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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地看看他說:“謝謝伯父教誨,我感覺已經走出來了。”
他坐下來看著我:“但願如此!說實話,我家楠楠一直戀著你,我也勸過她很多次讓她放棄你,但感情這事說得清嗎?這丫頭,她可還在心裡裝著你呢。”
他看我一眼接著說:“三省,伯父可不是給你壓力,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能不為她考慮嗎。感情這事不可強求,假如你重新戀愛,不妨考慮一下楠楠,我這丫頭各方面應該能配得上你吧?”
我趕快拱手站起:“伯父,您這話可折殺我了。我記得上次就給您說過,是我怕配不上謝楠。”
他擺擺手:“不存在你說的問題,你們就看緣分吧,不管你們成不成,伯父一樣看好你。明年你們就要畢業了,有需要伯父幫忙的儘管說。”
說完他親切地又拍拍我的肩膀:“好了,今天就聊到這兒,我明天就回去了。春節有空咱們再聊。”
兩天後,我正幫著劉美麗盤賬,謝楠手裡拿著一張紙笑盈盈地走到我跟前:“真是後生可畏呀,比我高十多分呢。”
我瞟她一眼:“才十多分呀?”
“德行,瞎驕傲。可不準反悔!”她拍我一下。
劉美麗迷茫地看看我倆:“你們說什麼呢?”
我就把打賭的事說給他聽。他笑笑:“張三省,你可真幸福。”
我一個人去謝楠家總覺得有點彆扭,靈機一動說:“謝楠,劉美麗還沒去過我們那裡,你要不反對,讓美麗跟我一塊去你家玩幾天吧?”
謝楠很痛快:“當然可以呀。”
劉美麗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我不去當電燈泡。”
謝楠看我一眼,臉一紅低下頭沒吭聲。
我揍他一拳:“什麼電燈泡,咱們都是好朋友嘛,又是生意夥伴,對了,還可以考察一下峽江的消費市場,說不定還能開一間分店。”
“就是,一起去唄。”謝楠聲音溫柔地說。
“行,到時候別嫌我礙事就行。”劉美麗看著我倆笑著說。
這個春節,我和劉美麗基本上是在峽江市過的。謝楠對我們照顧的是無微不至,領著我們吃遍了三縣一市的所有好吃的,幾乎見過了她遍佈各個單位的所有的親戚。到哪兒都只需動動嘴、抬抬手,太舒服了。
“這日子真好,我都不想走了。”晚上回到賓館,劉美麗閉著眼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這個謝楠真是瞎了眼,什麼樣的男人找不來,怎麼就看上了你這個蠢貨。”
我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你不蠢咋不出手呢。”
“輕點打。”他揉著打疼的屁股坐起來拍拍我的肩膀:“人家不是沒看上我嘛。三省,我看你就把謝楠收了吧,你們倆真的挺合適的。”
我靠著床頭眼望天花板:“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忘記,真的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他哼了一聲:“別浪了,誰是滄海,誰是巫山?誰是水,誰是雲?真麻煩。你就學學林妹妹,來個痛快的。真不像個大男人。”
我狠狠瞪他一眼:“你懂個屁。”
他用胳膊碰我一下:“哎!你不好意思開口的話,我當個媒人,咋樣?”
我搖搖頭:“算了,還是我自己解決吧,睡覺。”
1995年春節過後,我一如既往地把精力放到學習上,偶爾參加一下酒吧的經營彙報,和謝楠的關係處的也像剛入學時一樣自然、默契。重新開始愜意地享受平靜恬然的大學生活。然而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一個重磅訊息又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
馬上要放暑假了,這一天下午我正在寢室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回家一趟。劉美麗打來電話,說有重要事情,讓我趕快過去一下。我急匆匆地來到劉美麗的辦公室。
謝楠也在。劉美麗正和她說著什麼。見我進來二人馬上不說話了,劉美麗趕快給我讓座,謝楠站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出去了。
“給你說個事兒,你要扛得住。”劉美麗一臉嚴肅。
我故作輕鬆地笑笑:“有什麼事搞得那麼神秘?”
他深深地吸了兩口煙,然後在菸灰缸裡摁滅了菸頭:“林妹妹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她說她生了個大胖兒子,林妹妹還說她也沒有兄弟姐妹,就把我當作孩子的親舅舅。說以後每個月都要把孩子的照片寄給我這個當舅舅的。”說著他燦爛地笑笑。好像撈到了天大的便宜。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的確太意外了,看來紫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