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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官大一級之特權。若有不服,汝儘可於下次奉詔進京之際,往奉應各前去敲登聞鼓,將護國相王雲中澤連同本閣一併告上金鑾殿明堂。看座上之君如何開銷這場官司。”
陸昱仰天大笑之後,手上韁繩一抖,□瘦骨龍長嘶一聲,鳴音未落已迫在眼前。葉茂只見陸昱手上三鋒槊一擺,不及多想忙舉兵刃撥擋。鏗鏘數聲金火亂閃。陸昱連人帶馬已經飛縱而過。
待葉茂調順內息後才發覺,主要受力的手臂痠麻,身下坐騎追風駒項間竟被那匹瘦骨龍轡頭上的鐵葉刮傷手掌大的一塊。
“玉面鬼見愁。葉某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你的真實底細。再將你釘於市曹寸磔示眾!”望著漸遠漸落的煙塵,葉茂切齒髮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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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廿八日,兩分急報又至尚京城下。
昊帝璟禛駕崩。皇長子睿嘉,皇次子睿騏奉梓宮回京。隨行有朔寧侯沈赫,武靖侯獨孤澹護衛。詔令城內百官,六宮命婦出迎。
定濤侯萬榮率隊駐營於炙賁,距離尚京近二百餘里。此距離對於久經戰列的軍士而言,多不過是一趟野營拉練罷了。真真是選了個令鳳座上貴婦燒心堵肺的好地方。。
最讓沈後忍無可忍的是,訃報之中隻字片語未曾提及繼位人之事,更有甚者,連太子名號也未標註,顯然可見,太子之位已經被摘掉了。
鄧綬兩眼遊離的看著殿中來回踱步,同時還在扳著手指盤算的錦衣身影,只覺得聽到的每個聲音,都如鋒利的刀刃從他身上削了皮肉的聲響。都說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鄧綬確信,沈卉簡直就是鶴翔衛刑訊司中那道美其名曰‘蘭湯梳洗’的酷刑。自從觸碰到中宮皇后,他就常有削骨淋油之痛的錯覺。
為何鄧琚遙遇到盡是腦進水心塞草的物類,沈延召總能置身於花容月貌滿腔錦繡曼妙群中?鄧綬常無語問天如是感嘆。
【蘭湯梳洗…以滾油或沸水澆於赤身裸體上,再以鐵刷將燙熟皮肉刷下。一澆一刷反覆幾次,犯人著刑肢體就生生變成一副白骨。殘忍處莫過於犯人並未斷氣,親眼看著此景驚叫慘呼非言語可盡數】
鄧綬勾著手指將紫芸招到眼前,突然甩手巴掌,摑得一張桃花粉面又添了一個鮮肉燒餅似的。隨之切齒罵道:“我把你這沒心肝的賤人。皇上駕崩訃報到京,皇后哀痛以極失了準神就罷了,爾等不去準備喪儀服色,到停在此間。想候著本閣遣人去割草回來填滿你們這些臭皮囊嗎?”
紫芸捧著臉不敢哭,看著鄧綬睜著一雙殺人的眼睛,牙關磨得要錯筋斷脈一般,知道自己是替主子捱打。只是不能再觸黴頭,忙著幾步逃出大殿。
“王座空懸,尚京城身處兵戈左右夾擊之中,皇后不理喪儀,到忙著計較大權在握之後清剿異己,是嫌圈在你我頭上砍頭的斧子落得慢麼!”鄧綬擒住沈卉的手臂,將慌亂了滿束心神的女人穩住。“先帝梓宮已至城外,中宮當率朝中監國首輔,及宮內嬪妃、皇室宗親出城迎奉梓宮入城,奉遺詔確立新君,以上事宜哪一樁落穩了,嗯?!”鄧綬的臉色突然一變冷笑道:“哪一樁不落實,你我都要灰飛煙滅。即使有人質問中宮不迎先帝梓宮這一條,也足夠把你扯下鳳座!”
沈卉被唬得一愣,終於清醒下來。抬手拂落擒拿,轉身坐回鳳座上,一絲不亂的拔下發髻上的釵環飾物。
“皇嫡長子睿嘉,自立太子以來,忠淳慎持,克成大統當之無愧。何況時至今日,哀家從未見過任何對於太子處置的明文旨意,繼位之君人選還用再議麼!”沈卉手把玉梳緩緩梳著發縷,胸有成竹似的。“鄧卿這便傳哀家懿旨:命令內宮自貴妃起,所有承御宮人係數為先帝殉葬。務必於今夜亥時之前完成。”
“另有一件事需鄧卿親自辦。將朔寧府那個妖孽女人拖到這裡來,我要親眼看著處死她。自從她纏上延召,同西宮謝氏賤人,挑唆皇上和朔寧侯,挑撥皇上和太子,君臣父子關係。若將她留下,有朝一日,說不得就要死灰復燃。”
茫然行至朝陽殿廊下,鄧綬望著四下宮娥內侍,人人自危低頭忙著往廊柱雕樑上掛素蒙白,只覺自己的皮囊中,骨肉筋脈盡被抽空了。
停步於院門外,聽聞裡面響起緊如金戈鐵馬搏殺般的琵琶聲。有刀劍短接相搏,也有斧鉞交會拼鬥,儼然是一個血雨腥風邊角聲大作的修羅場。剎那間的怔忪,竟然衝散了鄧綬心中剛剛成型的所有智謀。他明白了沈赫何以對這個女人視若珍寶,更明白了沈卉因何會對弟媳恨不能欲其灰飛煙滅。
鄧綬邁步進門一派風輕雲淡之象,披風則被扯得緊繃在身上,將朝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