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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磨去了鴻鵠之志。我則反譏他焚琴煮鶴草莽粗坯。怎的,現在出言相邀,難弗成西北將成今後用謀之重?”
驤伸手烤著火,以免得發抖“若我說‘是’,阿哥如何計較?”——“憤然投筆請長纓,如此而已。為兄雖弗習武,保家衛國之心,弗輸於行伍之人。得盡綿薄之力,總好過於沉浮於人心傾軋唇舌搏殺。又得以攜手弟兄們共遊廣闊天地,大快之事也。”
驤聞言咯咯笑個不住:“麒麟若聞此言,必定歡喜的放馬馳騁一番。每與我提及阿哥,總是目光迷離神往之態:才情不遜公瑾,品貌不讓小史,每每思之,心馳神往。有失宗侯威儀呀。”謝琛笑著也不喝斥,只把溼手往驤臉上一抹。
十一月十三日,驤攜同沈馳代表沈赫赴安祚侯府弔唁。
上香祭拜已畢轉出靈堂,意外遇見仍在鸞儀衛代職的賀銘。出於同袍之義便停於廊下小敘幾句。臨別時相互施禮時,賀銘趁機將一個字條塞在驤手中。“騏王離京前囑咐在下,將此物及早交與鳳郎,早作道理。另外確定,秦閬是西邊的。”
迴轉鸞尉小築,展開字條,上面蠅頭小楷寫道:‘匆忙間未得話別借當時謎題博弟一笑,以期鸞鳳和鳴之年。’下面是入住新府時,騏王和雨航逗趣說過的四個謎題,這自然不會是玩笑意味的字柬。
沈驤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即使雨航幫他準備了熱水泡腳,也只一時片刻有效。雨航索性將他摟在自己懷裡。
看罷字柬後,雨航回憶起當時猜的四樣物件:錦緞、筷子、蟠桃、雪梨,突然搖搖懷中的沈驤說:“四樣物品取諧音,可不就是……儘快逃離。”
“我走得脫,琛哥怎麼辦?謝家就剩他一脈單傳了。端貞皇后殉節先帝之前將他託付給爹爹。”——雨航不禁把懷抱中的人摟緊“你若不走,我就陪你。再則,不是說王爺派來的郎中明日就到麼。屆時和他們約好,趁亂直接把琛哥帶走。”
驤捂著口中的哈欠,迷糊著點點頭。又往雨航懷中靠了靠。漸漸睡了。
十一月十四日,恢復早朝。鶴翔衛大閣領鄧綬當庭動本,參劾鸞儀都尉沈驤。查沈驤與西恆送親期間,與西恆國主過往甚密,行動曖昧不清。恰因此議,正與前之交有司細查‘出事多有不當’一題,不謀而合。睿嘉帝大怒將沈驤當殿擒拿,命大理寺勘審問罪。同時下令立即查封都尉府。
雨航在城外接到安奉派來的醫官,直接領到了侯府。未出府門,就看到東來急匆匆跑進門告知,鸞衛小築被官兵查封。有關兵把守抄檢,二爺已經被打入大理寺大牢中。那邊的家,回不去了。
十一月十五日,大理寺卿趙椿上殿呈送初審筆錄。睿嘉帝預覽之後大怒。即下旨將大理寺卿革職交部議罪。命大理寺右丞李珪暫代寺卿之職,接手審理沈驤涉嫌通敵一案。
見皇帝已將案件定性,朝臣們無人再能進言。
李珪素來謹慎,趙椿問案時也曾旁聽過庭審。明知此番問罪,乃是睿嘉帝想要殺一殺沈驤的驕躁,以便於來日用著更順手。他到監牢中也聽沈驤確認提示過:如今朝內局勢波詭雲譎,幾方面人都想假清君側之名,行收權於掌中之事。李珪對此計較深以為然。
然而事態又突生急轉。
十一月十六日,沈垚突然手捧特旨到大理寺,聲稱奉旨監審。並勒令李珪當即升堂,提人犯到堂。憑著特旨以及松延宮懿旨,沈垚一躍便坐到了主審的位子上。
李珪早聽說過此人行徑,知他此來絕無好事,便回頭知會差役,務必多留心計,免得被這廝拖成替死鬼。
忽得當朝太后以及沈氏宗正的雙重信任,連跳幾級成了監審官。沈垚敢不結草銜環的大表效忠之心。再有高屋闊宅,封妻廕子的紅火氣象燻著,哪裡還記得半分血脈親族的概念。
一拍堂上驚魂木,滿面公而忘私,孤直忠誠之態。扔下一支水火籤扯開公鴨嗓喝令:“用刑!且慢,此犯有縮骨之能,不可令其脫逃。捆不住便將他釘住。爾等只管使出手段,自有太后娘娘為我等撐腰做主。”
······
午後,新成的口供,連同都尉府查抄的物品,徑直送入北書房。真個是形形色色。豹韜衛的披風,先帝親筆題寫標註騏王和沈驤年庚的喜帖,定濤軍戰船模型,同僚之間互換的字畫(其中就有鶴衛大閣領親筆寫的鶴衛口令),御賜的墨錠章料,甚至還有一件鵝黃色的內袍,最惹眼是那尊墨玉雕的‘鵬舉’擺件。顧名思義,送禮之人是英琭。
所有物件加在一起,不見得值多少錢。卻不是尋常臣子可以覬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