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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文顯然不信,眯了眯眼睛冷冷地盯著田錦玉:“落落哪裡有古怪?如果我查出來落落的失蹤同你有關。哼!休說是你,便是整個柳家,也難逃罪責!”
他很少遷怒於人。這讓隨他一起過來的金大川還有徐閔蘭皆是怔了一怔。
徐閔蘭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顧晉文的手:“文兒……”
她意外地發現顧晉文的掌心一片汗溼,這一發現,讓她的心裡不是滋味了起來——唉,看來兒子這回是真的動心了。
而金大川則沒有這樣客氣,他突然上前,拍了一粒藥丸進了柳老夫人的唇,怪笑道:“哼!如果我那侄女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柳家上上下下。可就不是死那樣簡單了!”
這裡他正在發威,卻沒注意到門外有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幾乎是手腳並用的逃走了。
那粒藥丸下肚。柳老夫人只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地疼了起來。她開始慘叫,面上冷汗涔涔……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柳家眾人無一不是膽戰心驚,田錦玉身後跟著的一個綠衣丫環更是偷偷挪動著腳步,想要離開。
顧晉文正死死的盯著田錦玉,給她壓力,自是沒注意到這一幕。
然而他沒看到,不代表同來的其他人沒有看到。
飛毛腿於大壯自上回重傷倒地,就一直在田家療傷。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回去被琉夜訓斥,他竟然就一直呆在這裡再不提回去的事兒了。這會兒落落失蹤,他也跟著在一起找。
這會兒便是他,看到了正鬼鬼祟祟往外挪動的綠衣丫環。
他身形一晃,就攔到了那丫環面前:“喲!你這是要去哪裡?通風報信?”
那個綠衣丫環一見行蹤敗露,嚇得“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那個,我,我內急,我想上茅房!”
“嘁!茅房?”於大壯習慣性的兜帽蒙面,整個人顯得陰沉無比:“那正好啊,給小爺我憋著,憋到你招為止!”
眼見著一個小輩兒還比自己先發現有人要跑,金大川覺得臉上很是沒有面子。
也陰沉了臉,突然上前,曲指一彈,就是一粒粉色的藥丸進了那丫環嘴裡:“你這賤婢,膽子倒是挺大,跑什麼跑?肯定是知道什麼才要跑的吧?老實交待!”
那粒藥丸一進嘴,那丫環下意識地就想吐。
冷不妨被於大壯一掌擊在胸前,那藥丸就是一嗆,咕嚕嚕地滾下了肚,再想吐,卻是完全沒有機會了。
心裡正惴惴著,突然耳邊就傳來了金大川那標誌性的怪笑:“桀桀桀……你個賤丫頭!老子已經給你下了七步斷腸散,你若不老實點兒交待,那大概三十息之後,你的肝腸就會寸寸碎掉,卻又不會立時就死,只有當你的肝腸全部斷掉之後,你才會痛死!”
“啊?!”那綠衣丫環嚇得腿都軟了,恰好這時似乎是藥力發作,她真的覺得肚子裡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看到金大川如此嚇唬一個小女孩兒,於大壯有些不忍。然而剛要開口,就收到顧晉文警告的眼神,只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任由金大川發揮了。
“我,我說!我說我說!”
感受到肚子裡的疼痛越發的劇烈,王綠兒嚇慘了,身子一軟就跪倒在地,頭上冷汗直冒:“我,我昨天去了安平縣衙,狀告田落落還有田春葉了。她們兩個,一個是鬼怪,一個是殺人犯,這是少夫人親口說的!”
王綠兒也是嚇得很了,竟然不管不顧的把田錦玉給攀扯了進來。
雖然那些話確實是田錦玉說過的沒錯,可是這會兒突然被自己人給賣了,田錦玉還是恨得牙直癢癢。
她正要發作,卻突然收到一個煞氣盎然的眼神,頓時嚇得一凜,閉了嘴不敢再說話。
“然後呢?周大人受了你的狀?”顧晉文知道衙門的程式的,難道說落落是被周大人秘密抓捕了過去?可是不對啊,如果是周大人的話,他應該是上門拿人,而不是這樣把人偷偷綁走吧?
聽到這話,王綠兒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來:“奴婢,奴婢是受了周小姐之託,說一定要去告狀,還說周大人一定會受理,可是,奇怪的是周大人並沒有受狀,卻把我的狀詞給留下了……”
顧晉文眉毛一挑,奇怪了起來:按理說,不受狀,是不會留狀詞的。這留了狀詞又不受狀,是個什麼情況?還有那個周紫瑜,為什麼要讓王綠兒去告這樣一個不相干的狀?
想到周紫瑜針鋒相對在紅妝鋪子對面開了花好月圓的行為,顧晉文的心裡似是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