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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因此,從朕出生那日開始,就活在謊言之中,縱然,那謊言的初衷是善意的,卻生生蹉跎掉,這十年的光陰。待到後來,朕逐漸明白時,有些人,有些事,已不可再得。”
我不知道他所說的,到底是指什麼,隱隱,他與我的童年,是有幾分相似的,初衷是善意的謊言,臨到頭,還是要去面對真相揭露時的殘忍。
所以,在這一刻,驟然覺得,即便尊傲如他,其實,可能,不過是一千古傷心人。
童年如斯,待到君臨天下,又如何呢?
得了天下,所愛的那人,卻並不在他身邊與之共享,甚至,他為了江山,而不得不去捨棄那一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對於帝王之家,不過,是句笑話。”他的語音驟然轉冷,冷冽到,我和他初見時的那晚一樣。
“不論景王是否願意,朕,一定會在本屆秀女中,替他指一位側妃。”
他在我面前說出這句話,難道,他已發現我是景王送進宮中的女子?
側妃——這兩個字卻似烙鐵一樣燙進我的耳中,灼刺的溫度讓我沒有辦法忽略它的存在。
我抬起眼眸,正對上他返身望向我的眸華。
那裡,明媚若春光的華彩已然消逝。
殿內恢復冷寂的沉默,我們就這樣站著,金磚地上的影子延伸處,離得很近,但,我知道,我們的心,還隔得那麼的遠。
或許,只要彼此願意後退或者前進一步,這段距離終會縮近。
可,這份縮近,又是否是誰想要的呢?
第二章 落紅處(1)
這一日,嬴玄憶並未歇息,換上月白灑金的袍子,就去往御書房。
我隨侍其旁,他批閱摺子時,眉心是蹙緊的,紫毫沾著硃砂落於那摺子上時,便是天子之命,便是莫敢不從。
毫雖輕,功甚重,尖如錐兮利如刀。
我研著硃砂紅墨,硯臺是松花硯。
因南越望族乃至後宮,皆奉迎端硯,古,對於松花硯,我只聞其名聲赫赫,卻是未曾見過的。
案上的這方硯,楊綠色的玉石雕成雙龍戲珠的樣式,右上角,綠色漸濃蘊染處,刻著一首詩:
‘朱弦斷,明鏡缺,朝露晞,芳時歇。’
低垂的眸華掠過那句詩時,研墨的手稍滯了滯,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