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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讓您說對了,今日怕還真是回不去了。”
大太太點了點頭:“讓人去與知客僧說一聲,我們今日借住在他們的客院。”
白龍寺有一些專門為上山的女眷準備的客院,與寺裡的僧侶的住處是是斷隔開的,卻又能讓寺裡照應得到,不會有安全之慮,十分穩妥,所以大太太對要留宿一事並未覺得為難。
趙氏下去安排了。大太太又讓人將任瑤玉和任益均,丘韞他們幾個都叫過來。
那幾人在下雨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任瑤玉進來的時候還湊到丘韞和雲文放那兒捂著嘴小聲說著什麼,一副熟稔的樣子,任瑤音也一起過來了。
雲文放一進來視線就在任瑤期身上掃了掃,一副有些不滿的模樣。走近了還道:“我下午讓人找你好幾次都不見人。原本還想帶你們去山下逛逛。”
看著任瑤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視線,任瑤期禮貌地點了點頭:“我和三姐遇見了舅舅,便過去拜望了。”
任瑤玉撇了撇嘴,笑道:“就是你那個王孫公子的舅舅啊?聽說他會唱戲?什麼時候給我們唱唱唄?”
李天佑是會唱戲,不過向來是自娛自樂。而任瑤玉這話說著就有些輕視的意味在了。
任瑤華就皮笑肉不地看了任瑤玉一眼:“你也配?”
任瑤玉臉色一沉,就要反諷回去。坐在上首的大太太見了,喝止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誰再胡鬧回去之後就禁足!”
任瑤音拉著任瑤玉小聲勸道:“八妹妹不該這麼說三姐姐和五妹妹的長輩。”
任瑤期一直有些走神,她沒有心思理會這些鬥嘴,她在擔心冬生那邊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去了沒有。
等雨稍微小一些了,大太太便帶著任家的小輩們搬到了白龍寺準備的客院裡去了。
一進的院子,與之前李天佑住的那一個有些相似,不過一個在山上一個在山下。
任瑤期和任瑤華住了西廂第一間,任瑤玉任瑤音則住了西廂第二間。丘韞、雲文放、任益均、任益健、任益鴻幾人則分住在了東廂。大太太和大少夫人住了正房。
蕭靖西安靜地坐在炕桌前打著棋譜,外頭嘈雜的雨聲並沒有干擾他分毫。他平靜柔和的面孔上閒適而專注。
突然守在外頭的小廝同賀走了進來,卻是沒有立即說話,只低頭束手站在了榻前候著。
“何事?”蕭靖西沒有抬頭,手中還隨意把玩著一粒黑子,墨玉棋子在他修長的手指間流露出溫潤的光澤,不過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吸引別人全部的視線。
同賀低頭小聲道:“公子,李天佑的隨從冬生求見,說是替主子來拜訪您。”同賀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什麼,卻吐字清晰。
蕭靖西的手一頓,然後緩緩落在了棋盤上,面色不變的淡聲道:“不見。”
同賀沒有驚訝,也沒有猶豫地低頭應了一聲是,然後轉身出去了。
同賀走後,蕭靖西看著棋盤地目光有些若有所思。
外頭的雨下得依舊很急,一個閃電在空中炸開,一瞬間的亮如白晝。蕭靖西的面色在這道亮光的映照下一如既往的平和安逸,不動如山。
許久,同賀又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進來。
“公子。”
蕭靖西抬眸:“何事?”
同賀回道:“小的已經回了說您不見客,那人也沒有說什麼,隻立在我們院子門口紋絲不動。小的讓人去勸了他幾次,他不說話也不走。倒是從我們院門口路過之的有人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認出來他的李天佑身邊的隨從。小的怕……”
他怕李天佑雖然已經是廢獻王世子,可是終究還是姓李,若是有人硬要給他們公子扣上藐視皇室的帽子,那就憋屈了。
蕭靖西聞言沒有任何表示,依舊低頭打他的棋譜,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同賀有些不安地站在那裡,主子沒讓他出去他又不敢走。
不知過了多久,蕭靖西將手中的棋子放到了棋罐裡,淡聲道:“讓他進來。”
同賀如蒙大赦地鬆了一口氣,躬身退了下去。
冬生被溼漉漉地帶了上來,站到蕭靖西面前的時候還不停的往地上滴水,將屋子中間鋪了地衣的地面滴得溼了一塊,同賀往他腳下瞥了好幾次。
冬生一言不發地給蕭靖西行禮,禮儀周到細緻,讓人挑不出理來。
蕭靖西神情淡定安適的由著他行了禮,微笑著點了點頭:“也替我向你家主子問好。”
說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