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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見公主容貌。”
等了片刻沒有下文,睿嘉帝追問:“說完了?騏王回奏的內容與你說的略有不同。”——“那個屬於西恆國主的私人安排。他與臣約好,待和親人選確定下來之後,引他到臣家中小坐,請他喝酒。臣正要去向大閣領報備,請他撤開安置在臣家宅周圍的暗衛,免得鬧出自傷同袍的尷尬。”沈驤笑嘻嘻的請示道。
“本閣沒聽錯吧,你竟然給鶴衛掌印佈置起差事”鄧綬在旁坐不住,開言呵斥道。——沈驤卻不把眼睛往鄧綬身上看“豈敢。微臣只是想奏請陛下,若陛下想擒殺西恆國主,儘可安排在別處。我不想讓家裡濺上血汙。”
“就憑你沈儀光···”鄧綬咬牙切齒道。——沈驤手腕一抖,一枚明黃穗子的玉丸跳動而出“我沈儀光自然不夠資格,先帝所賜虯龍丸在此,夠不夠資格?汝等要令先帝遺物蒙受血光之辱麼!”
翌日朝堂之上,西恆國主英琭著實讓滿朝上下,見識了一回‘英琭的耐心’是何等的說不準。睿嘉帝在御座上恨得牙癢癢,鄧綬更是用眼光刀鋒在沈驤身上橫割豎剮著,真希望那人最終變成一堆碎肉。
看時辰不早,英琭將洽談和親一應細務,推與手下隨行屬臣,朝廷派出的則是禮部右侍郎鄧蕳。英琭由睿騏、沈驤陪同著徑直往汀芷文社的所在而去。
進門後英琭案約定直接進入暗格,睿嘉帝早已提前一步等在那裡。睿騏和沈驤在明處,會同騏王妃借會文與隆穎交談。如此既可以方便看清和親公主,又可以及時應對額外問題;諸如:西恆國主還可能相中其他佳麗···
聚會將至尾聲,留在園內的閨秀佳麗已然不多。更因東道夫婦身份尊貴,能有資格留在近旁的都是宗親顯貴之女。侍女們將事先選出的書畫針黹佳作,逐一懸掛在遊廊兩側,鄧貴妃領著宣公主、羅小姐,穿行其中進一步篩選,確定本次聚會的丹秀之魁。
騏王妃拉著隆穎,先是誇讚書畫技藝好,隨之頗有欽羨的要求隆穎現場作畫,選定的位置正是暗格方向,那處被裝飾城花團錦簇的彩釉五蓮影壁。
睿騏和沈驤侯在遊廊盡頭的四方亭中閒話品茶,一面看著不遠處的隆穎現場展露才華,一面也隨意看看送進亭中的書法畫作。
一處園林中,三明一暗,各懷心思,真是說不出的詭譎。
睿騏對沈驤悄聲議論:隆穎年齡偏大,容貌算得周正。論可取處,也就是通文墨罷了。若英琭挑剔起來,還真是麻煩。沈驤聞言一笑:“宣頤公主只要記得相夫教子就夠,至於文墨之類,不知道更好。英琭文才修養極深,再談面前舞文弄墨,搞得畫虎不成反類犬。說服皇上多備嫁妝就是,總好過動輒百萬銀子的軍費。”
“昨日回宮覆命,皇兄私下還與我笑言:可惜儀光是個男兒身,若是女子,端是解了朝廷燃眉之急。”——沈驤斜瞟了睿騏一眼冷笑道:“我若為楊太真,只怕再起安史之亂起,他座下沒有收拾殘局的李光弼和郭子儀。”
“聽守忠說,你昨日給那翁婿好大難堪,鄧琚遙的臉都綠了。”——“你那老不休的岳父大人自取其辱,悶頭算計著要到我家去殺人,豈有此理。”
正此時,前方遊廊紗簾一掀,一個女子快步走出來,似是受了委屈才眼淚的動作。在身後跟著一個侍女手忙腳亂的卷著畫軸。騏王妃見狀快步迎上去,鶯聲燕語般勸道:“薇兒妹妹,貴妃是受皇后之託,也是為你著想的。”原來那女子是羅家小姐馥薇。
如今羅皇后在宮中亦是杯弓蛇影。聽說堂妹出席本屆文社,生怕妹妹過於顯眼被某一雙慧眼相中。便託付鄧貴妃,將羅小姐的作品無論字畫女紅,一律損壞,絕不令之入選。於是羅小姐所繪的《瀚海落陽》,被正中摸了一筆。
“菲姐姐,我這幅畫比不為入選,是要送給穎姐姐。她這一去···怕是再難重聚,好歹留給她是個紀念···”羅瑋迅速擦掉淚水。
隆穎見了放下畫筆走過來牽著羅瑋:“好妹妹,為姐還有些時日才能啟程。過了近日,妹妹再畫一幅便是。也不必非要今天。”聽的隆穎這般述說,羅瑋愈發傷懷,不禁與之牽著手低聲抽泣。
沈驤將一切看在眼中,陡然升起一股同病相憐之感。他命人將殘卷取來看了一番,招呼隨從取來筆墨水盅。
但見沈驤提起一管兔毫紅毛,吸足水後,懸腕運筆,沿著那條突兀的墨線,一連幾回將墨跡幾乎掃淨,有若隱若現。接著洗筆、濡墨、再蘸水,筆尖清點幾下,洗筆、點渲,畫面上被掃空的一條淡淡墨線,眨眼間成了巧妙留白。落日煙霞中,渾然多出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