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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晨問廖清和,為什麼不在家裡住一個晚上,讓他媽媽高興高興,擠擠有什麼關係。廖清和沒回答,只是默默的開車。
“我媽和你說了什麼?”
“她說結婚的事是你舅媽告訴她的,看上去很傷心。”
“哦。”面無表情的臉。
每個人都有不願意說的事,不管你是誰都不能強求,後來李曉晨再也沒有問過關於他母親的事,想起來時就會給他母親打個電話,和她說說廖清和,知道她喜歡聽。
過去的兩個除夕都是李曉晨一個人過的,也是在這個城市。沒有回家,或者因為工作,或者因為其他。買兩瓶啤酒,買些菜,煮一鍋大骨湯,關上窗戶拉上窗簾,一個人邊看電視邊吃火鍋。熱騰騰的火鍋,冒著白氣,整個房間霧氣濛濛,即使這樣她也不願意開窗,窗外的禮花聲其實不會因為開窗而變得更響亮多少,她知道,只是不願意看到禮花綻放時的美麗和寥落。每每這時只有快速的躺在床上,塞上耳塞以此來分散注意力,讓自己快速入夢。
後來的幾天每天跟著廖清和走親戚拜年,有時兩人也會騎著一輛借來的小綿羊走街串巷,像對新婚夫婦般;或者帶著多多去逛街,路人以為是一家三口。廖清蘭夫婦則在舅舅家搓麻,剛好開兩桌,打得天昏地暗。
廖清和也問過李曉晨要不要乘回家這幾天請幾桌客,李曉晨表示沒有必要,結婚只是兩個人的事。廖清和自己本身不是很熱衷於這種事,再說再婚誰都不想張揚,李曉晨也理解。
初四早上動身回李曉晨家。自己開車,高速加國道走了6個小時,下午2點才到。李曉晨回家,全家人都跟著高興,有兩年沒回家了,村莊變化很大,老房子都拆了,多了很多小洋房,李曉晨有些陌生。車停在門口引來了很多鄰居的圍觀,大家都感嘆李曉晨總算熬出了頭,李曉晨微笑著應對。鄉下過年比城裡熱鬧,可以隨意放鞭炮,在院子裡擺上幾桌麻將,家裡每天客人不斷,說著吉利的話,女人們在廚房裡忙著炒菜,男人在客廳招呼客人,喝酒喝到醉為止。
廖清和對這些有一絲不適,他是個喜歡清靜的人加上開車很累,於是李曉晨安排他去睡覺,床她的伯母蔡淑芬早就準備好了。家裡來了侄女婿也算是貴客,一家人忙裡忙外的準備晚飯。最為高興的是她的伯伯李立行和叔叔李立定,一手養大的侄女嫁了個好人家是值得高興的事。
晚上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用李立行的話說是很多年沒有這麼齊的吃過一頓飯了。
飯後大家做在一起喝茶。上大學的堂妹無比羨慕向李曉晨問道:“哪裡找到這麼好的老公的?”
“小孩子,書不好好讀,整天想什麼?”
“我明年就畢業了,也不小了。”
“看來畢業就打算嫁人了?”
“女人呀幹得好不如嫁得好。”這句話她故意用普通話講,惹來李曉晨嬸嬸徐萍珠的一頓罵。他們說的都是方言,廖清和坐在李曉晨身邊,她的堂哥陪他說著話。
後來李立行和李立定都說起結婚辦酒席的事情。李曉晨有點頭大,中國人結婚彷彿不是以結婚證為準,而是辦酒席。
“雖然她父母不在,但她也是我們一手養大的,我們不能這樣讓她無聲無息的嫁了,在農村是要被人笑話的。就算曉曉自己答應,我們也絕不答應。我已經和叔叔商量過了,趁現在大家都在把事情辦了,也算是了了我多年的心願。”李立行用蹩腳的普通話吃力的對廖清和說道。
“當然,當然。”廖清和應和著。
“你有時間嗎?我們機票都訂好了。”李曉晨問道,已經定了初八下午的機票。
“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我們日子都挑好了,大後天是個黃道吉日,只要去請客和買東西就好了。”李立行說道。
李曉晨覺得伯伯和叔叔也是因為沒把自己當外人才這樣,所以不忍心去拒絕。事情定下來後,廖清和上樓拿出準備好的兩個紅色信封還有一疊鈔票放在他們面前。這個事情他沒有和李曉晨商量過,所以她感覺意外的同時也感謝他。
“我不知道你們這裡的風俗,我們那結婚是要送聘禮的,這些錢雖然不多,一點小小的意思。”兩個大號紅包袋推到兩位長者面前,“還有這些是辦酒席的錢,不知道夠不夠,如果不夠我明天再去取。”
李立行和李立定都搖著頭表示不要:“我們是沒有資格收這些的,再說辦酒席的這份是我們理應出的,我們也就這麼一個侄女,我們不給辦誰給辦?”
“曉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