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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的奪命求救,但在磅礴的音律下沒有人注意它,它只得無力的靜止下去,如同看著鮮血斷流的將死之人。
樂停,天下風雲定。
誓非一屁股坐下來,喘息如牛,揮汗如雨。
“上天不讓我死就是要留下我來報仇。”他自覺太幸運,如無如此驚天動地的鼓樂聲掩蓋瓦礫發出的“格格”聲,一定被人發現。
雖是殊死搏鬥,其實看來不過一場由天氣變化引起的風起雲湧罷了。
一侍衛瞪大眼睛仰望天空。
“看什麼!”侍衛長問。
“今晚的天好象有些奇異。”他煞有介事的看著天空說。
“你再看天的話,出了岔子你就要昇天!”
侍衛嚇得馬上低頭立正。
誓非再從屋頂窺去,候纓已離席。他將一封信放入袖內,吩咐隨從先行備馬回府。這不正是下手大好時機?誓非趁機調虎離山,他撕下一片衣角包裹碎石,念動“練焰咒”,衣料開始燃燒。他遠遠投擲火球驚動侍衛追尋,然後伺機溜走。
候纓,仇人之子就在眼前,連背影都異常猙獰。誓非匿藏於假山之後,花蔭暗角,他狠狠的盯著候纓,要殺他易如反掌,但這是他想要的嗎?他拾一尖石,對準候纓天衝穴用力擲去。
“撲”。悶鈍的一聲,象槳楫落水,候纓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誓非走過來搜尋突厥書信。他摸出一封燙漆信箋,迅速收起。這時,遠遠的傳來腳步聲,誓非只得將候纓拖到花蔭下藏起來。咦,這傢伙看起來象個癭猴,沒想到拖起來還真沉,誓非邊拖邊暗罵:食肉不長肉的敗家子。
步腳聲在誓非眼前踢踏而去,是歌姬舞伎出門迎賓。看著眼前這堆肉泥,不如殺了他一了百了。誓非冷笑一下說:“你爹的孽就由你受了!”然後猛舉匕首向候纓割去。
林蔭樹影下有沙沙風聲,以及毒蛇吐信的噝噝聲,顯得暗角處越加死寂。不久,那裡傳來重物與落葉摩娑聲,有什麼被拖了出來。然後見到一個怪異黑影,如拖著長長尾巴之笨拙怪獸踽踽前行。如果有人敢走近這頭愚拙怪獸的話,一定會笑出聲來,因為他們將見到一個少年將候少爺五花大綁的捆在自己身上,他捆得如此認真,就象nǎi媽揹著一個待哺嬰兒,那布條連結的綁帶在他胸前交叉,使他看起來如同少婦。
誓非決定帶走候纓。他有自己盤算。
第一,他無法下手殺候纓。“猴崽子”不過是候貴良的爪牙,當年血洗樓蘭與他無關,想到這裡,誓非下不了手;
第二,那有他的一盤棋。
誓非目下要將候少爺弄出府。
一個人逃走已經危險重重,何況還揹著一個人?誓非心生一計,他將候纓暫安置在暗角,這傢伙頭部受挫,一時半刻還不會醒來,誓非趁四下無人,遁入歌姬歇息間,一輪沉靜之後,有美豔胡姬自裡間匆匆走出。
只見胡姬濃妝豔抹,豔麗紗羅包頭遮臉,華衣寬袍大袖,坦胸露rǔ,而且不是一般的“坦”。她二話不說,在暗處一下拾起候纓,半摻半扶,鶯聲細語的向候纓嗔嬌。二人痴纏得難分難解,一直走到庭園門前的馬車旁。
胡姬說:“幾杯‘西域醉’就把你醉成這樣?快過來扶你家公子啊。”
車伕走過來,胡姬忽然“咳”的一聲乍笑:“什麼?你不要他扶?但你醉了。”
嚇得車伕站著不敢上前。
“我來。”胡姬摻著風流的候公子,一邊還吆喝車伕“還不快進去拿個熱手帕出來,真是的。”
車伕急急進去,待出來時只見胡姬已在車子裡,:“候公子記得我喔。”
“候公子口味越來越重了,喜歡羶臊味。”車伕打量著胡姬健壯的腰肌嬉笑著想。
“駕!”車伕揮起鞭駛向夜sè深處。
車子突然一下顫抖,車伕想又讓石子絆了?也不放在心上,繼續向候府駛去。
誓非在車裡,對著候纓噼啪就是兩巴掌,候纓如一堆肉泥,毫無反應。誓非一手扯下面紗罵道:“老子的便宜你也撿了,咱們倆不欠!”當車至荒野處,誓非將車後簾幕用力一扯,然後挾著一團綿綿肉泥躍出車外。
東市荒郊,孤冢野墳亂埋葬地。黑夜之中瀰漫著yīn森森鬼霧妖氣。這裡葬皆是奴隸囚犯,窮苦百姓,墳前連碑也沒有,一塊木板草草刻上姓名便作記認;那些無人認領之孤墳甚至連記認都沒有,一個微拱土堆便是身首所埋處。在冷夜的深寂中,林子傳來蟬叫蟲鳴,以及狼獸之聲,仿如厲鬼巡遊般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