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驤似笑非笑的掃了英琭一眼,分明是說:是麼,行閨房中事的時候,可未見你如此覺悟過。英琭豈有不明嘻嘻一笑,狡辯的入情入理:“養生之道在於應四時而動。生髮蘊藏皆有規律。為夫心裡手下,於此事有分寸的。”——驤朝他白了一眼:你還能編的再卑劣些麼?隨之頭一扭再不理睬這無理攪三分的傢伙。
牆上日影顯在未時末,英琭正要起聲招呼福子換茶。回頭瞥見驤倚在身邊倚著軟墊瞌睡,手邊攤放著剛翻開幾頁的書冊。許是夢境中遇有不快之事,兩道眉微蹙著。更有頭頂上髮髻頂著頭皮的不適,他不耐的扭著脖子。見此情形,英琭傾過身,伸手拔下驤頭上的玉簪,解散了髮髻,輕託著頭頸幫他躺平。驤早已熟悉了英琭的氣息動作,混混沌沌任由著英琭擺弄著臥在近旁。
此刻此景,令英琭心中滿滿充斥著溫暖舒適。身邊這人睡得象貓咪。由於空間不甚寬綽,不時地會扭扭肩動動腰的蹭幾下,更會尋著英琭的體熱不自覺的湊著擠過來···能令此人安心睡大覺的所在,其局面必定是平靜祥和。英琭自信如是。
暑熱天孩子臉,全無規律。當驤顯得很不像話的把英琭的腿當枕頭時,室外已經不知何時,響起雨落葉面石臺的刷刷聲。驤就著一個姿勢躺累了,又扭又蹭的換個姿勢,禁不住打個冷戰。英琭覺察到,放下筆,回身抄著肩背把睡貓扶坐進懷抱裡,笑著喚他醒盹兒:“驤兒,驤兒,醒醒···喂,醒一下。為夫問你:‘冬雷震震夏雨雪’的下一句是什麼?嗯,快說。”
驤迷迷糊糊的眨眨眼茫然道:“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唄兒的一聲,唇上隨後被啄了一個香去。——“好生記牢。醒醒吧,走了困至晚間反而睡不好。到時可莫要怪我‘趁火打劫’,為夫必要‘懶倚牙床弄玉簫,斜把芙蓉醉瑤臺’~~”一言未盡,驤已經笑軟。
說笑著及近申牌三刻,雨勢不見減緩。驤便由英琭牽著手,一路安步當車;穿過千尺廊繞過躍山抱廈,回到聖鑑宮。事先早有福子喜子等人向宮中做了安排灑掃。
轉過在望軒遊廊,將看到聖鑑宮漢白玉階,遠遠見有兩對宮燈遊走而近,稍後可見宮燈上書‘在榮’二字。
原來是在榮宮馨妃楚婹,得知今晚國主留居宮內,特意出來迎接。
“婹妃的耳報神倒快。無妨,說兩句閒話讓她回去就是。”面上雖是解嘲笑語,英琭心中早已開始盤算。明顯覺出牽著的那隻手掙動兩下,被他握緊沒能脫出。——“今日有幸天降甘霖,舉宮上下必都仰望雨露恩澤賜下,豈可白白辜負人家一場熱盼?剛好,驤也想看看‘壯士一去兮’壯觀。”英琭聞言兩眼默然一翻。心知這無腦的楚婹,此番是離倒黴不遠了。
轉眼間一個身子豐盈的婦人在侍女簇擁下,已到對面挽手行禮,燈火掩映下,圓圓臉頰,兩道吊眉一雙杏眼,高顴薄唇,好強中更多了分驕橫。
英琭不等楚婹近前,便吩咐喜子過去傳話:露天中言行不成體統,進到宮內再行見禮。隨之又命令福子傳話:護衛列隊到位,車輦盡數收隊。
驤看他一幅瞻前顧後拳打腳踢的樣子,哂笑道:“詩云:憑闌久,孤煙淡日,寂寞下蕪城。主公難得留於宮內,少不得要點名召幸,驤在此作甚?難不成還要我親自筆錄承幸宮檔?”言罷,便要招手喚喜子近前,吩咐擎傘備車。
英琭瞪了喜子一眼,手疾眼快將驤圈回臂彎:“莫要閒扯那不鹹不淡的話,你是齊君。內廷中事你怎麼安排,為夫都無二話。我倒想看看,誰敢當著我的面,又有那麼厚的臉皮從齊君榻上搶枕頭。”心中已被驤鬧小性兒的模樣搔得好不舒坦。
楚婹自收房之後,其快利之性唯元妃宜蘭在世時能壓得住。元妃故去,英琭念及舊好,內廷姬妾管束安置侍寢等細務,順理成章放在楚婹手上。楚婹居為女妃之首,從不把其他宮人承御放在眼中。隆穎進門時,侍寢當日就栽在楚婹手裡。巧在英琭本來就不在乎隆穎其人,故對於楚婹的陰私動作,也便隨手蓋了過去。誰知這拙婦越發上來了,竟和隆穎明顯沆瀣一氣,一明一暗的欲行‘做法’清肅內宮。甚至在英琭與驤的新婚之夜,楚婹自以為是,差來調教內侍欲行褻辱齊君。攜宮人向齊君行禮時,更是唆使手下人挑唆王子出言不恭,明目張膽的討封邀寵。
英琭心中其實早已盤算,即便驤不計較,他也要好生修整一下內廷中這些女人。若是激得小鳳凰炸毛,乘勢解散這所謂後宮到時樂不得。
進得聖鑑宮,楚婹等人便被晾在外間地面。
再自然不過的換衣摘冠,英琭故意借說笑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