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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司馬十郎現在已經封了縣公,又任六品武官,她成了縣公夫人,這一切都是拜英郡王夫妻所賜,她當然會一力維護盧八娘。
“正是,主人們說話,奴婢哪裡能插嘴?”幫腔的人依舊很多。
對於齊王妃這個婆婆,庶子庶媳們自然是恭敬的,但若是說從心裡感恩戴德卻根本做不到。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立場,齊王妃是不錯的嫡母,但對庶子們也沒有好到推幹就溼、愛若親子的程度,她們更重視的自然也是自己的利益。
與齊王妃頂嘴她們不敢,但喝斥陳姑姑幾句還是沒有負擔的。
齊王世子妃趕緊笑著打斷了大家,她的心理更為複雜,既不希望司馬十七郎被母妃看重,又不希望他遠離齊王府,倒與湖陽郡主的觀點有異曲同工之處,今天湖陽沒在,她只得出面說:“大家都是為了郡王和王妃好,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郡王妃想來也特別急呢!”
“正是呢?”盧八娘終於開口,她笑著說:“多謝母妃和世子妃了,只是崔家表妹不同別人,我總要先與郡王商議商議。”
“你是正妃,如何連這樣一件小事都做不了主?”齊王妃平了平心裡的氣說。
“若是尋常姬妾,我自是能做主,”盧八娘不可能被齊王妃牽著走,“我也想特別給表妹一點體面呢,不過如果母妃作主,郡王和我自然從命。”
齊王妃還真不想由她出面,把親侄女給庶子做妾,她壞就壞在太要面子了,正在沉吟間,已經有人傳話進來,“英郡王來給母妃請安。”
說話間,司馬十七郎大步走了進來,拱手給母妃請安,然後在盧八娘身邊坐了,笑著說:“我本要回府的,聽說王妃在母妃這裡,便就趕了過來,可是打擾母妃休息了?”
“哪裡打擾,我們正說得高興。倒是你,忙成那個樣子,又跑來做什麼?”齊王妃慈愛地說。
“平時我自己不好過來請安,今天趁便來看看母妃,在母妃面前儘儘孝自是應該的。”司馬十七郎對齊王妃一向是做足了禮儀,畢竟是他的嫡母,不管過去對自己怎麼不好,也得遵守倫理綱常。
盧八娘一笑說:“郡王一直惦記母妃,豈不知母妃也一心惦記郡王。剛剛我們在說,崔家十表妹如今長大了,光豔照人,又有宜子之相,母妃看了喜歡,我便想問郡王求了崔家舅舅聘回府裡做側妃,若是真生了兒子,跟我自己生的有什麼兩樣?”
盧八孃的話從來都說得這樣漂亮,任誰聽了都不勝佩服,司馬十七郎也很容易接下來,“皇祖父身子不好,就是這樣,上午還看了幾十本奏摺呢。我現在只要為皇祖父分憂,哪有什麼納妾的心思!”
話題轉到了皇上的病情,大家個個面露憂色,哪裡還能提納妾的事呢?
回去的路上,盧八娘笑問:“哪裡的耳報神,這樣快就過來了?”
司馬十七郎的一舉一動盧八娘當然知道,可反過來,她的情況司馬十七郎也都清楚。訊息的傳遞通常是雙向的,又不是隱密的事,不必瞞著。
“福州那邊貢了靈芝,我想辦法弄了一盒子,讓池師兄給安老先生送去,他回來時說你去母妃這裡請安,正好無事我便來了,倒沒想到遇到這麼一件事,看來以後你去請安,我若有空還是陪著的好。”
“你哪裡有時間?再者母妃是最賢良的人,不必擔心。”盧八娘剛嫁過來時,每次請安盧馬十七郎都陪著她,後來他日漸忙了,陪過來的時候就少了,但最近卻又儘量接她回去,想來還是有原因的。
“我只忠心於皇祖父,有時難免顧不上齊王府,便怕父王母妃遷怒於你。”司馬十七郎心裡都懂,但他自己的父母,也不能說得太深了,但笑著說:“安老先生寫的藥品單子早已經湊齊了,那日他說要上好的靈芝,如今也得了,想來藥很快就會配好,我們就會生下嫡子,誰稀罕崔家的庶女!”
“自然,就是納妾,也要嫡女才是!”盧八娘應和著,心想這兩三年,有安老先生配藥的事擋在前面,她倒是清靜了。不過老先生的藥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配好,如果真的配好了,她倒底服下還是不服下呢?
她不願深思,便又想到安老先生雖然氣極了她,私下裡不肯和她說話,但表面上還維持著體面,又沒有洩露秘密。有了他定期把脈,偶有小病開張方子,特別是她自此不必再見各路神醫,吃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湯了,也算是好事吧。
司馬十七郎還在想著藥材的事,比劃著對她說:“回頭你也看看那盒靈芝,個個有這麼大,真跟古書上畫的一樣,聽說是在終年雲霧繚繞的山崖採來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