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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所在。承寧之變將一切翻然改寫,陸晨也隨之石沉大海,淹沒在重重禁宮之中。
得知小弟亡故的確切訊息後,陸昱暗想:追查清楚死因,必要將小弟最後一點清白粉碎,莫如循著蹤跡查訪屍骨。至於死因,還是隱去的好。
臨走時,陸昱親筆重寫了名牌掛回原處,有機會要找到寫字之人問清楚。
沈驤邁進住所大門,腳未放穩;和嬸一聲吆喝,加上眼前又一位不速之客,驚得鳳郎如同東來手上的喜鵲,險險抖開翅膀飛起來。
秀兒為防止母親把宅中事情吆喝的四鄰盡知,直接推著和嬸回房。關門前倒不忘關照東來,記得把準備好熱水及寢具送到內院去。東來都看出家主臉色不虞,尋藉口溜走。
院中僅剩下主客二人,雨航隨即卸下方才故意裝出的刺蝟狀,抑制不住欣喜挪近距離,說明緣由。
日間有人高價包下了華璃坊的小倌雨航,且留下地址僱好小轎,在預定時辰將人送到了沈宅。為期半月,雨航的所有權盡歸於沈驤手中。
華璃坊的生意;因為焰輝的事受到極大影響。面對著數十張嘴,柳盈只能從長計議。只要不出安遠城,遇見有出價不菲的金主,還是會預設將人接走應客。雨航聽說應客主家是沈驤,而且一包竟是半個月,自然是喜不自勝。用心裝扮一番之後便坐進小轎。人送到了門上,不可能退回去。這便是錦雉公子所說的……命犯桃花嗎?
從雨航的穿戴中,沈驤看到兩個字——梳攏,亦或是該歸為‘圈套’。從其述說之中,顯然也問不出太多線索。剛把暗自接在手中,還未著手分辨,陷阱倒是先挖成了擺在眼前。看來對手動作不慢。最令人哭笑不得處在於,已經著了道,卻還未曾看清對手是誰···
雖說不甚光彩,但憑著手上剛拿到的出行路引,或可藉故遁去。想到此節,沈驤不禁苦笑:為何我反倒象是在做賊般心虛?
“既如此,你便留下吧。可巧這幾日裡,我有公務外出。你留於此處倒也能輕鬆幾日,行動自便。”沈驤在室內收拾著行裝,同時關照著立在外間地面的人。
雨航聽完話,滿臉興奮很快轉為淚光盈盈:“公子手上的公事就是那麼急?···是嫌棄雨航···不乾淨?”——“非也。一則是,我不好男風。再則,此等平空掉下來的好事,一絲都沾不得。也不放說與你聽。包下你的銀子是有數的,但有人慾從我手中掏走的,卻可能是安奉一境整條邊陲防線的穩固。總不能再令你惹禍上身。”
東來手上抱著一套寢具,壯著膽邁進門。沈驤示意他將東西放在窗下的臥榻上。半晌,拾起桌案上的角梳遞向雨航眼前:“和嬸和東來等人都是不需特意關照,自會安排你的飲食起居,期滿時亦會僱轎子送你回去。你不必等我回來。屆時,秀兒姐姐自會幫你把頭梳好。”
雨航捧著角梳追至門口,漫漫夜幕中只剩下漸漸遠去的馬蹄聲。心間有處彷彿隨著那聲響,越來越空。
“這位哥哥回房安歇吧。二爺吩咐過,他不在家中時,要我等好生照拂與你。”東來扶著街門門扇,靜等著雨航的動作。雨航挽起衣袖擦去淚水,提著袍襟折回院中。行至內院前停住腳步,囑咐東來明日一早叫他起早~~
離奉節城不遠時,沈驤下馬略作休整。帶著幾分戲耍意味的往空中拋了一個制錢兒。年號文字在上,徑直前往奉節武靖王府。
所謂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直接潛入豹韜衛大營,去做那些登高爬低的偵緝之事,除非是不想活了。將軍多年獨領一衛,獨孤澹手中的豹韜衛絕不是空有其名。更遑論若是以暗衛身份被捕拿到武靖王座前,於公於私,於君於己,至少有上百種方式讓沈驤人間消失。哪怕是有些乍暖還寒的官樣交情。
遠遠望見王府門前旗杆上,飛雲烈焰的武靖王旗,驤臉上浮起一層淡笑。可惜是與自己打賭,贏了也無用。王旗高掛,證明王駕千歲正在府中。儀門敞開,當有相當品級人物到訪。此時不便近前,莫如街旁飯館中歇口氣。
嘩的一聲,水直接滴到地板險些燙到,小二驚覺訕訕的拉下肩頭的布巾,忙著擦淨桌子。兩隻小眼睛確如釘住一般,始終無法從客人臉上挪開。活了二十餘年,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沈驤看著杯中滿滿當當的白開水,顯然是摸不得的。“怎麼,我僅要杯白水,店家便以此法逐客?”——“噢,不不···公子爺息怒···”
店小二還未說完話,掌櫃已經搶步過來。腳下一掃把夥計踢開:“沒眼色的種子,還在此現世丟人。快去為公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