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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
葉木和老陳卻不約而同地在密不透風、上中下三路旋絞的劍光之中狂野搶進,貼近金衫武士後揮掌狂劈。四支軟劍瞬時後撤回防,毫髮無傷地避開了二人掌風;另有四人立時補上缺口,繼續緊逼二人……
葉木和老陳雖然身經百戰,卻也被十八名使軟劍的金衫武士糾纏在一處,一時不得脫身。另有三十二名金衫武士抽出金背砍山刀,八方遊鬥,將上前救助的戰屍逼在外圍。刀劍配合之下無懈可擊。
“刀山劍林陣!他們困住葉木和老陳,是想看看我死了沒有!白霜華再派一披披甲戰屍下去!”
“殺!”
白霜華拉動刑臺閘口之後,一群身披重甲的刑天戰屍,立刻發出震天動地的喊殺。殺聲猶如一陣狂風往大地四周擴散的同時,甲屍亦與突然出現的無數名術士短兵相接地衝殺在了一起。
斧、劍相交,優劣立判。劍雖為百兵之王,習武之人的不二之選,但臨陣拼殺中,卻遠遠不及威猛厚重的刀斧。金戈交加的叮噹聲中,斷劍無數,斷肢橫飛,血雨狂傾。術道盟的人馬雖然傷亡慘重,卻寧死不退半步。或揚著骨斷筋連的殘肢,或兜著滿腹橫流的肚腸,圓睜雙眼,亡命拼殺。就連我也看得一陣心寒。
到了這時,雙方仍舊勢均力敵,拼殺更進入了白熱化。
術道盟人馬個個咬牙切齒、雙目圓瞪,形如瘋虎般地與甲屍混戰廝殺。殺聲震天,吶喊如雷,兵刃映炫雷光,閃耀著一片刺眼的白亮。被豁開的肚腸拖在地上,鮮血一蓬一蓬的四散迸射,山坡上到處拋棄著斷肢殘骸。
一顆顆滾落的人頭瞪著空茫的眸子,凝視著慘烈的廝殺。傷者嚎叫,垂死者嚥氣前的呼嚕,混雜著喊殺,震盪著洞庭。在這裡,已沒有了人性,沒有了感覺,更沒有了慈悲;只有兵器的撞擊在撕裂著活生生的軀體時的寂滅。
而我和術道盟之間卻彷彿有一種默契。無視山路上的累累屍骨,把持著最後的底牌按兵不動。
我寧可拼光刑天戰屍,也不動刑臺裡的厲鬼。
龍倚狂眼睜睜看著先鋒部隊傷亡殆盡,也不肯派高手出戰。
我是為了儲存刑臺厲鬼,以應對不久之後可能出現的危機。而龍椅狂不讓高手出陣,又是為了什麼?
我這邊聯絡著齊墨,他乾脆一下敞開了傳音符,讓我去聽龍倚狂的動靜。
那邊有人大喊道:“盟主,下面的人要拼光了,讓精銳出戰吧!”
“再這麼耗下去不行啊!王魂的戰屍沾了血氣會越殺越狂,說不定一會兒就能衝下來了!”
“住嘴!”龍倚狂怒吼道:“死的是我訓練出來的劍士,又不是你們的弟子,你們心疼什麼?聽我的命令列事!”
“嗯?”我聽到這裡也不由得一愣,龍倚狂訓練的弟子?他為什麼要讓這麼多人上來送死?
不久之後,方鶴也憋不住了:“盟主啊!那些都是我們精心訓練的手下啊!再這麼下去,弟兄們只怕是要寒心啦!”
龍倚狂沉吟了片刻道:“你去安排人繼續攻山吧!”
“好……”方鶴正要指揮三路人馬壓進中寨,卻忽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悸。不知是一種什麼力量驅使著他回頭望去,這一望卻令他驚駭得再也不能回頭。
原先被吳子奕釘在城頭上的三支血箭,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爆出了一片妖異的紅光,如同三輪血月同時懸掛在空中。圍繞在箭頭附近的光暈轉眼間就擴大了幾倍,瞬時連成了一個飛旋轉動的血色漩渦。
“炸了那些血箭!快……”方鶴的喊聲雖然喊得變了動靜,但是已經沒人能阻擋血色漩渦的開啟了。
短短几秒鐘之後,從漩渦中心湧出了大批實力堪比陰兵的鬼魂,不用停頓地與嚴陣以待的術道高手拼殺在一處。
首當其衝的方鶴邊戰邊退著喊道:“你們那些學陣法的都是瞎子啊!這麼明顯的陷阱都沒看出來麼?”
其實這也不能怨那些陣法高手。術道盟裡修煉陣法的術士比比皆是,他們之所以看不出血箭裡藏著玄機,是因為我讓吳子奕射出去的那三隻血箭,本就不是什麼陣法,而是三支塞著符棺的空心箭桿!
符棺是棺材門最特殊的一種棺材,它的目的不是葬鬼,而是把鬼封在一張畫著雷火符文的靈符裡。鬼魂最忌雷火,遇上之後就算不被燒死也得被折磨發瘋。那時候,靈符一開,處於瘋狂狀態的鬼魂必然會大肆發洩,見人就殺。
所以,符棺在某種意義上不是葬鬼的東西,而是用來給仇家搗亂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