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出了個上聯:堂前銀麟、雪鳳、錦雉、綵鸞,無非披甲翎角。我當時就愣住,引他好一陣奚落,讓我回去閉門讀書,好生想個下聯出來。”
驤想也不想的駁回道:“那你就好生讀書吧,這個對子不對也罷。或許那一日座上龍心大悅放一塊封地給你。若是對出下聯···說不得也會放一塊地與你,屋宅大小,所加之封直接釘在門扇上。”
丹鳳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言笑晏晏之間已是刀光劍影。
慕超聽出沈驤話鋒中凌厲驟起,隨即以備辦晚膳為由,招呼沈馳先行離開。餘下四個人收了調笑圍坐下來。
雨航在安遠時,已從武靖王處聽到了關於“尚京公子”的代稱名號。而方才念道上聯中的四位公子,他都有過交往。
此刻睿騏正在與驤談論著:“你是以為他在篩檢合用之人?”睿騏向上指了指——睿嘉帝。驤垂著眼簾微微點點頭。“何以見得?”
謝琛冷冷一哂道:“我雖然未對出整副下聯,倒也對了後半句:皆是衣冠禽獸。若照此思路推想,整副對聯中至少有四到六人,情勢危急甚或死無葬身之地。難弗成,松延宮守弗得寂寞了。”
“怕是相互猜忌之勢漸已成型。”沈驤捏著茶杯緩緩的品著茶“守成之君垂拱而治,所奉宗旨不外是個……穩。松延宮遵循祖制歸政從來就不甘心。座上雖然親政亦是飽受掣肘之苦。”說到此沈驤嫣然一笑。“而今三家天下力量相差無幾,亦是相互制約,相較者乃是自身恢復力。然,恢復期亦是醞釀期,更是較量各自忍耐。誰家能在此期間最先回復積累就是最後贏家。故一家不動三傢俱穩。葉沐泓正因險險打破這個平衡才是非死不可。”眨眨眼睛之下,驤愈發笑得花團爛漫。與其徒費心思苦尋破綻,莫如先亂了對方的局,因情勢而動。還欲行如在安遠那般,將我納為某人手中之用,看我鼓起一把厲火將之燒為灰燼。
翌日當值如常,睿嘉帝聽政散朝後,驤隨著御輦來至御書房。靜守著皇帝入內更衣···直至御前太監守忠投來滿臉笑容示意,驤會意拱手行禮退著步子欲行出殿。
“沈驤,卸劍;近前來為朕磨墨。”龍書案後的身影頭也不回的命令。
驤啞聲應了“遵旨”摘下佩劍,移步來到龍書案前。伸手從玉盅裡捏起小金匙,往飛龍在天端硯中點了水,又執起雙龍盤柱的松煙墨錠,凝息沉腕研磨起來。墨錠與硯摩擦出細小的沙沙聲。
睿嘉帝靠坐在寬大的龍座中,手把奏摺一手托腮。少頃,會傾身伏案拿起青玉杆狼毫,濡筆蘸墨在摺子上加批註。再次潤墨時,終於音色暗啞的開言:“墨夠用了。站於一旁。”——“是。”話音伴在衣甲摩擦聲中,驤後退幾步,約退出眼睛餘光所及,挽手肅立。
方靜下來一刻光景,睿嘉帝甩手擲出手上的奏摺,低聲罵道:“嚼竹簡的書蟲。看過大半還不知所云,朕的時光全耗費在這些酸腐文人身上了。”
奏摺正落在沈驤腳下,驤伸手拾起捏在手中,靜等著。待睿嘉帝終於以頭痛理由稍事歇息時,驤才將收了一疊的奏摺放回龍書案。適時的往睿嘉帝伸過來的手掌中放進白玉茶盞。
“日前朕與嚴侍卿論文是偶得一個上聯,說與許多人都道是對不出下聯。左右無事,儀光若對出下聯,朕有賞賜。”——“臣不敢要賞,恭請陛下出題。”
“上聯是:堂前銀麟、雪鳳、錦雉、綵鸞,無非祥異翎角。”改了兩個字,意思相差極大,好在是迴歸到先帝的本來意思方向上。看來睿嘉帝的態度已經轉變。——“臣對:閣內玄鵬、白虎、蒼鷹、斑豹、皆是別樣鱗毛。”只要於國有利,我自是會一力維護這君明臣賢一團和氣的局面。
睿嘉帝翻著斜了一眼,緩緩撥著浮茶。聲音再起時低得只供兩人聽清:“翎角鱗毛···干卿底事?”——“不幹臣事。”
“麒麟和鵬也與卿無干?”——“私誼之事當然與國事無干。”驤暗笑,你何不乾脆說我結交外藩。
睿嘉帝開始暗暗磨牙“你自小有口占成句之才,朕此刻正有興致,與卿聯上一首聊作娛樂。”說這話把眼睛往龍書案上搜尋,賞心悅目的物件正是那套龍出岫的文房四寶。沉思半晌開言道:“水滴石穿砧錘長,兔死狐悲獨孤狼。後兩句卿來對。”
沈驤直覺一股涼氣從地面直竄天靈,渾如要破殼穿出殿頂。明指筆墨,暗中卻是在夾帶著武靖王的姓氏,好明顯的殺機。這是在暗示獨孤澹遲早也要有葉茂的下場?只怕大話放的過早。
“綜縷綰紡紉經緯,松煙宗承一脈香”休以為手握刀筆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