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停的重複著:“顧顏,顧惜朝,顧顏,顧惜朝,顧顏,顧惜朝……”
“顧顏,顧惜朝,顧顏,顧惜朝,顧顏,顧惜朝……”
她絕望的重複著這兩個名字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入他的心臟,他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心痛,很劇烈的痛疼,那種感覺或許就像是他曾經告訴過她的那樣,身體裡移植的心臟發生了免疫排斥反應。
“顧惜朝……難怪你從不提起你的家庭,真可笑,我到底做了些什麼,我真是瘋了。”她滿臉絕望的看向他,衝他說完這句話,就再也不肯看他一眼的往外跑去。
他看得到她離開的背影那麼決絕,甚至連分手兩個字都不肯說給他,而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卻只能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腿卻再也邁不開半步,只覺得心臟的“免疫排斥反應”似乎越來越厲害,彷彿要將他撕裂一樣。
他現在覺得自己無論在別人眼裡再厲害,再驕傲又能怎樣?還不如像個痴傻的笨蛋,縱使他現在再聰明,卻仍舊沒辦法向她解釋清楚這令她所接受不了的一切。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竟然也會這麼束手無策,只能任由心痛蔓延,不停的吞噬掉原本驕傲的自己。
泰戈爾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那首詩中第一句就曾說過: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那麼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兩人相愛,深入骨髓,最後卻要互相傷害,彼此分離:一邊是在無垠的黑夜裡,被洶湧的眼淚吞噬掉的自己;一邊則是在傷害過後,淹沒在黑暗裡獨自舔舐傷口的他。
窗外的陽光越是溫暖耀眼,厚厚的窗簾拉上的房間就顯得越是黑暗孤寂,自從那次她從停車場逃離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沒踏出過這間現在暗無天日的房間半步。
她不吃不喝,抱著被子窩在牆角,眼淚卻仍是不停的掉下來,直到身體缺少水分,眼睛變得乾澀,眼淚才終於停了下來。
長時間的不喝水,她的嘴唇已經乾裂,一動就撕扯開,在慘白的嘴唇上冒出點點血色,她似乎也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好像不停的在重複一句話。
“顧惜朝,我不愛你……”
“顧惜朝,我不愛你……”
“顧惜朝,我不愛你……”
“顧惜朝,我不愛你……”
“心臟明明是我自己的,為什麼現在竟然開始排斥起自己來,我每念一遍,我不愛你,心臟的疼痛就加重一分。”
“咔噠。”開門的聲音。
蘇柯和韓易哲一進門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顧惜朝,厚重的窗簾將客廳變成了一件暗房,窗簾似乎很久沒被拉開過了,桌子跟地上散落著許多空掉的啤酒罐。
蘇柯走到落地窗前拉開厚厚的窗簾,刺眼的眼光就穿過玻璃照射進來,眼睛的不適感讓躺在沙發上的人微微蹙眉,下一秒就用胳膊擋在眼睛上。
“顧惜朝,你給我起來,你還真打算醉生夢死下去,等我和蘇柯來給你收屍啊。”說著韓易哲就將顧惜朝從沙發上拉起來。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剛剛坐到沙發上的蘇柯就被他身上迎面撲來的酒氣燻到,皺眉問道。
他強打著精神坐起來,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頭痛欲裂,於是用手按了按兩側的太陽穴。
“我們都知道了,你姑姑她很擔心你。”蘇柯對他說道。
他仍舊只是坐在沙發上不說話,聽完蘇柯的話,又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罐啤酒,開啟,剛喝了兩口,就被蘇柯奪過去放在桌子上。
“顧惜朝,你當時做那個決定時,我就曾提醒過你,該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你那個時候愛的那麼堅決,那麼奮不顧身,現在又在這裡頹廢給誰看?你既然那麼愛她,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更應該打起精神來去保護她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放手,任由你們之間的狀況越來越糟。”蘇柯看向他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跟她解釋這一切,你們不會知道這糾結複雜的能讓人發瘋的關係,現在我只希望我不是顧惜朝,或者她不是夏小蟬,也不是那個人的女兒。”他佈滿血絲的眼睛空洞的望著地面,嗓音沙啞的讓人心疼。
說完他繼續拿起剛才蘇柯放回桌子上的那罐啤酒,緩緩地喝下去,此刻恐怕就只有酒精才能救贖他,或許那些在現實清醒中他無法見到的人,也許在他意識模糊中會與之相遇,相見。
“心太痛了,一直停不了,是不是永遠睡下去就不會心疼了。”
抱著被子窩在角落的她,被角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