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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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空去欣賞上海的五光十色,沒空去仰望機場內部獨特的玻璃圓柱吊頂設計,當那個人一身米色雙排扣風衣踏著沉穩的步子緩緩而來,她心中所有的感傷全部湧了上來。
她很想笑著對他說:“談老師,再見。”可是她不敢講話,不敢抬頭,怕淚水已下子就關不住了。
談書墨一大早請了假,就開了車過來,想想還是坐在加拿大航空的服務區那一塊,果不出所料,中午的時候,她推了行李車和父母說著話走過來。在等待的時候,他就在想曾經青澀的花苞,在他自己都不知覺的時候,竟已綻放到如此清冽的地步,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指,勾了嘴角輕嘲自己,“放手”說起來簡單,回味過來卻是極其好笑。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為何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定下那樣的約定,但無論如何絕不放棄。
他是學金融的,懂得時間的風險,但他也知道風險越來回報越大。感情也是一項投資,他相信自己的付出。
趙媽媽遠遠看見談書墨喊了句:“小談,在這。”
談書墨走近喊:“趙媽媽,趙爸爸。”趙水光的父親第一次見到談書墨,點了點頭。
趙媽媽拍了趙水光的頭說:“這孩子!”
談書墨笑了,看著她耷下去的腦袋,頭頂青色的發璇。
趙媽媽拉了趙爸爸,說:“丫頭,該是時間先放行李了。”
談書墨接過車子說:“我陪她去吧。”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乘坐此次航班的人很多,隊伍排了一圈又一圈,旁邊人的眼神不停的瞟過來。
送行的人大多是家長孩子組合。看這對,男的高高帥帥,氣質極佳,女的頭髮不長卻也嬌小可人,抬頭看見五官也是極舒服。偏偏兩人奇怪,跟著隊伍挪動,自始至終男的不時皺了眉頭,一臉的冷傲,女的東張西望,滿臉的茫然無措,各有心思的樣子。
快到隊前了,談書墨問:“護照拿好了?”
趙水光點頭,輕輕“恩”了聲。
良久,談書墨問:“機票呢?”
趙水光乖乖答:“查好行李才出票。”
兩人不再說話,CHECK IN行李,拿機票,都默默進行。
千等萬磨,那一刻還是要來的,趙水光不想哭。
趙媽媽說:“自己注意身體”,說完後,眼圈就紅了,趙爸爸遞過旅行包,背了頭去, 談書墨靠在柱子上,手插在兜裡,低了頭,垂了眼看不出表情。
趙水光“嗚”地一下哭出來,抱住爸爸媽媽,也不管是什麼場合了。
趙爸爸拍了拍她肩說:“乖,去和人家打聲招呼。”
趙水光這才哽咽地往談書墨那走,談書墨抬了頭,眼神如水,敲了趙水光的腦袋罵道:“小呆子”聲音呢喃不清。
趙水光還來不及抬頭看他的表情,就突然被拉至他溫暖的懷中,鼻腔裡滿滿都都是他的氣息,他低了頭,湊近她的耳,唇齒觸到她的耳廓,他低語:“趙水光,別哭,我一直在這兒呢!”
有些沙啞。
她以為他感冒沒好,掙扎著抬頭想看他,卻被他的手指按住了腦袋,“再等等”他說。
她被圈在他懷裡,臉頰貼住她起伏的胸膛,耳裡是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感覺他喉頭的蠕動,突然明白了他為什麼聲音呢儂,為什麼箍了她的腦袋說“再等等”,她的臉頰上也已是潮溼一片。
機場的人來來往往,腳步聲,孩子的嬉鬧聲,喧譁聲,一下子遠去了,她在他的懷裡,一瞬間真的希望那會是所謂的天長地久。
最終,他還是放開她,摸了她的發,眉眼裡全是細細的溫柔,說:“走吧。”
她拿手背胡亂抹了眼淚,往海關裡走,沒有回頭,淚水邊擦邊流。
入了關,邊抽泣著邊把申報單給海關人員,海關也是見怪不怪了,蓋了章,放行。
從此以後,我抬頭往前走,而我的旅行箱裡,始終裝著你的靈魂。
梅爾森大學是在加拿大東部的一個小鎮,鎮上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學校的學生。假期裡安逸寧靜,開了學又活躍起來。
趙水光初到的時候已是秋日,每日混天黑地的調時差,忙著適應環境。語言,住房,人際關係,學習,伙食,種種問題都讓她身心疲憊。
她也曾在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偷偷哭泣,她想自己真的事沒事找事,放棄了朋友,家人,還有深愛的人,孤身一身咬牙拼搏。
她想起談書墨說過:“趙水光,你要知道,出國並不是逃避,如果按你說得要獨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