然沒有多大的好感,卻也沒有多大的反感。用一個半大女孩子的感覺,有時候甚至還挺自豪的,覺著那個曹輝倒真像是自己的親弟弟。
曹輝學習太差勁,高中只拿了個肄業證,更不用說上大學了。而花瀾卻一下子考進了北京大學中文系,一去就是四年。這期間曹輝的老爹為兒子*持著開辦了阿輝洗浴城,讓兒子早早地下了海開始了商場生涯。在花瀾看來,她一離開了重山市,一進了大學校門便和那曹輝各自東西各走各的路了。兩個人的那個假假真真的娃娃親關係便也成為了歷史。
沒想到,這曹輝非但沒有半點拉倒的意思,反倒比在中學時更動起真來。三天兩頭往北京寫信打電話發電報,而且每過一個月半個月就要跑一趟北京.進一次北京大學。又是給花瀾買金錶,又是給花瀾送裘皮大衣,又是拉著花瀾去吃全聚德烤鴨。並且故伎重演,對著花瀾的那些斯文的大學同學們公開宣佈自己和花瀾是娃娃親,說花瀾是他鐵定的老婆。那弦外之音再明白不過,哪個酸臭的大學男生敢打花瀾的歪主意,我立馬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放倒了你!
他的這一手極其有效。同班的幾個一心瞄著花瀾的男生,一看那個架式情知好花有主,再也不敢動那*。再也不敢和花瀾套什麼近乎。把個花瀾弄得狼狽不堪,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真是百口莫辯。
經他這麼一折騰,又加上父親的再三叮嚀和要求,花瀾只好認命了。心裡安慰自己說既然老天爺就是這麼安排的,那就按老天爺的意思去辦吧。因為認了命,因此大學畢業後她並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去上海去深圳或是留在北京,而是哪來哪去地又回了重山市。
經過父親的一番努力,到重山市晚報社當了記者。然而,回到重山市這一年多,她的心緒起了很大的變化。她甚至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走回頭路。回到重山市的這段時間,她發現在商圈裡薰染了三四年的曹輝和中學時期的那個還有著一星半點可愛之處的曹輝相比已經面目皆非了。她對他日益陌生起來。一道無形的鴻溝橫亙在她和他之間,她和他已經是冰炭難容了。一和他碰面,不超過兩分鐘她便會有一種急於逃離他避開他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什麼?她惟一能用以概括的是兩個字——噁心。
“阿瀾姐,開口說話呀,甭那麼神聖好不好?你不知道咱膽小呀?”曹輝一個勁兒地賠著笑臉,幾乎是在央求了。——話未了,抽了幾口“帝國炮”,猛地一咳,習慣而自然地將一口濃痰又吐到了窗外。
花瀾被他的這個程式性的吐痰動作激惱了,冷冷地厭惡地盯著他:“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能不能把這個動作徹底改掉?能不能至少不在我的面前表演這個動作?”
曹輝被這幾聲訓斥駭住了,臉色由紅而紫,頗是狼狽了:“瀾姐,咱改,咱馬上改,僅此一遭,下不為例。你甭跟咱用這個眼神好不好?咱最怕的就是你這個眼神,脊樑骨都冒涼氣哩。”
花瀾竭力地抑制著心頭的厭惡和火氣,淡然地問道:“你把人家弄到洗浴城來幹什麼?”她指的當然是彤玥。
“瀾姐,這麼大的火氣,就為的這個呀?咋地了?吃醋呀?哈哈哈……”曹輝尚未聽明白花瀾的話便自作聰明地打起了哈哈,“好瀾姐,你就放寬心吧,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