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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觀此人言行形狀,七八成是禁宮中出來的人,此類人慣多疑。”——“明白。”
驤會意應了謝琛,又向對面嫣然一笑。亦不知周遭有多少股氣息錯亂。抱拳一禮“大人言中的相請之意,不是逗著玩笑的吧?”——“咱家還要留著吃飯家伙熬到轉明回鄉,哪有膽子擅改指令。”對面少年即便是耍賴俏皮,也是養眼的緊,隊正的語氣不禁緩和了許多。
“如此麼,由驤隨大人走一遭,且讓我家兄長先行回去待我向父母稟明一聲。這樣即便來日此事被糾纏起來,也與您這廂留有幾分情面。再則,松延宮太后終究也是我的姑母。太后雖對於沈氏子弟管束嚴格,也還是有愛護之心。若我有什麼閃失,在場的眾人包括大人您···說不得都要成為洩憤之用。您久在宮禁,於此類事的見識定是比我多。”
沈驤一番話中輕重緩急娓娓道來,虛中有實實中藏虛,只把個內侍出身的隊正唬得五里霧中,不自覺間信了六七成。
見隊正眼光閃爍,沈驤乘勝追擊。“剛好,前段時日,鄧大閣領還約過驤前往鶴衛衙門,辨認失落舊物。正好借今次機會走一遭。豈有個干戈執仗迎客來的道理?”
鄧綬聽完回來覆命的內侍隊正回報,冷冷一笑:“沈儀光就是含著‘巧言石’降世的異術之物。你能說得過他倒真是一番本事。罷了,且往後堂將那把琵琶取來。本閣親自去會會這小鬼。”行出幾步又回頭看向隊正“今日之事算不得光彩···”——隊正聞言躬身施禮:“屬下必定守口如瓶。”
沈驤靜靜看著正位壁上一副挑山,默讀著上面題詩。畫上所繪的是地藏披薩步道圖,留白處題詩字型柔韌暗藏風骨颯然俊逸。
“妙嘆蝴蝶夢,頌德海市樓。九印靈臺鏡,方寸一瓣香。”落款為“中澤”,印章竟是單字篆書“炫”,含而不露的表明了鶴翔衛的金字招牌。
聽到門扇啟動之聲,驤回頭恰與鄧綬照面。鄧綬深吸口氣輕搖下頭穩步向前。只聽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見過閣領大人。”
“長公子有禮。鳳郎蒞臨鶴衛,直令此間門楣添光。僅年餘之間不見,長公子愈發俊美無雙。”鄧綬使勁在袖中交握著雙手,面上一派松泛。對面的鳳目中精光四射如有兩柄尖刺直逼過來。
“大人謬讚驤實不敢當。先前得蒙大人相約,今日特來登門拜見,取回家母遺物。叨擾大人公務還望寬宥。”驤一直端著施禮動作,步步為營有禮有節。
“長公子見外。故人之物自然該妥為保管。且隨本閣親往那邊取吧,離此間不遠,步行一刻即到。”鄧綬說著故作親近的伸手,半欲攜手半做請。
進了你的地盤可不是由你說了算?驤暗暗切齒。將身一側伸了另一隻手,讓鄧綬先行。明顯是不欲被觸碰到。
穿廊過廈來到一處避靜所在,是個建在山石之上的門窗緊閉的小築。周遭氣氛分外詭異。
迅速環視四周,驤半似解嘲笑道:“敢問鄧大人,家母遺物於驤自是重要,然於公門而言亦不過一件物證。不必置於如此堪比軍機的地方。驤雖年少,也是自幼耳濡目染。何處可去或不可去,還是能看出深淺。”
話音甫落,鄧綬滿面笑容的伸手攬在驤肩頭:“賢侄多慮了。此處並非重地。只是有人要單獨見見你。”
再次面對這個膚色蒼白如同無血的婦人,只覺得胸膛幾乎將被怒火撞開,即使是室內陰涼的氛圍也很難平緩那股躁動。憑著特有的警覺,暗查到旖旎的依蘭香中,隱隱遊走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再欲閉氣已是不及,只得按下悸動收攏氣息護住心脈。
沈卉今日算得便服出行,翠飾紫裳,雍容之間透著五分陰鷙五分驕橫。雖早已看到驤被領到大座前,故意不作理會,好整以暇的用慘白的手指,撥弄著放在腿上的兩樣這支玩意兒——紙鳥和紙盒。室內靜寂如死,落針可聞。肌膚與紙摩擦的沙沙聲,顯得格外清晰。
“沈驤,料你是聰明的,哀家亦不欲與你多使口舌。這兩樣小玩意兒,許你挑一件。”沈卉將袖一掃,紙盒紙鳥落在腳踏前的地面上。
“恭請太后賜教,這是何意,為何要選?”驤跪在冰涼的地磚上,張面直對座上的女人。
沈卉不耐的翻了下白眼:“你的好奇心倒真不小。也罷,哀家亦不願行那以大欺小的無德之舉。你不選也無妨,哀家就當你做了選擇。現成燭火,燒掉你和謝家逆子的試卷。則你與謝琛即日起進內務司,接受調教備選御前侍卿。”
區區幾句話恍如五雷轟頂,真要把人三魂七魄震散一般。驤在那瞬間明顯覺出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