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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字咬得特別重,眼裡滿滿深情,手卻想放不敢放在她的肩上,只好上下揮舞一下,為了耍酷,又摸摸頭髮,彷彿剛才就是為了捋頭髮才揚起手。
不想再呆下去,蘇荷決定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站起身準備走,卻正對上那男人探究的目光,迎上來,有些驚喜,也有些不確定。
蘇荷惶急低頭,想矇混過關,卻正正看見兩人十指緊扣,愣住,心口悶疼。兀自自嘲,什麼時候,連心口都已經不懂得劇烈的疼痛了?它只是在那裡悶悶地疼著,彷彿吃噎了東西,梗在心口和喉嚨之間,不肯下去,卻被理智死死壓制在喉嚨以下,因著那塊僵硬,蘇荷的身子卻全軟了,勉強站著,唯一能動的只有嘴角,大腦告訴她,要笑,一定要笑,至於笑了之後怎麼樣,已經不在思考的範圍之內。
於是,她笑,對面那人也笑,她仍然笑,男人終於遲疑,一句:蘇荷?
略帶疑問的腔調讓蘇荷瞬間清醒,講臺上站這麼多年,應變力終究幫了她的忙,控制住嘴角,仍然笑,卻有了邏輯:HI,好久不見。
可是,那是一句好久不見,就能咽掉的往事嗎?套用一句用爛了的經典:當初一起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荷包,現在連名帶姓一句蘇荷,就想撇清一切?!
現實是:不撇清一切,你待怎樣?!
蘇荷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一對璧人,強嚥下那塊疼痛,留它在胃裡發酵,嘴角真的蔓延出一抹淺笑,儘量平穩出聲: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呢,改天有空聯絡,我先走了。
不管對方有沒有回應,蘇荷沒有焦距地燦爛一笑,趕緊逃了出來,太陽一眩才發現,身上依舊那套小新圖案的大T恤,一條藍色牛仔短褲,一雙夾腳拖板鞋,素面馬尾,恍然間那蓬精緻亮麗的栗色捲髮差點擠滿蘇荷的大小腦垂體。
想象了千百次的再見,大家雲淡風輕,她蘇荷笑得精緻優雅,翩翩群裾,誰又曾想到居然以這樣的方式打得她落花流水?
再見不如不見。
蘇荷飄著回到家裡,進了防盜門,胃部突然翻江倒海起來,趕緊跑進廁所,抱著馬桶,乾嘔卻嘔不出任何東西,跪在地上,張著嘴的同時,水從眼中決堤。
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本來去商場找樂子的蘇荷,趴在衛生間的地磚上,對著馬桶,任淚水肆意滑落,喃喃告訴自己,只是吃壞了肚子而已,只是吃壞了肚子而已。。。
可是,她明明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吃。六年前,只做白日夢堅決咽在肚子裡的淚水,今天一併全部流了出來,蘇荷才相信,報應是有的,當年就該流的眼淚你不流,留到今天,丟的人,可比六年前大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狼來了
☆、象牙塔也不好混
機場,明亮的大廳,廣播在一遍遍播著某某航班起飛時間,某某航班延誤資訊,不過作為一個背景,聲音悶悶的,彷彿從極為遙遠的地方飄散過來一樣。
蘇荷空手,站在候機大廳的過道上,四處轉望,頭暈目眩,還未定神,面前已站一人,套頭休閒衛衣,牛仔褲,雙手插兜,眼神冷淡:我以為已經跟你講得很清楚,我們分手了。去美國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你還有什麼跟我說的?
蘇荷定神,愣愣看他,卻怎麼也模糊看不清楚,於是也模糊地笑:我是來跟你道別,怎麼也朋友一場,祝你一路順風、學業有成、生活幸福、我也很開心終於不用跟你在一起了。。。
那人說什麼蘇荷沒聽清楚,瞬間命運交響曲的鋼琴聲充斥了整個空間。
蘇荷驚醒,睜開眼睛,屋內很黑,手機閃著幽蘭的光芒,叫得正歡,是莫莫。
勉強接聽,聲音沙啞得蘇荷自己都嚇一跳:喂?
莫莫:吃飯了沒?晚上出來喝茶。
蘇荷:不了。。。。
莫莫:你幹嘛去了?嗓子成這樣?不是韓劇看的吧?
蘇荷淡笑:是啊,韓劇真是催人淚下。
莫莫靜默,片刻:怎麼了?
蘇荷:看韓劇看的。
莫莫:表騙我,你從來不看韓劇。
蘇荷把手機換個方向,輕咬下唇,苦笑:恭喜你,唐莫莫,你太聰明瞭,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笨蛋,假裝忘記而已,結果不但沒有忘記,還在最醜陋的時候看到他跟一個精緻的美女招搖而來。。。。沒有任何招架之力。。。。我是不是很沒出息?
莫莫:你隨地大小便被他看見?
蘇荷:啊?
莫莫:要不就是你跟大肚禿頂男約會被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