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於剔淨。哪怕是身為一國之主滿捧赤誠,與你眼中亦是一文不值。罷了,我無需施捨,放你走就是。只是你要有個準備,回去之後,你的處境亦將趨於艱澀,而你我之間,也終將被逼成同室操戈的死局。再見面時,你落在我手上,只能是選擇怎樣的死法。你可明白?”
玉白的頸項輕輕晃了個點頭的動作,也晃亂了英琭的心。他把驤半擎半抱的舉在眼前。“小鳳凰,我不甘心吶!你搶了我珍愛之物,必要先還我才行。”——“何物?”小鳳凰的茫然令英琭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心,我的心。在望鶴臺上被你掏走的。不僅要你還,還要連本帶利還與我。不要否認,你心裡早已經有我了。在那生死一線之時,你念出的名字是—放之。我才是你預設已久,能與你攜手並肩,放情遊翔於天下的人!”
不再給他任何機會,英琭直接以霸道的擁吻堵住了沈驤的口。繼而挾抱著他轉身使出‘凌雲步’,放倒在溫軟的床帳中。乍然遭遇到這等動作,沈驤雖然上身被控制住,兩腿卻還在蹬著。終於一記重踢正著在足三里上,英琭吃疼就此一翻,抱著沈驤坐在床上。
“好了好了,我只這樣抱著,不做那類事情。我對你何曾言而無信麼!”懷中的身體還在激烈喘息,卻也明顯鬆弛下來。
“你休要妄想,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驤試著掙脫開英琭的環抱,為此還不顧死活的說道。
英琭卻不搭理此類蒼白的狡賴,自說自話道:“再有十二個時辰,就可以啟出你體內所有封針。而這十二個時辰,要屬於我,只能屬於我。回去之後,七七十九日之內,儘可能不要調動內息。若是芷璘和呈平的毒不好解,就派人給我或者擎韜送信···回去之後,把羅家提親退了。那個女子配不上你;羅家人求親的目的,不過是想借助你在座上眼中的地位,坐穩他們自家人的位置。”
月懸入鉤,清歌乍起,是誰在輕唱《橘頌》···
九月十四日,西恆遞來照會:宣平公主行刺案,經查實屬於為歹人要謝。真兇業已落網,宣平公主刺駕之舉不予深究;亦不予做冊封授名禮遇。準留居春影宮靜養以觀後效。就此罷停一干慶典,貿易榷商,勒令送親使團即日會合外城衛隊,有恆方馬軍騎衛‘護送’回國。
九月十六日,沈驤會合羅鍇等人出城,在城外禁軍營中帶出送親衛隊。查點人數發覺少了近四五十人。連羅凱聽了都不禁吐舌愕然。不肖細問,無論是暗衛還是純粹刺客,都已成了刀下鬼。正是這些鬼,堪堪就勾走了千餘條性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驟聞吟誦之聲,沈驤立時勒住韁繩。千里傳音。若不駐足,隨後響起的必是鳴鏑破空的尖厲聲音。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身側望來的盡是側目而視的眼光,如刀般要將沈驤亂刃分屍。再不是未邁出驛館時的那滿目誠惶誠恐。驤不想解釋迴避,傲然環視看了回去:“哪一位出列,隨我回去向西恆國主駕前辭行?”
羅鍇咬牙切齒滿面冷峻一語雙關:“沈大人莫非還有不捨之事?”——“一幫地主出行相送,焉可明知不理,況乎我等目下還在西恆地面上。羅大人若不放心,便有足下隨我一行”不再理會頻頻飛來的眼刀腳下點蹬催馬折回。羅鍇狠狠導了幾股氣,提韁跟上。
英琭終於還是輕裝簡行來送別。依舊是霓為衣兮風為馬,笑看眾生斜睨眾生的氣相。羅鍇在沈驤身後壓不住滿腔怒火,抬腿摘下長槍擎握掌中。與之同時,耳風中有聞弓弦扯動的聲響。循聲望去。英琭身後,卓爾手中銅胎鐵背弓拉得圓滿,雙倒鉤長箭頂在弦上,直直指定羅鍇面門。另一側的唐劭,提著金背蟠龍刀,胯下戰馬被主人勒緊韁繩,扯得‘噦噦’躁吟不止。只要羅鍇再有絲毫動作,立時便是刀箭齊至。
驤提韁催動馬匹湊前幾步,在鞍上端揖:“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得千金之軀降階相送,實不敢當。千里相送終須一別,國主請留步吧。”小小箭陣排開,從兩側包抄將沈驤羅鍇圈在正中。
“儀光就沒有臨別贈言嗎?”沈驤能聽出質問中隱隱的顫音。“記住,被你搶去的東西,孤家必定要加倍討還的。”此刻只要一個動作,包括沈驤在內,千餘條性命,將就此留在這片土地上。英琭還是要賭一把,抓定全部勝算。
沈驤垂目思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