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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最終還是與盧八娘住到了一張床上。盧八娘覺得他就是一張狗皮膏,說什麼也甩不掉。因為自己的失敗,她睜著眼睛躺了半夜,但後來還是睡著了,可是吃了安神藥後的睡眠與正常的睡眠是不同的,並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大腦完全放鬆下來的睡眠,而是淺淺地,一段段地昏睡,既像睡了,又像沒睡
。
突然間,盧八娘看到了媽媽,她站在精神病院五層樓的頂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身上的條紋病服在風的吹動下在她身上飄動著,好像一面旗子。
她是要跳樓!盧八娘拼命地跑過去,現在還來得及阻止,她想叫精神病院的醫生護士,可週圍一個人也沒有,她想報警,可手機卻怎麼也找不到,她想大聲喊:“媽媽,你不要跳!不要跳!”可她怎麼也喊不出聲。
終於媽媽在她眼前跳了下來,如同風中飄落的一片葉子一樣,落到了地上。在水泥抹的平坦的地面上綻放出一朵紅色的大花。花的中心是媽媽的長髮,已經斑白了,如同花蕊一樣,四處分散著。
“媽媽!媽媽!”盧八娘撲了上去,“你不許死,不許死!”可媽媽已經死了,世上只留下她一個人,去面對著冷酷的人生。她想大哭,可卻沒有一滴眼淚,於是她抱著媽媽,大喊著“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怎麼了?八娘,怎麼了!”司馬十七郎被驚醒了,感到盧八娘混身都是汗,手腳冰冷,抖成了一團。他坐起身,將盧八娘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沒有人死了,也沒有人要離開你。”
盧八娘醒了,她知道她又做了惡夢。其實媽媽最後的時光她並沒看到,可是她就是在夢中時常見到,她堅信媽媽就是那樣離開人世的。她後來神志雖然已經不清了,但一定還是知道自己是她的唯一的女兒,所以經常過來託夢吧。
“桃花,我要桃花。”盧八娘瑟瑟發抖,她縮起身子,不停地喊著:“桃花,桃花,你快來!”
“要做什麼。我來做。”司馬十七郎撫著盧八娘說:“告訴我,我來做。”
“我要桃花來。”盧八娘堅持著,“我要桃花來陪我。”
第十三章 作法事難解前生恨十三郎怒曝舊家醜(一)
此時的盧八娘與平時高貴的盧八娘很不一樣,司馬十七郎點燃了蠟燭,看著像嚇傻了的孩子似的盧八娘,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於是就打算按盧八孃的想法,把桃花叫過來,他用夾被將盧八娘蓋好,披衣下床。
可走到了外間,他又轉了回來,娘子做了噩夢被嚇到了,為什麼要找桃花呢?自己完全可以安慰她呀!
司馬十七郎隱隱覺得如果他把桃花叫來,由她來服侍娘子,那麼在盧八娘心裡,他一輩子也比不過桃花了,這種感覺並不好,盧八娘應該把自己這個丈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她就是有什麼心事也應該對自己說。
於是司馬十七郎轉回來重新上床說:“那小丫頭片子睡起來像豬一樣,恐怕叫都叫不醒。”
這一小會兒,盧八娘已經慢慢恢復過來了,她雖然披著頭髮,面色蒼白,但又是那個高傲的盧八娘了,“沒事的,我剛剛厴住了,已經全好了,郎君睡吧。”
司馬十七郎並沒有躺下,他看出盧八娘只是強壓著不適,就笑著將她擁到懷裡說:“我也睡不著,我們說說話。”
盧八娘沒有什麼要說的,就是桃花來了也是一樣。但她確實不想自己一直躺在床上等待天明,於是就說:“你給我講講你師傅和師兄的事吧。”
“師傅與我生母是同鄉,他們小時候就認識,有些交情。就是看在這交情上,師傅才一直照顧我。他一直教我練功、督促我讀書,而他自己只要有時間就一直編竹筐,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
“我師兄比我大三歲,這幾年,我們在一起長大,他對我很好。不過就是有些不羈。”司馬十七郎見氣氛沉悶,就決定講一件師兄的糗事,博娘子一笑,“有一次師兄欠了花樓裡嬌娘的度夜資,嬌娘倒沒說什麼,可是花樓的老闆娘卻不肯罷休,硬是找到了師傅家裡。師傅和我好不容易湊夠了錢,將花樓裡的人送走了。然後師傅把師兄打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又三天沒給師兄吃飯。”
“師兄一直用眼巴巴的目光看我,我只好想辦法給師兄送飯,晚上偷偷潛進來。結果師傅一直聽著動靜,我一進門就被師傅打了一頓,只得跑了。第三天,我看師兄餓得不行了,只好換上了一身短打的黑衣服,蒙了面,半夜溜了進來,後來被師傅追了半條街。”司馬十七郎心有餘悸地說:“幸虧師傅的腿不好,否則我就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