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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著不湊手。”——“她果然還想挾天子嗎?”隨著英琭的話,驤手中的玉匙在玉酒匣壁上,叮的碰了一聲脆響。
英琭眉峰一跳,說不盡的狡黠奸詐:“螳螂捕蟬,等著看熱鬧就是。”——“如此說,放之兄預作黃雀?”驤緩緩端起自己的玉斗。
“非也。雖則陳兵數萬於陌上,但此番我預作觀棋不語之仙。由他們打去。”又一次意味深長的看向眼前人“既然賢弟不急於破解異術,為兄也不勉強。只是好教賢弟記得,打蛇隨棍上,拿蛇拿七寸。可不要任一條軟骨的蟲兒欺負了去。好在那個人尚有幾分皮相可看。”
驤忙把唇邊玉斗移開,隨即笑不能抑:“可不正是此說。若是當初設定,是個發疏齒稀皺如雞皮,還假充正人君子的壽材瓤子,豈不要被他噁心死了。那樣的話,我寧願橫劍項間一抹,好歹落個貞烈之名。”驤的話未說完,英琭已經撐不住形象,捶著桌案哈哈大笑起來。
若水三千,我今生只願捧此一泓獨賞。孝武帝金屋藏嬌,我將化心為牢鎖住這隻小鳳凰。英琭把玩著白玉斗,聽著對面的人,全然不覺的講著笑話。
“話說某處有紈絝不學無術,欲顯示自通文墨而混跡於書生群中,常因讀半邊字致誤會多起。一日隨行野遊,見石碑上有題刻《風賦》,遂呼之曰:風賊。同遊者驚道:賊何處?那廝指碑怪道:就在此間,爾等竟未見?同遊人愕而正之道:賦也,何以言賊?那廝遂嘆:原來是賦。賦卻是賦了,可是終究有個賊樣子。”英沈二人遂把臂大笑。
當晚對酌盡歡而散。
翌日散朝後,鸞儀都尉沈驤因御前衝撞,被罰在北書房玉階前跪階自省。一個多時辰後暈厥倒地,被朔寧侯接回府中。
又次日,虎賁衛督帥沈赫擢升為鷹揚衛都統領。朔寧侯世子沈馳在宮中,由朔寧侯主持加冠受禮,定表字……衍恆。今上為表重視列席觀禮。並於禮成後賜婚,定娶當朝李姓世家嫡女為妻。喜期定在年內九月初六,黃道吉日。
沈驤因中暑及腿傷臥病在家,未能出席弟弟的成人禮。
松延宮中檀香嫋嫋,太后沈卉由宮嬪伺候著梳頭換裝,收拾停當。有小內侍扶著移出珠簾,落座在鳳座上。宮女放下珠簾,添香、打扇、捧盞進前,竟是悄無聲息。
沈太后今日真是難得心中暢快,臉上破天荒般掛出笑紋。昂王在坐墩上極有耐心的等著太后啟動絳唇。“昂皇兄以為此事可行?可那孩子畢竟算得皇親國戚,傳出去於我沈氏門楣,名聲,實在難聽。再則延召跟前,哀家更不好交代。”放下碧玉碗,接過絹帕擦了唇角,慘白精瘦的手優雅的揮了一下,四下侍女內侍無聲的退至外間殿。
“親上加親兩全其美。既可就此清了太后眼中沙子,又給西邊做成一份人情。保全了陛下威望,還能剪了騏王一眾人的羽翼。再則,若真是個佞幸,推給對手豈不是物盡其用。便是真能成為寧胡閼氏,於我大昌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昂王轉著指間的翠玉念珠,一臉真摯恭謹。
片刻,珠簾內流出悠揚的嘆息:“終究是自家兄弟情分,皇兄端是老城謀國。皇帝年輕,還要靠長輩們多提醒著。”
昂王的提議句句不是說在沈卉心坎上。再由著那個妖孽挑唆著皇帝,由著性子胡鬧下去,亂倫喪身,禍國敗家,都說不得是眼前的事。尤其是有報知,近日皇帝身邊剩下的兩個侍卿,居然也在和他眉來眼去的;再不加制止,偌大王朝真要被他攪得翻過來。無論如何,除去這個妖孽種子,對隆氏、沈氏以及自己都是百利而無害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誠如英琭所說,沈太后無恥無知無能,貪權嫉妒,為了手中權力,不惜出賣自己的侄子。因此落入彀中也不為怪。對英琭而言,她的愚蠢心思行徑,實在正中下懷。
☆、十·……錦瑟弄斷星雲夢,漢闕凝霜雨霖鈴
十·……錦瑟弄斷星雲夢,漢闕凝霜雨霖鈴
滿襟落紅捧搖落,不需懷悲,轉日細雨攜芳歸。
江畔靜數千帆過,袖手旌幡,笑看和風捲雲飛。
故國家園皆入夢,道我痴昧,疏狂拼爭階下灰。
且把玉觴掃弦語,任爾評說,颯然指尖一風吹。——笑放·雲徵
“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睿嘉帝近日的心境,盡展現在《詩經·狡童》之中。
鸞儀小築品酒小聚的情形,最後還是有伏於近處的暗衛詳加報到御前。對照其後沈驤所述,並無差別。饒是如此,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