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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沒的倒了主公胃口。”
英琭隨之撫掌大笑,驤也撐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嗔怪的斜瞟了英琭一眼:“真個是‘什麼主子教出什麼奴才,什麼人好什麼鳥’。”口中唸叨著,手上亦動作,撥點著花瓣絲到玉缽中。
英琭得意的有些忘形,拈起長柄羹匙在指尖耍弄,隨口調笑:“極是。旁人玩鳥至多是畫眉鷹隼,孤家玩的卻是一隻鳳凰呢。”
話音方落,只見驤鳳目大睜,兩手一抄桌沿狠狠一掀,滿桌酒器配料,稀里嘩啦散落亂滾開來。
“我早就該明白,鳳琳也罷,沈驤也罷,在國主眼中終究不過是承歡玉榻,為君上暖床的佞幸而已。如今國主借我手騰空後宮,正好採納新人入駐。驤幸而仗一副皮相博得聖寵,還望主公趁著尚存幾分情面,休書也好貶書也可,賞我只字片紙,放我出去另謀生路。總好過來日色衰愛弛相看兩厭。來人,去喚內務司老劉過來,與我記錄侍寢留檔。”
英琭不等驤動作,已經迅速將之圈回懷抱。內侍們見情形不妙,哪有看熱鬧的心思,早就逃出門去躲著。
英琭架抱著手腳亂動的人丟在榻中,又一舉壓在身下。“驤兒,驤兒,莫要鬧性子,不過話趕話的一句玩笑嗎,怎就當真呢。”——“玩笑?脫口而出的,不屑多想也知道,這心思在你心裡不知放了多久。何不承認五年前你就算計好了,如何算計我,廢我內力,也好玩個順手順心吧。”
“天地良心,我若有絲毫那種念頭,就天打雷劈。”英琭起誓道。“驤兒是我的愛妻,我愛惜珍重猶恐不及,怎會有褻玩之心。為夫從不指望你逞智鬥勇爭功立業,只要你跟著夫君,安樂快活的過我倆的日子。你信我啊……莫要生氣,乖,讓為夫香一個。”——驤把頭一扭致使英琭的吻落空繼而清冷的開言反駁:“你無需再裝這作小服低的。莫如實言相告與我,我這裡還有什麼,是你想要而我尚未給你的。我是當真想不出的。身子給了你,武功內力被你斷了,連命都交在你手上···看在我自許身於你之後,小心服侍枕蓆任你索要的情分上,你給我句實話行麼!”
英琭一把按住驤的口,怒喝出來:“住口!你我雖同為男子卻是實在夫妻。夫妻一體,辱你無異於自取其辱。你的話我都奉為神祗,我的話你怎生就是不信?我若有心辱你,當年初次擒住你時,便已要了你,又怎會留下其後那麼多奔波周折、傷痛驚恨?可那時節你是一心求死,我立足不穩。便是強要了你的身子也要不到你的真心。一千一百三十天,我是一天一天數著過來的。看到我自己捨不得戳一手指的身體,被人破壞的血肉模糊,你可知我險險就要下令燒光整座尚京城。你所中之毒性屬極陰,若不廢你功脈,如何控制住你體內的殘毒?鳳凰從此再不能起舞與庭前,你當我不痛惜麼!”
終於,兩人都緩下氣息。感覺到那具身體也隨之軟下來,英琭就勢將綿軟的驤摟在懷中。“你舅父來咸寧時,我鄭重許諾過,今生今世與你相攜相伴,白頭到老。為夫絕不食言。你也記住為夫的話,今生今世,無論你是男是女,是美是醜,生是我英琭的人,死是英琭的鬼。我決不再放手讓你忍受困苦。”
卯時過後英琭練功回房,驤還在睡著,便湊上去偷香一下。孰料被捉個正著。
驤睡眼迷濛輕輕一笑,直是豔媚無雙。英琭被扯著衣袖已不禁酥了半個身子,支吾一下才想起說話:“為夫稍後要去校場。要到後半夜才回來。你不要等我···”——“我陪你同去,好麼?”
英琭聞言自是喜不自勝的。然想到驤近日正值換季多有不適,昨晚方經過一場歡好,不免有些猶豫。驤撐坐起身哂笑道:“不會是為防止我今日同行,你昨晚才那般窮兇極惡的吧?”——“才不是。驤兒的身體恁是銷魂,為夫捧在手裡,怎麼疼愛都嫌不及,一刻不在眼前都不安生。”
“不許說了,羞不羞。”抬手捂住那些再聽過多少遍,還會臉紅心跳的話。“昱,你莫要總把我當做閨閣中人。即便是與你以夫妻名義相守,我畢竟是個男人,肩上也能扛起分量。”——英琭大大方方往他唇上奪了一香,回身取過衣物幫他穿戴。“其實,為夫早有意帶你同行;更多是覺的軍旅中言行粗陋,恐你適應不來。”
鳳琳德君出場,無疑為冰冷肅殺的校軍場,平添一道亮麗色彩。真個是‘爍爍其華耀紫薇’的好氣象,映襯的正中位上西恆國主,越發英姿颯沓神采逼人。兩人並列直如日月交相輝映。
校軍場中正進行著短刀藤牌佇列演練,刀光閃爍伴隨著與藤牌敲擊出極有節律的聲響,端是振奮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