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綬年輕多加擔待。”
陸歆只含笑點頭,虛扶了一下,便牽著獨孤澹和睿騏坐向一邊說閒話去了。
“延召,朕與愛卿久別重聚欣喜之至。朕與卿家雖是君臣,卻也是師兄弟呢。故而,朕問卿之事,卿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是。據卿看來,與西恆之戰有何觀望?”昊帝將沈赫招到御前,屏退左右散步敘話。
沈赫於錯後幾步的位置上,挽手施禮道“啟稟聖上,微臣以為,自古用兵者,傷人一千自損八百,斷無完勝之理。攻伐之術貴速不貴久。西恆本次興兵,我方佔地利人和,若按安老將軍所持戰策,延至入夏,無疑已是佔得天時;屆時西恆之兵亦可望不戰而自亂。馬背民族逐水草而居,天時氣象於他們而言是致命約束,何況西恆多用騎兵。以臣拙見,時下所持“固守”之策,不失為良策之選。只是,於百姓言,久戰之禍連累民生。此間耗損便是數年亦難以平復。”
“哦。以卿家之見呢”——“若能選得力之將,出其不意而為之,迫西恆提前不佔自亂,則安遠一線之圍,無需迎刃亦可自解矣。”
昊帝大喜。探手牽住赫笑贊:“延召不愧是相王親傳高足。每每論策,無不是總攬全域性兼提區域性並用,著眼獨到一針見血。既如此,朕再問卿,依卿來看,我朝此番與西恆之戰當做何解?”
“陛下過譽。西恆之變於我天朝而言,症在肌腠暫為肘腋之疾。如不及早加以收束,終會導致心腹之患。古有蛇蝮齧指壯士斷腕之語。微臣以為,平西恆之患亦如割淤祛癰,宜早不宜遲。微臣願請纓,為吾皇剔除噩癰困擾;回覆邊戍寧靜。請聖上準臣領一哨精銳馳援安源。唯求速解安遠軍民塗炭之苦”沈赫端禮上拜道。
昊帝牽住沈赫的手,半晌無言,目光之中盡是激賞感慨。“邊患平定之後,西恆方面當何以計較,卿可有預想?”
沈赫聞言一怔,隨之躬身:“此係國之大政,微臣怎可私議”
昊帝微微笑道“延召啊,朕與卿既是君臣,亦是兄弟、知交摯友。此刻談論本系兄弟摯友間敘話,卿也不需牽掛那些有的沒的”
“遵旨。臣以為邊患平定之後,宜採用‘以夷制夷’之策。擢選通胡俗之人派駐西恆,與西恆之主共襄當地政務。當然,此係微臣一廂情願之想。畢竟,此類人培養選拔,關係著兩地民生大事,豈是如微臣現下這般唇齒相碰似地輕而易舉?!”
“愛卿好情懷,好肝膽。朕之賢弟實當得國之股肱也!”昊帝喜不自禁的向赫背上拍了一掌“有卿等在君側助臂護持,朕之幸甚,萬民幸甚矣!朕的江山便仰仗卿等了!”
赫聞言忙後退一步,撩袍拜倒向上叩謝“臣何德何能,得吾主如此信重。必當肝腦塗地以報聖上知遇”
看天色不早,昊帝依請擺駕回宮。鑾駕行進起來,赫再次奉召與御駕同乘而行。為免旁生猜忌,赫登輦後,只躬身坐於轎簾之外。昊帝知他謹慎,也不勉強。便摟著已起瞌睡的小皇子睿騏,與赫閒話家常。
朔寧侯夫人安芫已被確診喜脈之事,早有皇后沈卉向昊帝稟明。昊帝聞聽之下也為內弟感到歡欣。沈赫自加冠入仕之後,因著外戚之名牽擾,較之其他朝臣同僚,更加恪盡職守。便也與此耽擱下了宅第中事。目下,與之同年的多已樂享天倫,而堂堂朔寧侯、當朝正派國舅府中,竟是怎個清靜了得。有道是,悔教夫婿覓封侯。偏安氏夫人是個極嫻熟通達的女子,含笑應對著皇后的質疑目光、言語之餘,依舊毫無怨尤的守候著丈夫。
“朔寧府終有懸紅巾之希望,朕也安心。不然,朕不僅有愧於沈氏,亦有愧於長年駐守於邊陲之地的安老卿家”昊帝輕撫著枕臥於側的愛子,不禁感嘆。簾外隨即響起赫的聲音“臣微末之私,何以當得聖上掛懷?”
“賢弟,日後再休於朕面前自貶‘微末'之說。國泰民安,天下昇平,基於君臣攜手同心,勤政謹持。卻不當以臣工門庭淒涼為代價。‘以身許國’不是這麼解讀的。”說著,昊帝移身向轎簾處“卿家仙人之姿,至今身邊僅立正室一房,如此清持慎守,可不是要把血脈傳承大事耽誤麼?朕聽皇后講,賢弟妹極識大體。依朕看來,無論賢弟這頭生所得是男是女,對朔寧府賢卿,朕都予以誥封。至於愛卿麼,若再有入目之姿,朕亦樂於玉成於卿。”簾外再次響起謝恩聲。
與此同時,尚京城通往城外同量寺的路上,卻是一番驚心動魄!
安源防線局勢突生急轉,守將安旭陣亡;代職主將獨孤堅發加急邊報入京。內宮值守因皇帝春祭未歸,又不敢耽誤加急邊報,便調派殿前司馬軍,快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