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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沒有我什麼事了。
一如,她們日後若被玄憶選中,正式成為宮內主子之後的較量,也與我無關一樣。
端著托盤出來,我明白,我的心,沒有辦法,做到象景王期望的那樣,成為她的替身。
在那晚,親眼目睹玄憶對於她,蘊著如此深濃的情意時,唯一僅剩的尊嚴,不容許我這麼低微地去分享屬於另一個女子的愛。
因為那份愛,或許永遠只是虛浮地轉嫁在我身上。
我不願,更不要!
思緒紛紛間,差點撞到一人的身上,我稍稍穩住,餘光瞥到,那人袍底的祥雲靴,周朝,只有近親王爺才可穿祥雲靴,這人的身形,顯然又並非景王。
但,不論他是誰,我做奴婢的,若不記著行禮,便是犯上。
“奴婢驚擾到王爺,請王爺恕罪!”
“不妨事。”他的聲音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磁性。
此時,我才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清蓮香。
這股味道,陌生,但又有些許的印象,我卻回憶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聞到過這種香料。
我僅能福身,等著他先行過去。
“你是御前宮女?倒真識得眼色。”
“回王爺的話,奴婢正是御前宮女墨瞳。”
他的語音隨著我的聲音驟然變沉:
“墨?你姓墨?!”
我不知道,這區區一個姓為何引起他如此之大的反映,何況,這姓,不過是當時我胡謅出來的罷了。
“是,奴婢姓墨。”
我低眉斂眸,隱隱覺得,周遭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起來,凝固中,分明湧動著一絲駭人的戾氣,比之當日的景王,亦尤勝之。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他的視線彷彿膠著在我的身上,許久許久,方揚長而去。
我不明所以地抬起螓首,那深青的背影,終讓我記起他是誰,在南越酈歌臺前,讓景王俯首是瞻的攝政王。
他,原來也離開南越,返回周朝。
我到儲秀麗宮已有半個時辰,不由加快步子回昭陽宮覆命。
禁宮的甬道,軟石鋪就,著布履而過,卻是咯腳的,只不知,那各宮的娘娘,絲履踏過時,是否也會覺到一樣的咯腳。
念及此,忽自嘲一笑,各宮娘娘,上了主位,便有肩輦代步,又怎會無端端的走這幾許路呢?除非,往御花園賞花,那,又是自當被論。
回到昭陽宮,夏初的景緻更奼紫嫣紅,因移去桃樹,那一隅略顯空蕩,花木司就在庭院兩側,增種不少花木,來抵消那一隅的空落,可,這樣,反倒,愈顯出那一隅的寂靜來。
我甫抬眸,忽見一綠衣麗人從正殿臺階上姍姍而下,按著時辰,該是玄憶用完午膳,略做歇息的時候,那麗人赫然是蘅泠宮的淑妃沐煙蕊,她一直甚少露面,每月,旦凡輪到侍寢,也容色淡淡的樣子。
而,自從那晚開始,玄憶停翻牌子至今。
那麼,她來昭陽宮,難道是為了數日不見君王之故嗎?
抑或趁著君王撂牌子,妄得些許的聖恩?
“參見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萬福金安!”
她似被我驚了一下,怔怔間,才道:
“免禮。”
我起身,眸華不經意掠過她的臉上時,竟,看到,那裡,有隱約的淚痕。
正午的暖陽下,爍出幾分晶瑩,她的素手執著絲帕,目光中,是讓人無法忽略的悲悵。
第四章 舊人淚(1)
沐淑妃緩緩從我身邊走過,那方絲帕輕委的墜於地,隨她來的兩名近身宮女因侍立在宮門甬道邊,未曾瞧見,我忙俯身拾起,指尖溼冷的感覺更證實了方才的猜測。
“娘娘。”我輕輕喚她,她蓮步略滯,我將絲帕呈上,“您的絲帕。”
她伸手執過,語音柔和:
“謝謝。”
她的眉眼清秀,雖比不上宸妃的美貌,但猶如一泓碧溪,讓人望之不忘。
可巧,她素日似乎也喜穿綠色的宮裝,髻發雖按品正妝,不過,釵環在三妃中也是最素淨的。
“原來姐姐在這,那是妹妹來得不巧了。”清脆聲響起,來人卻是秦昭儀秦憐。
她著煙籠海棠絹紗裙,蘇緞百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丹鳳眼眸華流轉間盡顯嫵媚。
她是後宮,聖寵稍盛於其他諸妃的宮妃,每月總有三次的翻牌。
不過短短三年,就從當年的秀女中脫穎而出,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