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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做的就是比皇上先一步得到‘龍符’。”
候纓恍然大悟:“父親大人,我明白了,太子殿下需要低調的保持對突厥風俗的喜好,甚至是,向可汗示好?”
“你這小子人還是聰明的,可惜就是戲樂無度,看來要對你稍加管制方可成大器。”
候纓知道已得老父心意,便再放開膽說:“父親,現觀朝庭,魏老鬼一直視我們為教壞太子的眼中釘,另一面,李淳風也對我們耿耿於懷,依小兒之見,這人也要我們費費心思。”
“這還用你說,但要得‘龍符’還要藉助這些方外之士的道行啊,否則皇上要這麼依賴他嗎?”
“父親意思是…。。”
“有些話會意即可,說得多不見得是好事。你叔叔最近修書一封給我,突厥可汗希望我軍休戰,代價是天狼魔軍十二道地獄令牌,待李淳風開出‘龍符’後,這十二道地獄令牌就是我們得到‘龍符’的有力保證。”
“但突厥狼族信得過嗎?”
候貴良又睨了兒子一眼:“所以說你入世不深,他信不信得過不重要,只要他還想有喘息餘地,還不想成為為亡國之奴,就必須和我們站在一起。”
“父親,但李淳風經已比你先一步行動了。”
“怎講?”
“孩兒今天在市集,一元觀的小道用父親大人之名四處招搖。孩兒親見他們以候府納小妾之名贖走歌舞伎,我看他們是想壞您名聲,好讓您在朝堂上被人攻擊。”
“李淳風會用這種計謀?”候貴良懷疑,畢竟,他老謀深算口蜜腹劍,知道要置一人死地何須如此張揚?李淳風若要害他無須如此周張。
“爹,李淳風向來自視清高,從不對朝堂之事表態,但誰知他心裡賣的是什麼藥?天下都想要‘龍符’,難道他李淳風不想得‘龍符’?天穹道向來極受推崇,九洲海外也視天穹法門作惟一聖道,若是李淳風得‘龍符’後假借‘天穹之眼’任命,將自己推上天穹聖主之位,那豈不是我們又為他人作嫁衣裳?”
候貴良一陣沉思。說得有理,他不可能再輸一次,只要順利將太子捧上皇位,大唐就是他候家的天下。對,不能遲!天下大修士眾多,何必僅靠李淳風來獲得“龍符”?即使李淳風是老子再世,但不是他的人。連自己人都不能完全相信,何況敵人?候貴良決定先去剷除一隻障礙自己前行的“士”。他用手輕輕撥掉那局迷棋上的“士”,然後輕輕的放下一隻“馬”,並信心十足的叫了聲:將!
………【07 只為一杯清風(上)】………
有人說,修行是寂寞的。因為寂然的道,蘊藏的是一股奔騰的激流,那是血管裡流動的靈魂,是生命的伊始,是道之根本。只有空靈無名的動——剎那間的能量交流,億萬份一的彈指間,情愛由此生,恩怨由此結。但生生不息背後的根本,那無以名無以狀之道,人們忘情棄愛苦苦追尋的寂然本心,在歷塵劫,轉輪迴,時空交錯之際,有幾人還能記得無根之本?
但是今晚,一元觀櫻花樹下,有小小心靈被琴音撥絃。
星空箏鳴,一曲《高山流水》隨風飄渺。
妤伢兒纖纖小手撫弦慰心。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在月圓之夜突然覺得如此孤單。一元觀的人早已睡下,連誓非也忽然說要早早調息,只有她,將自個兒心事訴與長夜深苑。
琴音如泉澗,在苔石上迸流,映著蒼穹冷月,道不盡的紅塵憾事。伯牙志在高山,鍾子期志在流水,高山流水仍在,伯牙子期無以復尋,真是越彈越淒涼。
一滴悲己傷情的眼淚打在弦上,絃音滑落,箏止風停。
“那個滑顫起來得太急。”背後有話語傳來。
妤伢兒愕然,那是李淳風的聲音。
李淳風早已背手立於小苑門前。時光並沒有在他身上落下什麼痕跡,他仍是天山所見那樣,一身飄逸長袍,朗俊瀟灑的面容,但這時竟多了一絲柔情。
“來,爹來為你示範一次。”
李淳風徑自坐下,輕垂眼,雖是弦隨手行,卻彷彿琴自鳴奏般淋漓流暢。一曲完畢,李淳風問:“看明白沒有?”
妤伢兒一個勁的點頭。其實她哪有心思看呢,她第一次和父親坐得如此相近,她想父親似乎沒有她想象般嚴厲,也沒有他樣子那麼冷漠,也不象國師那樣高高在上,他只是一個修士,和師公爺爺差不多呀。再說得白一些,不過也是尋常人家的爹爹呀,但為什麼他沒有去找娘?被李淳風突如其來的一問,她只得點頭打發。
“爹很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