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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耳中,徒惹事端?”
“聖上列此事發問,看似故意考校你我,說不得也是藉此敲打某人。君王御人之道豈是一時半刻參詳得透呢?”陸昱擺弄著手中長鞭,就著手臂繞在把握中。
轉頭看到獨孤澹正投來詫異審視目光,陸昱呵呵一笑;“我知你是想說我‘唯恐天下不亂’。其實,我不過是替那一位做了想做的事。”抬手指指天,顯然是暗指昊帝。“你且想想,天下不亂,何以彰顯上位者文治武功?臣子間不亂,御榻之上怎會有高枕無憂?銷骨舌,鑠金口,古往今來吞了多少忠直之士。你我若是異口同聲贊之,朔寧侯的死期就不遠了。否則他何以拼著身名也要行刺韜晦之策。”
獨孤澹略尋思片刻,心下也有了幾分見地。當下催馬追了上去。並騎之後還是眼底聲音提醒好友,今後君前答對,還是謹慎為上。
陸昱明白獨孤澹的提醒絕無摻假,謝過之後還是故意製造緊張:“世兄好意小弟自然明白。但容我也提醒你一句,皇后與朔寧侯雖為姐弟,心智相差甚遠。她在沈氏族中推行的“庶子不蔭”之法,說到底不過是為了黨同伐異,可她又行的分外下作。哎,嘆只嘆丈夫無好妻喲!早晚上面那位受其累,折福損威。擎韜兄難道沒聽過,牝雞司晨黑白顛倒,天下必亂。”說罷無比惋惜的長嘆一聲。
“噓~~!你想掉腦袋麼!此話是從何說起”陸昱的嬉笑怒罵聽死不著邊際,裡獨孤澹心驚肉跳又忍俊不禁。
“世兄也不需追問方才那番牢騷的起處。只信昱今日之言,有朝一日,若沈家人坐鎮丹陛,陸昱絕不助其雌威;便是幸得天縱之才,也不賣與帝王家!”手中猛地一抖,長鞭如一條黑蟒出洞,嗖的一聲竄出在半空中抖出清清亮亮的震響。
承寧三年秋,殿前司都統領李匡告老致仕還鄉。昊帝念其多年勤謹,賜金帛照準奏請。隨後降旨,命現任虞州知府朔寧侯沈赫調回尚京,升任殿前司都統領。(簡稱…都鸞)
據內庭訊息稱,此前皇后思念幼弟,至夜不能難眠。哭求於御榻之前。而這一回,昊帝竟痛痛快快準了皇后請求。並加派百名禁衛歲傳旨官同行,意在沿途護衛其順利返京。
這一日真是碧空萬里秋陽明媚。官道上見有一乘馬車緩緩而行。異處在於,隨車擔任護衛的,俱是精明強幹一望便知個個是好身手。
“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馬車中響起清脆童音,其間伴有低低的笑贊聲。當童音止於“臨表涕零不知所云”緊接著響起撫掌讚歎:“啊~甚好,驤兒真聰明!”
沈驤被父親抱在懷中,一對波光逸動的丹鳳眼就此彎成兩道柔柔的弧線。
隨父親先行啟程後,因舟車勞頓飲食不合,驤兒鬧氣腸胃毛病。沈赫為轉移注意力,便讓他跟著學背《武侯前後出師表》。大令沈赫意外,一篇文章,少說三百字有餘,念、講、順各行一遍之後,驤兒隨後警備的一字不落。
回想在虞州府宅時,曾聽兩位夫人說過,驤兒跟在萬氏身邊看母親跳舞,隨後即能學的有模有樣。今番介行路閒暇逗哄愛子親自一試,結果自是令沈赫難免瞠目——竟是過目不忘的天資。
“爹爹,孃親和哥哥為何不能同行?”驤兒枕著父親的手臂,有些昏昏欲睡。——“你超哥哥生病,孃親要照顧他養息;又要照看馳兒,故要晚些動身。下月,他們和你舅父一起到京。怎麼,驤兒想念他們?”
沈驤甜甜笑著點頭“想。好在下月就能見到,就不難過了。”沈赫聞言‘噗嗤’一聲笑出來,低頭向兒子臉蛋兒上親了一下。孩童的肌膚細潤嫩滑,觸之如遇水墨玉面般。
出來一路,驤兒出去腸胃不和挑食之外,並未令父親多費心思。此刻窩在父親件事溫暖的懷抱,佔盡寵愛說不盡歡欣喜悅。
臨走前,沈赫簡單向沈驤解釋了一些事:諸如,超哥哥因舊傷不能習武,故而此後,驤兒便要隨舅父宇澄及其師兄,開始習學功夫,以便強身健體。免得總是鬧腹痛。所以他才和父親先一步啟程,宇澄舅舅會與年底之前到京城家裡來接他。分別的概念,對於目前年齡的沈驤,不那麼難以接受。他並不知道,父母、舅父為了能將諸多心痛之事舉重若輕,背後費了無數心思。
望著懷中沉入夢鄉的愛子,沈赫連做幾次深呼吸,才壓下一腔悲涼。人生於世無數艱難取捨,最難於明知不可為而為的決斷和行動。既然可令愛子提早開始逍遙隨心的生活,何必扭捏不前。
“沈大人。哦,現下該改稱為——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