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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面前說。
平素並不輕易開口的孟慧娘這時也說話了,“我在京城時就聽說宮中之人俱嫉恨尹太后,蓋因尹妃一慣仗著皇子欺壓眾人,又刻薄寡恩。我想推皇帝的人是不是就是平時仇視尹太后的呢?”
這一推論應該是很接近事實了,在混亂的黑暗中,沒有母親護持的小皇帝就這樣遭到了黑手。
第百二十七章 盧八娘談笑定大位崔夫人細論隱密事〔一〕
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就更加荒誕了,京畿地區謠言百出,有人說小皇帝的命格實在不夠貴重,坐不住皇位,才摔成了重傷;也有人說是尹太后進了讒言先皇才驅逐楚王;當然最汙穢不堪的是關於尹太后的私情,很多人都信誓旦旦地表明親眼看到了楚王攻皇城時她帶了男寵衣飾不整地從寢殿出來……
命格這種事實在難以說清,眼看著小皇帝不可能留住皇位後這樣說,更是沒有多少依據;而所謂先皇聽尹太后的讒言才驅逐楚王更屬於無稽之談,那絕對是先皇自己的主意,尹妃不過是得益者;至於桃色事件,尹太后雖然確實有裙下之臣,但並不敢公然一同出現在大家面前,更不用說衣飾不整地跑出寢殿了,更何況她就是衣飾不整地跑出寢殿,黑夜裡又能有幾人看到?
別看淮北與京城相隔甚遠,但是以淮北對宮中的掌控,淮北王府還是很快了解了時的情況,不過他們總不能將這些情況一一公開,總之謠言還是以比風還快的速度傳了出去。
當然伴著謠言傳播的,還有請淮北王登基的呼聲,這種呼聲早就有了,只是眼下更加高漲。就在這種亂狀下,自司馬十七郎先後接到了三批朝廷來人,請他入京主持大局。
身為皇室宗親,司馬十七郎不可能置之不理,只得接受,但是小皇帝已經命在旦夕,他若現在入京,那麼小皇帝駕崩的責任有可能會算在他身上。於是,淮北王府整裝待發的時間就略長了些。
定吉日後淮北王府諸人向京城進發,只是車駕行進的速度並不快,當然這都是有原因的,畢竟淮北王世子妃正懷著身孕。
渡過淮河後,小皇帝駕崩的訊息傳了過來,淮北王只得與世子將女眷儀仗都留下,帶了數千鐵騎先趕往京城。
等盧八娘到了京城時,很多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皇上的喪事按部就班地辦理著,京畿之地的謠言已經止住,殘害皇上的兇手也已經找到,原來是昔年與尹妃同居一宮的劉婕妤,當然現在是劉太妃。
昔年的宮鬥盧八娘沒有心思細聽,總之不過爭寵生子之類的,然後就埋下了深深的怨恨。平時高高在上的太后和皇帝是不可侵犯的,但是在特殊的時候就不同了。
謀害皇上的罪自然要誅殺三族,可到了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這位劉太妃早就沒了三族,原來她的家人早就被先帝賜罪,後來零落無人了。
所以真到處決時,只有這麼一個人獲罪,畢竟曾為先帝后妃,現在不管是多麼大的罪過,也只好給了她三尺白綾自盡而已。
另一個謀害皇上的罪魁禍首——楚王,也被司馬十七郎遣一千淮北軍將之捕獲押至京城,最後宗室合議削了王爵囚禁在過去的楚王府裡。
現在剩下的只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下一任皇帝的人選。
先皇尚未成親生子,他最近的血親就是兩個兄長,謀逆的楚王肯定要排除在外,另一個就是先太子,倒是留有子嗣,但是幾乎沒有人想到他們,所有朝臣都紛紛上摺子勸司馬十七郎擇吉日登基。
盧八娘就是在這樣的歡呼聲中進了京,然後回了淮北王府。
白天見過一群群亂紛紛的人後,晚上夫妻二人相依而臥,司馬十七郎笑道:“忙了這些天,差不多的事都理清了,只有一件事還沒有想好,王妃幫我參詳參詳。”
結束了旅途勞頓,剛剛泡過熱水澡的盧八娘在十七郎的輕撫下也徹底放鬆下來,懶懶洋洋地問:“什麼事?”
“現在勸進表堆得案几上已經放不下了,你說我是接了呢?還是把旭兒推上去?”
“還是好多好多年前,我就想過這樣一天的到來,”盧八娘半眯著眼睛,情緒都沒有多少波動,以前高不可攀的目標現在就擺在面前,其實真沒有什麼,她隨意地說:“都無所謂了。”
“我也知道無所謂,但是哪一樣更好呢?”
十七郎與自己不同,對於江山社稷、道德名聲、甚至後人的評價都會非常在意,於是盧八娘想了想道:“當年我倒是更想當皇太后的。”
司馬十七郎一笑,將熱氣哈在盧八孃的脖頸上,亦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