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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室內溫暖如春,盧八娘與司馬十七郎一同坐在土炕上,中間擺著一張淮北東部的地圖。
自從盧八娘自楚州回來後,司馬十七郎便不再留宿軍營,而是每天晚上都回來與盧八娘團聚,他們夫妻間非常有默契地不再提薛側妃的事,而是你恩我愛的粘在一起,加上一個可愛極了的兒子,一家三口很是美滿。
盧八娘一如既往地參與淮北軍的大事,而且由於每天都要與司馬十七郎見面,在這方面倒比過去方便了,很多事情都是兩人先商議了再拿到議事廳。
這一天吃過晚飯,司馬十七郎對著案几上的地圖看了半天,看盧八娘抱著兒子坐了過來就指著地圖劃了一下說:“年後,我準備帶人將這一片掃平,將胡人驅逐出去,建立郡縣。”
眼下的淮北大營其實就是一個軍事化管理的集團,能夠有效地應對戰爭。但真正想要發展起來,這種建制肯定不利於長久發展,所以建立郡縣是必然的。
被司馬十七郎劃入的區域正是以淮河和大海為後背的一片土地,縱橫上百里,總面積約為幾萬平方里,在漢末時大約是三個縣,正在淮北軍大營的東北,將這裡拿下當然是淮北軍的第一步,從此後就會有一個穩固的後方。
盧八娘看過淮北軍對這片土地進行偵察的結果,想打下來並不難,幾十個大小不一的塢堡,還有胡人佔領的一個縣城,加起來勉強能湊成半個郡,而且因為自然的地形和河流的走向,這一片土地打下來後也很容易守住。她非常同意,“現在淮北軍已經有了很強的戰鬥力,春耕在即,也是出擊的時候了。”
在淮北,每年可以種兩季糧食,一季冬小麥,一季水稻。在淮北軍初到時,也正是冬小麥播種的時候。但那時候淮北軍初到,生存問題還沒有解決,只在大青山附近耕種了少量的土地。現在大營人口迅速增加,就是為了擴大耕種面積,他們也要發展。
在原有的縣分劃上,司馬十七郎和盧八孃的意見是基本延繼歷史的分界,但是由於官府圖冊已經完全不可考據,而且他們也沒有時間在故紙堆裡查詢,於是在細節上依自然山水略做了一些調整,很快就定下了三個縣的雛形,用筆在圖上粗粗劃了出來。
縣令的任命才是重點,但這種事情他們兩人心裡都有數,跟從淮北軍從京城以及淮南淮北各處而來的人自然到了得到他們應得的回報的時候了。雖然縣令的官職不高,但只要淮北軍發展勢頭好,這些人的將來肯定是不可限量。
考慮到淮北軍的地盤會不斷擴大,每個縣又都多配了幾個副手,為將來培養人材。因為有了副手的存在,也使得沒有得到縣令職位的人並沒有太失落,機會還會有的。
第一個是朱家,作為北伐最有力的支持者,從朱氏一門中選出一位德才兼備的才俊做為縣令是必然的,司馬十七郎選中了朱御史的長子朱子賀,也算是為朱家子孫的富貴奠定基礎吧。
至於朱御史,他老人家名望極高,原來又在京城任職,但其實他更擅長御史的工作,口誅筆伐,為北上覆國奔走呼號,而帶兵打仗、治理郡縣並非他之所長,於是司馬十七郎便早早地請了他做淮北王的相國,名譽地位當然是極高的,但其實在淮北軍目前的狀況下並沒有多少真正的事務,實權其實在盧八娘這位王妃手中。
第二個縣的縣令人選姓張,是跟隨司馬十七郎多年的一個幕僚,就是在司馬十七郎韜光隱晦時也不離不棄,忠心無庸置疑,又有很強的處理事務的能力,北上後也一直跟在盧八娘身邊做後勤工作。
到了最後一個,也就是緊靠淮河和大海的那個縣,盧八娘不出意外地聽司馬十七郎說出了丁桂的名字。她把一直在懷裡伊伊呀呀的旭兒放了下來,拿過一支筆,在地圖上寫了“鹽城”兩個字,這就是將來這個縣的名字,她會讓這裡成為真正的鹽城。
放在一旁的旭兒飛快地爬到了盧八孃的懷裡,雙手已經攀住了盧八娘執筆的右手,將盧八娘所寫的城字拉出長長的一道黑線,然後他開心地叫了起來,伊呀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盧八娘便換了一張白紙,讓旭兒握著筆,她扶著旭兒的手,在紙上畫了一條又一條的黑線,旭兒高興極了,手舞足蹈地大聲叫著,於是盧八娘讓人取了幾種顏料分裝在不同的碟子裡,又帶著他畫彩色的線。
無意間一抬頭,就見坐在對面的司馬十七郎正把專注的目光凝在旭兒的小臉上,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便將手裡的筆遞給他說:“帶兒子畫吧。”
司馬十七郎卻趕緊收起了笑容,搖了搖頭,“你已經這樣寵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