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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閨女一起用膳。所以即使李治不在,兩人也熟門熟路地尋了自己的位子爬上去,坐好。
如今她們還不太會使用筷子,只拿調羹勺起往嘴巴里面塞。期初李治還想叫人服侍她們,卻叫她給止了,拿了一通道理說完,把李治哄得暈頭轉向,也就隨她了。
阿寶蠻吃起來實在有些不好看,吃得滿臉渾身都是亂七八糟的,隨侍的倒也乖覺,竟是給她換了身暗色的衣衫……反倒是阿福比較注意吃相,飯菜擦到臉了,就拿了一旁予她們備上的巾子抹了臉,再繼續吃起來。
用完膳食,就又按部就班地拉著她們一同消食,又同她們說了會兒話,才陪著她們回道屋子。
阿寶阿福同住一間屋子,鋪的也是一張大床。
從今年年初起,孫茗也按季給她們屋子佈置起來,床框上的幃帳挑的是藕荷色的,上邊還留了粉色的流蘇下來,底下還繫了寶石,在夜裡燈柱下還會閃閃發光。床榻邊還給鋪了白色毛茸茸地兔皮墊子。
兩個小丫頭當先跑進屋子,先後地把鞋給脫了,就踩在厚厚的兔皮墊上,兩步湊近床沿。還是阿寶快一些,一蹦就爬到了床上。
孫茗也朝她們去,在床沿邊一座,阿寶這皮猴早就迫不及待地從背後抱著她脖子,還當她如李治一般要同她玩呢。
孫茗只拍了她一下手臂,就拉著阿福的手,瞧了眼手腕上那個紅包:“怎麼現在看,倒像是更腫了一些?”
阿福縮了縮手,沒能掙脫開來,只好一臉委屈道:“阿孃,癢……”
一邊說著,一邊另一隻手就忍不住地抓了抓。
那手被孫茗一拍就拍掉了,肅了臉唬道:“被蟄了當然會癢,不是已經與你用藥了?你這般抓,小心抓破,日後留下疤痕來。”
不是她小題大做,實在是對女子來說,疤痕也是破相的一種,即使是在手上。孫茗也不光為這種小事訓她,無非把話往重了說,慢慢教她對自己身子的重視……
一旁的花萼早已意會地又取了藥膏遞向她,見她接了過去,正要退至一旁,卻沒見貴妃有所作為,只一會,就聽她道:“打發人去淑景殿尋聖人,說公主病了。”
都這個時候了……若在平常,李治都定要來瞧瞧阿寶阿福,莫非今日真要留在淑景殿留過夜不成?簡直豈有此理!
花萼聞言,急忙稱是,扭身就往屋外行去。
她行至門口,見門房站了兩個丫頭,廊下也站了三個丫頭,正在耳語,就招了招手,把人叫進來瞧了眼,然後指著其中那個看著有幾分機靈勁兒的說道:“跟我來,有事吩咐你。”
別看花萼年歲小,但自幼做著服侍人的差事,又極會體察上意,聽貴妃說一句話,她便能立時就揣測出用意來,所以帶著小丫頭往院子外走去。
把人送出門口,就與她道:“遣你去趟淑景殿求見聖人,說公主病了。”
花萼把話說得極慢,就是讓小丫頭聽個清楚。
那丫頭一點頭,稱了是,見花萼扭身正要回去,忙把人拉住,討好地與她笑道:“花萼姐姐且慢,只是……聖人問起,到底是永寧公主病了,還是萬安公主病了?”
花萼駐足,瞧著這丫頭半晌,直把她看得滿頭大汗,才又慢悠悠卻一字一句清晰地道:“是公主病了。清楚了嗎?”
誰不知道聖人最偏愛的是永寧公主?就是萬安公主有什麼不妥的,但貴妃只說“公主”,自然就是公主了,無論是哪一個,有分別嗎?
小丫頭被花萼那雙冷眸盯得心中惶惶,聽她這樣一說,忙不迭地點頭:“清楚了清楚了,我這就去。”
如花枝那般,還會與小丫頭好生地道一句“快去快回”,但花萼素來就是這般性子,也不再多說,就兩眼瞧著小丫頭步履如飛地朝淑景殿而去,不過片刻,就不見了蹤影,這才回去。
屋子門邊站著的兩個丫頭更穩重一些,從頭到腳也沒抬頭,直把自己當個木頭人,倒是廊下站在一處的兩個小丫頭,交頭接耳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花萼站住了腳,朝那兩個丫頭投去一瞥,把兩個小丫頭驚得停了話,又低著頭,也不敢再吭個聲。
花萼進去服侍的時候,兩位公主已經被哄得進了被窩。
孫茗也沒即刻就走,一手還被阿寶抱在懷裡,聽她脆脆的,又嬌俏的聲音撒嬌。
很快,天越發黑了下來。
把兩個丫頭好不容易哄睡了,她才腰痠背疼地攙著花枝起了身。
尼瑪……陪小孩子玩耍真心不是成人有精力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