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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的一位老人,他在月光下出現,用紅繩將兩個有緣男女的足系在一起,這樣,不管是相隔千里,還是世代仇敵,這兩人總要走到一起的。”
“卦相上清清楚楚地顯示著,齊王府的十七郎君與盧府的八娘子的姻緣天定,那天十七郎君就是被這紅繩絆住了。否則花園裡清清爽爽的小路上,人怎麼會絆倒呢?上天註定的姻緣誰也改變不了,娘子趕緊回去待嫁吧!”
盧八娘於是歡歡喜喜地回家待嫁。有了高人的批語,齊王府和盧家也都露出更重視的意思,喜事順順利利地進行著。
三月中旬的一天,盧八娘又一次出府,因為孟家表兄到了京城。
看到一身孝服的孟家表兄,盧八娘明白他來晚了的原因,“是誰?”
“劉氏沒了。”孟表兄滿面風塵,神色憔悴,“我辦了喪事後才出來,一路上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個多月。”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盧八娘理解了解從沒經過死亡的孟表兄一定是懵了,甚至想不到先傳個訊息過來,便勸道:“節哀順變吧!”
孟表兄在這裡原姓孫名通,是一家小士族的旁支,穿到這裡時二十剛過,已經成家立業了。他的娘子姓劉,也同他一樣是當地的小士族出身,生性非常的妒悍。就為了孫通偷了她的丫環,夫妻二人大打出手,孫通被劉氏一個花瓶打在頭上受傷昏迷,再醒過來就是孟表兄。
自己沒有子嗣,又傷了丈夫,劉氏在眾多的壓力下只得退了一步,把那個丫環給了丈夫。其實,孟表兄從芯子裡已經換了人,要不要那個丫環並不重要。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新的孟表兄竟然也不喜歡劉氏而喜歡上了這名叫楊柳的丫環。於是他們家裡繼續不太平。
孟表兄當初與自己約好進京時,就打算把劉氏留要家中,只帶著楊柳過來。當時他還幾次提到想把劉氏那個母老虎留在家裡並不容易。如今,劉氏想來也來不了。
儘管盧八娘沒有問,但孟表兄還是主動講了劉氏生病的事,“大約從把我打傷時起,劉氏就有了心病,後來聽說我是孟氏的後代,她就更是坐臥不安了,怕自己配不上我被休。我便答應不會休她,但乘機讓她給楊柳名份。”
“她不敢反對,就讓楊柳當了姨娘,”孟表兄低下了頭,“可是她很快就把自己憋出病來,沒多久就臥床不起,請醫延藥,沒有一點效果,就這麼去了。”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為劉氏之死負責?”孟表兄愧疚地問。作為同一個時代的人,他與盧八娘無話不談,就是感情方面也是一樣。
盧八娘不答。
“是不是我太渣了?”
“你現在知道了結果,假設讓你回到當初,你會不會改變做法呢?”盧八娘反問。
“還是不會。我怎麼也不能看著楊柳被虐待,若我不出手,楊柳會先死於劉氏之手。同樣是一條生命,我無法不管。”孟表兄遲疑了一下說:“可我卻沒法再像過去一樣開心地與楊柳在一起了,所以只好將她留在那邊。”
“你本沒有必要內疚!”盧八娘冷然說:“每個人首先要為自己負責,劉氏也不例外,只要你沒有親手或者透過別人殺死劉氏,在法律上你就是無罪的。”
盧八娘並不是為孟表兄推卸責任,她真心覺得如果自己不愛惜自己,那麼別人更不會愛惜你,劉氏明顯就是個不愛惜自己的傻瓜。但是,盧八娘同樣覺得孟表兄放棄了楊柳也是錯的,“你已經誤了劉氏,再這樣下去,又會誤了楊柳!”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孟表兄嘆了一口氣說:“我對不起劉氏,所以也就不想再見楊柳了。雖然她們就像一對冤家一樣,但現在陰陽兩隔,願不願意也在一起相伴吧。”
“把二十一世紀文藝青年的那一套趕緊收起來,”對於孟表兄的這種作風,盧八娘尤其不耐煩,她曾經也是這樣一個文藝青年,傻得她從不去回憶當年的往事。她略一思考,也理解了孟表兄為什麼不帶楊柳來京,他每見到楊柳就會想到劉氏之死,讓他無法忍受。
“你就不會安慰我一下嗎?”孟表兄早就知道在盧八娘這裡是聽不到什麼好話的,但他內疚得要死,又沒有別人可訴說。
“真話往往都不好聽。”盧八娘一點也沒有被他蕭索的神情打動,依舊平靜地說:“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左右,劉氏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也只有死路一條,你既然還想活著,而且還要活得更好,就努力吧。”
孟表兄穿過來的時候在前世剛滿二十歲,從小學、中學到大學,一直生活在象牙塔裡,雖然談過兩場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