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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牲祭臺?!”
沈赫當然明白,這些話是久已壓在萬氏兄弟心中的不滿。無奈眼下確無大把功夫供他與內兄解釋。急切間搶前一步挽住宇澄的手臂“兄臺之言,句句真切,赫愧無可辯。然當前,今上遇險吉凶難卜,誠是關乎社稷存亡興敗時刻。還望宇澄兄容我先往獵場料理完那裡的事···”
宇澄不禁停住腳步,錯愕的審視了半晌,先是一嘆低聲道:“雖明知勸也無用,卻還是提醒一句。東蘭陵獵場如今比之為燒鼎沸油之所亦不為過,旁人避之惟恐不及,你倒要往裡闖。那裡如今是許進不許出。驤兒僥倖脫身,一是因為他當時未能進到內圍,二是···”又壓低一層音色“我是用師兄留給我的‘大羅轉魂丹’才將他換出來。丹藥只能拖延些許時光,上面那位生機不久了。”
後面的話即使不說,沈赫也明白。皇家遇刺驚天動地。只論及責任追查扯瓜連蔓,不知要牽連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旁的臣子唯恐有點滴湯水沾上衣襟,沈赫卻反其道行之飛蛾撲火般執著。
沈赫豈會不懂宇澄的態度,愴然一笑點點頭:“赫此生所求無非是保國安民。今上於我知遇信重之恩,九死難報之萬一。況曾有立約,相知相攜不離不負。如今他有難,我必當傾命相救。”萬般不捨的撫摸著仍在沉睡的兒子,一縷慨然之色遊於臉上“經過大劫之後,朝中局勢必於旦夕之間風雲突變波詭雲譎。赫此去前景如何,都請宇澄玉清兩位仁兄,務必以天下蒼生為念,三思而行慎之再慎。毋需為赫一己之私出手;便是我領了何種罪名,明戮暗鴆棄屍荒野,日後亦不需誰人來為我鳴冤報仇。言至於此,赫這廂謝了。”沈赫後撤一步朝宇澄一揖到地。
應州府鶴衛轄下分堂,自新掌印拜印入座後,一派閒冶氣相。掌印大人到任後只親點幾位主管的卯,聊做會晤分派後,便如他信手所書的字幅之比………鴻字渺如線。
這一日外圍快報,自東南而來一眾人馬,只朝應州而來。顯示欲從應州取道趕往安奉。請示閣主可允其通行。
“放進來,暗查其動向。”倚在湘妃榻上的人,手持著書卷,甚是慵懶的開言。書頁翻過,又有意無意的問:“尚京可有線報?”
“回閣主,線報已到。”報事人從袖管中拈出一支兩寸許的葦杆,雙手呈上後退向一邊。
閣主放下書卷,抬手從正在為他揉腿的秀美少年髮間拔下一股簪,往葦杆上一劃一撥,挑出一個紙卷。捻開細看之後突然哈哈大笑。“沈卉這婦人終究不可免俗,蛇鼠器量,有狠性而無長謀。惜乎一代仁君,覆於這等猥瑣宵小之手,怎不令人扼腕而嘆。只是我斷無沈延召那般耐性兒,點滴小惠便甘心為黃毛小兒執鞭墜鐙。”朝紙條上彈了一下,愈發樂不可支的模樣“這般結果只怕連始作俑者沈卉也嚇傻了。奇哉怪也,同母所出真是天差地別;嘲風公子居然有這麼個蠢到無可救藥境界的姐姐。”
線報所列——承寧十年
九月十三日,早朝欽天監上呈勘報,九月二十日乃上吉之日,宜移徙、登高、祭告。上於朝上頒旨:定於九月十六日,謝太子睿嘉皇子睿騏,及欽點朝臣啟駕。由左相曹嶽奉旨監朝。
九月二十日,上率臣工祭告拜謁,諸事順。
九月廿二日,進駐東蘭陵獵場行宮。
九月廿三日,晨,太子睿嘉於早膳後突現瀉痢之症。隨得上準,留於獵場行宮侯旨。
九月廿三日,夜,有脫網野獸奔竄突襲帳殿。時有近衛發弩激射,竟至誤投帳內。後亂中有人疾呼“護駕”。遂有禁衛軍趕至,將混於近衛奸細逆賊擒殺。
九月廿四日,晨,護駕折回外圍行宮,隨駕御醫奉召疾入內。
九月廿五日,尚京探報,尚京城四門警戒,至巳時許突奉上封之命,四門關閉無以往來。
陸昱把線報讀過,夾在兩掌間上下搓了兩回,一縷紙屑隨之自掌間落下。跪在塌邊的侍童見了,嫩粉的膚色瞬間一白,忙裝作擺弄髮絲別開臉去。
陸昱袍袖一拂紙屑分散而下。隨即吩咐:著人盯緊那一隊東來的人馬,毋需暗查,便直接問其去向。若是往安遠走,不需其他探問就地格殺一個不留;若往他處,知會領隊之人來見我。吾非好亂之人,然有人慾行亂而自家口腹,吾不妨助其亂到底。”
報信人應命退出後,陸昱抬手托起侍童的臉,彎著手指在其臉頰上搔來抹去。侍童見之豈有不領會,隨即張臉嫵媚的開口:“桐郎今日習得新曲……《千秋歲》,大公子不嫌粗鄙,桐郎唱給您聽。”
陸昱嘿嘿一笑把手探進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