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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昭又補了兩槍。
張副官仰面倒在地上,鮮血從胸膛大量淌出,已是死得乾淨了。
他臉上全是震驚,一雙眼睛大大瞪著,是死不瞑目的。
廳裡一陣死寂,片刻,大家才醒過神。展司令霍地站起來,幾步走過來,拎著展露昭的領子,刷地就是一耳光,反手過來,又是一耳光,邊打邊罵,“你他媽的還有沒有腦子?你他媽的不知好歹!”
宣懷抿尖叫著衝過來,哭喊著說,“別打軍長!別打軍長!軍長,是我拖累了你!現在真的奸細死了,他不能害軍長了!你不要護著我,只要你活得好,我死了也是心甘情願!”
展露昭捱了展司令正正反反幾個耳光,聽見宣懷抿又哭又叫,眉頭充滿殺氣地緊擰起來,驀地把他叔叔不斷在眼前揮動的手給抓住了,咬牙說,“兩個人,只有一個是奸細。不是宣懷抿,就是張宣陽。我只知道,不是宣懷抿,那就一定是張宣陽。”
展司令畢竟比不上侄兒年輕力壯,手被抓住了掙脫不開,氣得飛起一腳,踹到展露昭大腿上,直著脖子罵娘,“你知道不是宣懷抿?你知道個屁!不是你的副官,為什麼是我的副官?你他媽的腦袋長到褲襠裡去了,被這妖精吃了三魂七魄!”
展露昭被他一腳,踹在大腿骨上,一陣劇痛,也發了毛,手槍往地上一扔,反手把後腰上的寒光閃閃的匕首抽出來。
展司令一愣,臉色變得鐵青,咬牙切齒地說,“老子把你當親兒子養,養了一條白眼狼。他媽的你要殺你叔叔嗎?你動手!你不動手,我操你祖宗!”
展露昭冷冷瞪著他,拿著匕首,猛地一下。
噗!
刀刃扎到肉裡,鮮血直濺。
在場的人都一驚,展露昭這刀,扎到他自己左腿上,竟是非常狠,結結實實地紮了一個對穿。展司令也愣了。
展露昭惡狠狠地說,“我睡的人,我每天當馬一樣騎的人,我不知道?我一個做軍長的,要是連這都看不清,還帶什麼兵,打什麼仗?誰敢說宣懷抿是奸細,過來老子跟前,跟老子三刀六洞地說清楚!咱們刀子說話!”
一邊說,把紮在左腿上的匕首猛拔出來。
傷口沒了匕首壓制,鮮血嗤地噴出來。
他連氣也不喘一口,又一刀,扎向右腿,又是一個對穿。
宣懷抿慘叫一聲,“軍長!”吐出一口血來,竟是暈了過去。
展露昭等著展司令,“我是你侄兒,我說他不是,他就不是!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信不信?”
一邊狼似的惡狠狠問著,一邊又把匕首舉起來。
大家看著膽戰心驚,都湧過來按住,七嘴八舌勸說,“這是何苦?這是何苦?”
展司令也看得魂飛魄散,他百年後的香火,都指望這侄兒,看著他一身鮮血,那耳光也不敢扇了,腳也不敢踹了,嘶著嗓子吼,“叫大夫!他媽的都豬腦子!先止血啊!”
眾人來不及去找紗布,撕衣袖的撕衣袖,脫外套的脫外套,只管往展露昭身上裹。
展露昭不動如山地坐著,仍由別人忙活,對著他叔叔,反而笑了一下,懶懶地說,“叔叔,你聽我的,張副官已經死了,把他知道的計劃,地點時間都做修改。至於我和我的副官,你先把我們帶回小院,看守起來。兩個月後,你再看看,我們廣東軍,會不會還被海關抄個正準。到那時,就有分曉了。”
他失血很多,說完這番話,已覺得眼皮子千斤般重。
等大夫趕來為他包紮治療時,展露昭眼睛已經閉上了。
展司令到了此時,哪裡還有和侄兒鬥爭的興趣,便照展露昭說的做了,將昏迷的兩人送回小院,看顧起來,派人裡裡外外把院子守嚴實。
倒不是防備展露昭,而是防備宣懷抿那個有極大嫌疑的小畜生。
至於展司令對失去副官的心情,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宣懷抿只是捱了打,皮肉受苦而已,內傷並不嚴重,不到兩個鐘頭,就悠悠醒來了。
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小院,看見展露昭躺在床上,腿上裹著紗布,又是撲過來,哭得肝腸寸斷。
展露昭竟是被他的哭聲吵醒了,睜開眼,勉強罵道,“小王八,嚎喪呢?老子還活著,你哭什麼?”
宣懷抿哭著說,“這一定是白雪嵐的毒計,太歹毒了!把你害成這樣,我一定要給你報仇!”
展露昭沒好氣地說,“你有個屁用,比豬還蠢,著了人家的道,還糊里糊塗。要不是老子,你今天就當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