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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我這裡有藥能把你洗乾淨,無論之前你和誰好過,都能洗的乾乾淨淨。今後我會比二哥對你更好的。”雨航驚恐結舌著隨之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鸞儀衛兵士破門而入。
驤疾步衝進內室,不由分說一把扯住沈馳甩手丟在地上。回頭再看雨航,已因劇痛昏死過去,肌膚上虐痕斑駁···四肢被綁在床柱上,身無寸縷,下體處已經血行不止浸溼床褥。一個細頸小瓷瓶倒在一邊,顯然是瓶中的藥,已經盡數注入體內。驤揮劍斬斷繩子,扯了散落的被單將雨航裹住。
“將這小畜生拿下,封了口。”若非手上抱著人,沈驤真想飛起一腳將沈馳踹出門。見兵士們發呆,他愈發切齒“怎麼還不動手,再讓他講出什麼混帳話,你們不怕被人滅口?”
兵士們隨即驚醒,七手八腳將沈馳捆了,撕了衣襟堵住嘴,架著往外走。沈馳從未見二哥怒到這般程度,早已嚇得沒了反應。直至被人上來一撩衣襟矇住頭,再想分辨已是不能。只聽到有人幫著驤坐進馬車時,驤咬牙切齒的吩咐:“將沈馳送到大理寺,交給趙大人依律收監。轉告趙大人,隨後我自會去衙門應訴。”——“大人您且寬心,弟兄們手上有準,不會難為世子的。”
驤摟緊雨航,手上韁繩一抖,催馬向自己的新宅趕去。
慕超看到驤抱著個人進門,衣襟帶血,滿臉是怒,已暗暗猜到了大半結果。當下也不多說,招呼東來等人準備熱水,衣物,外出去請郎中出診。
雨航經過一路顛簸,被傷痛疼醒。昏昏沉沉看到眼前人時,一把攥住驤的手死也不肯鬆開,驤不做掙脫,任他緊緊抱著,最終還是鑑於雨航熬不住疼痛,無法清洗傷處上藥,伸手拂了腦後的穴令之昏睡過去。
慕超將沈驤牽至自己房中,揮退從人,親自幫沈驤換下沾了血汙的外袍。“驤兒,馳兒是貪玩過甚,為兄也有教導失當之處,可是···”——“大哥所想差矣。沈馳之過不僅僅在於逼奸良家子弟,濫施私刑;更重之處是,有人挑撥安奉督護與朝廷之間締結已久的忠信平衡。沈馳雖是受人利用,竟也是為一己之私色令智昏,幾乎在緊要關頭亂了國政大局。此事若行含混帶過,安奉境外灘澤幾萬忠魂,就當真是肝腦塗地冤沉海底。此事務必明曉大理寺卿徹查,絕無點滴轉圜餘地。”
趙椿聽罷沈驤逐一分析之後,不禁扯起闊袖擦了擦頰邊冷汗,“好險。勢至於此,椿也尊一聲‘長公子’,您且息怒。適才所言出足下之口,如趙某人之耳;我必定遣專人徹查。”趙椿抬手向側廂指了指。“儀光莫用這種殺人的眼神看我吧。這類事喊得四鄰皆知,與誰都不光彩,更會打草驚蛇。且聽為兄一言,世子這檔事囫圇歸結個風化過錯,將其他事蓋住。上屋抽梯讓他們亮出手段來,倒看清楚些。”
沈驤支頤沉吟半晌,點頭預設“還是清肖兄思慮周詳。如此仁兄隨後欲怎樣處置?”
趙椿負手在空地上逛了一趟,哈哈一笑:“賢弟既然已經把事情塞到門上了,為兄自然裝不了糊塗。罷了,我自降當一回書吏。你來問,世子來答,我來勘錄口供。此時已經鬧開,總要有個結果。賢弟務必記得,此案乃系——逼奸。再不能氣急之下問出其他。”
安排好門外看守,趙椿回身走到角落,解開沈馳的綁繩和封口布團,拖著袍袖子將世子灰頭土臉扯到正中。轉身剛拿過筆蘸墨,沈驤那邊一聲斷喝,連同趙椿、沈馳在內都是一驚。趙椿一個不防,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敦得尾椎骨生疼。
“跪下!你這沒出息的畜生。”沈馳渾身一激靈,再見到哥哥那雙能飛出刀子的丹鳳眼大睜,直覺寒毛直豎雙膝一軟癱跪下去。“不必等我來問吧,你自行招來。膽敢胡言亂語,就讓你見識一下鶴翔衛的刑訊手段”趙椿在一旁揉著痛處,苦著臉吐吐舌頭。
“並不是二哥想的那樣。我是當真傾慕雨航才貌,絕無褻辱之心。何況二哥對他並無任何···約定承諾。我不在意他曾是小倌兒,日後亦可收他做側室給他個正經名分···”沈馳不無委屈的分辨。
“住口!蕭宇早已經趙大人簽發明文,是為良家子弟。如今是武靖王駕前文案幕卿,無冠之功名,其身份貴重豈是隨意任人褻辱的他為人隨性樂交,有都護郡王的面子,我必要對之禮敬有加。在爾等眼中竟看得如此不堪。”驤原本是負手立於沈馳面前,說道氣極處終是忍不住左右開弓往沈馳臉上裹了兩記耳光。“虧得你還舔著臉自稱學佛,實則全都學到狗肚子裡。竟不知‘觀人是佛,佛住己心;視人如糞土,自身則糞土不如’的禪語麼!沈馳你且聽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