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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練習了無數次的那三個字,可是,終開口,竟然還是不敢念出“顧惜朝”這個她曾經一直掛在嘴邊的名字。
說完這句話之後,三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很沉默壓抑,這時,溫情之卻突然放開挽在顧惜朝胳膊上的手,微笑著向夏小蟬走來。
“小蟬真是好久不見,對了,我跟惜朝要訂婚了。”
“嗡……嗡……”
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嗡嗡作響,好像好多人圍在她的耳邊在不停的念著什麼蠱惑人心的咒語一樣,她什麼也聽不到了,只是溫情之的那句要訂婚了一直鑽入她的耳朵。
“恭喜你們。”除了這句話,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什麼。
拜倫有句詩曾寫過:“假若他日相逢,我將何以賀你?以眼淚,以沉默。”那麼她呢,該用什麼來賀他的訂婚之喜呢?
原來,她回來這個地方就只是為了說這四個字嗎?
“恭喜你們”
“謝謝,對了,你能幫我挑一幅畫嗎?我想把它掛在我和惜朝新房的客廳裡”。溫情之一臉無害的說道。
“當然可以,你喜歡哪幅,我送給你們,就,就當是你們的訂婚禮物。”她結結巴巴的說道。
聽到她說這句話,溫情之一愣問道:“這是你的畫展,你就是那個神秘的Renee?”
溫情之不知道他們後來是怎麼離開了畫廊,只是顧惜朝將她送到樓下之後就開車離開了,他的沉默讓溫情之覺得越來越不安。
溫情之永遠也不會忘記她第一次見顧惜朝的時候,那時候的顧惜朝就算是站在人群中,還是那麼亮眼,足以讓她一眼就看的到。
那時的她也是那麼的驕傲,卻就那麼無可救藥不顧一切的愛上了他,可是畢竟她也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子,於是憋著一股勁,以為以她的美貌和智慧,他總會愛上她,就這樣一等四年的時間,直到他完成碩士學位歸國,她仍舊沒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
後來等到她也完成學業回國,從韓易哲口中知道了,她和顧惜朝竟然在同一個城市,沒有人能想象的到她聽到這個訊息時有多麼的高興,她以為她現在終於足夠勇敢向他表白了,可是就在她偶然遇到他的那天晚上,卻發現一個叫夏小蟬的女孩子早已先她一步走進了他的生命裡。
後來她聽到他和那個女生分手後,她就不顧一切的離開了她原來的那個城市,來到了他的身邊,她想相信這是上蒼給她的機會,她和顧惜朝雖然錯過這麼久,可是如果結局是好的,那她都可以接受,她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現在的她哪裡還是以前驕傲的那個溫情之,為了顧惜朝,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自信,驕傲,反而時常患得患失,明明他就在自己身邊可是她還是感到不安。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顧惜朝喝的酩酊大醉,她留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他的嘴巴里不停的呢喃一個名字,她將耳朵湊過去,夏小蟬三個字就那樣傳入她的耳朵,引得她渾身一陣顫慄。
下一刻就被顧惜朝一個側身壓在床上:小蟬,小蟬……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她的眼淚就那樣不自覺的流下來,他還是忘不了那個人,就在她說服自己將錯就錯想將自己當成那個人回應他時,他的手在碰到她的身體時,卻突然清醒過來,將她推開。
可是她在那一刻什麼驕傲,什麼自尊都顧不得了,她跳下床從背後抱住他,淚如雨下的告訴他,她愛他,從她在大學裡見他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了他,她整整愛了他十年,她什麼都不在乎,也不介意他忘不掉的那個人,只要讓她留在他身邊就好。
後來的後來就連訂婚都是她先要求的,她知道只要她開口即使他不愛她,也沒辦法拒絕她,她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悲了,連求婚這種事情,都是她先開的口。
溫情之想到這一切的一切,突然發瘋的笑起來,看著鏡子裡狼狽不堪的自己,抓起床頭的花瓶就往梳妝鏡砸了過去,鏡子瞬間碎掉,裡面出現無數張自己的臉,她突然覺得自己那麼可憐,也那麼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也瘋了
第三天下午的展覽剛剛結束,她和零度畫廊的藝術總監Allen對這三天畫展的相關事宜進行了溝通交流之後就準備回家了。
“Aenee小姐,再見。”經過門口時,畫廊的工作人員客氣的對她說道。
“再見。”她微微一笑禮貌的回覆到。
她走出畫廊,一邊走著一邊低頭看手腕上手錶的時間,原來已經六點多了,她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