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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說:“近日夜裡常有驚醒,恐怕是我驚擾了你,不如,我先搬去書房?”
孫茗愣了愣,他竟是提出分房就寢,孫茗哪裡肯就這樣應了他?叫他們兩人分房而睡,可不是給別人可乘之機?!已經吃過一次虧,就這一次,就令蕭珍兒懷孕,她是如何都萬萬不肯的。何況,孕婦夜裡本來就容易驚醒,那是內分泌的原因,根本就與他無關。
孫茗抓著他手臂,面上現出急色,搖頭道:“根本就與九郎無關,你千萬別走。你在身邊,我才能睡得安心。”
屋子裡燃著薰香,飄散出來淡淡的花香味。孫茗近期被調養得很好,桃腮杏面的,身子也漸漸珠圓玉潤起來。看她眸中隱含霧氣,一臉不捨的模樣,勾起他憐愛之心大起。一面覺得把她養得太嬌氣了些,一方面又極愛她這番依賴的模樣。
李治一條胳膊被她抱著,拿另一手觸了觸她瑩白潤澤的臉頰,嘆笑:“明知道我是為你好,你卻總是這般愛嬌,既然不想我去書房,那我就不去了。”
孫茗才不管他的取笑,把人留住才是正經,所以聽他說了留下的話,就歡歡喜喜地又是倒水,又給他揉肩,一副狗腿地模樣:“那可就說定了,再不許提出要去別處的話來。”
李治笑著把人拉下來,拉著坐到身邊:“別忙了。你如今都快是當孃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童似的。”說她獻殷勤吧,做得委實也太淺薄了些……
玩笑過後,李治就伏到案上處理政務,手上剛摸到摺子,孫茗那邊已經把規整好的端給他,引得他又是皺眉:“你現在不比以前了,還不趕緊去休息。”
孫茗倒是想幫他來著,但見他這副神色,知道是鐵了心的,也就應了他,讓花枝服侍著回到床榻間。許是真的有些精力不繼,一躺下來,合上眼就睡著了。
連日下來都是如此,兩人已經日漸習慣這種孕中的相處模式。且,李治也因政務繁忙,每天歸來得又晚,只有孫茗這邊留著膳,等他回府後一同用,被他說了幾次都不肯改,只好嘆著氣,儘早回來。晚間的時候,一個先去睡,一個就辦公。
等孫茗醒來的時候,李治早朝去了,自然也不在。
每天這樣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最多在院子裡散散,渾身都長出懶骨頭來了。所以被花蕊壓著梳妝完了後,她就讓人取了一些布匹看看。
宮中賞賜最多的都是綢緞之類的,上前,挑了幾匹素色的留下,其餘又放回庫房取了。
花枝將布匹置在案几上,不解道:“娘娘要裁衣?婢子現在可要讓針線房的人過來?”
孫茗搖頭,一邊摸著緞面,與她道:“我是自己閒著無事,想做兩身寢衣。”
花枝花蕊聞言一驚,雙雙看了眼對方。最後還是花枝勸她:“娘娘現在身子重,有什麼想做的,讓底下做就是了,何必自己動手?仔細傷了眼睛。”
孫茗也不理,揮著手就讓人下去了。
二婢知道,一旦自家娘娘下的決定,是說動不了的。再說她們身為侍女,只是做到勸解,是不能真正管著娘娘的,也就從善如流地退下了。
這幾匹顏色素淨,她挑出一匹縞色印著福字暗紋的綢緞,摸了摸,覺得手感不錯,就將餘下的捧回衣櫥裡,又拿了剪子裁剪起來。
她打算做兩身一樣的睡袍,就是後世那種長款的,一合上衣服,就拿腰間的帶子繫上即刻。
原本一匹布,料子是不多的,尋常都只能做一身衣服。不過她要做的寢衣比較簡單,根本無需耗費太多的料子,就拿一匹,做兩身是足足夠的。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好不容易將兩身寢衣做完了。好在做法簡單,繫帶還讓花枝縫了兩層。最後收尾工作還是她自己來做。這種算是比較私密的衣服,她是不願意假他人之手完成的。
等李治回來的時候,她笑盈盈地將人應進屋子。
李治見她這番神情,定又有一出么蛾子,也不問,就拿眼睛看她,看她又要做些什麼。
孫茗不過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罷了,就等著他開口問呢,怎麼知道,因她自己的臉出賣了自己,反而被李治拿喬起來。
不過她也不介意這種小事,把人都趕下去後,就從衣櫥拿了兩身寢衣出來。
李治起先看不出這衣裳有什麼花頭,聽孫茗說是寢衣,也就只點了點頭,卻別她拉著硬生生地換上了試試。
兩身衣服長度都至腳環,因是綢緞的料子,而且貢緞都是用蠶絲製成的,布料顯得輕棉順滑又很柔軟,穿在身上自然極為舒服。
李治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