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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生出跟溫文有關的畫面,她躺著看書的椅子溫文坐過,她泡咖啡的摩卡壺溫文把玩過,她閒時塗鴉的畫作溫文欣賞過……如果不去想什麼永遠,這樣愛過也就夠了。
其實她應該離開,留在這裡,工作毫無進度,而溫文也守不住。
窗下的街道已不似年節時熱鬧,那時候商家恨不得把攤子擺到馬路中央招攬生意,現在攤子守秩序地站立遮陽棚下,店老闆悠哉地出門遛鳥逗狗不知所蹤。現在的街道肯定不堵車,即使坦克來了也能順利透過。
葉南突然有一忽兒晃眼,眼前生出這樣一個情景,溫文從她家樓下經過,她在樓上看著他。
「溫文。」她喚一聲。
溫文抬起頭來,她甜甜地朝他笑,然後舉起一顆木瓜往他腦袋上砸。
「疼。」溫文說。
於是她「噔噔噔」跑下樓,對溫文說:「不怕,我給你擦藥,你做我男人吧!」
葉南是因為嗓子幹疼而清醒的,搖搖頭,不太確定剛剛是做夢,還是腦子胡思亂想。她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
葉南又咳了幾聲,抽屜裡一陣翻找,想找點兒板藍根、午時茶什麼的。葉南沒找著,媽媽的房間已經關燈,她不便打擾,便去廚房衝了一杯紅糖水。
紅糖水!幹嗎突然想喝這個?恩……感覺小腹有點兒脹呢!
葉南狐疑地走進廁所一探究竟,果然是大姨媽來訪。葉南欲哭無淚,她有極其強烈的痛經,這不是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火上加炭炙人肉嘛!禍不單行,就是這個意思吧!心靈的創傷,會在肉身上以具體形式呈現,大概就是這種情形吧!
葉南裹大被子,捂暖水袋,喝紅糖水,聽悲傷情歌,覺得自己可憐得像顆寒冬地裡莊稼伯伯嫌棄不割的小白菜。
金宓偏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葉南惡聲惡氣道:「幹嗎,警告你哦,不準催稿,我這次真的來大姨媽,不是藉口,痛死了,不準催稿,催稿絕交!」
「嗚嗚,不催稿,催你回來好不好?」金宓在電話另一頭哭訴,「新人不好帶哇,我得教他們怎麼穿衣服,怎麼跑新聞,怎麼混各種展會、宴會、釋出會、私人聚會,完了我還得三更半夜幫他們改稿,我就是個全職奶媽啊!葉子你回來好不好?你好歹幫我帶出顆蘿蔔頭再歇好不好?」
葉南沉默著,這是一個很好的退場,就這樣吧,她回到原來的生活,還回到她原來快意生活的樣子。她不會當溫文從沒來過,她會記得他的正臉、側臉和背影,珍惜著……
「葉南,死沒良心你在聽嗎?」金宓在電話另一頭咆哮,「還有,你看中的二手小戶型買不買,房東催我好多遍,是朋友才留到現在,你再不來交款辦過戶,人家賣給別人啦!」
「金宓,我捨不得。」葉南說。
「啊,捨不得房子?」金宓道,「我也覺得很便宜,你有閒錢買了不住放著保值升值也好。我再跟他說說等你回來吧!」
「我捨不得溫文。」葉南說,「我知道我可以全身而退,我知道我回到原來的生活還可以過得很好,不對,過得更好。可是我捨不得,我捨不得就這樣跟溫文結束!我真想說髒話,我怎麼就這麼愛他!」
「臥槽!我幫你說。媽蛋!再送一句。哈哈哈!」金宓大笑三聲,道,「葉子,你也有今天。」
「我會認真考慮要不要回去。」葉南說,「現在我想先睡一覺,最好不做夢。」
正文 第23章
葉南一直活得很認真,認真做職業規劃,認真做理財計劃,愛上溫文大概是她畢業後所做最不理智的一件事。這麼不理智的事情葉南有點兒不知該怎麼收場。
葉禾看著妹妹這麼消沉,特意開模給她做了一個酒精燈,大肚彌勒盤腿而坐的造型,光頭腦袋是一片完整白瓷片,8個戒疤伸出8條細細的燈芯,點火就著,8個小火苗匯成一處。
葉南愛不釋手,傻傻地看著酒精燈笑,道:「還是哥哥好。」
「這個叫‘笑口常開燈’。」葉禾說,「要有彌勒精神,要寬心大肚,知道不?彌勒是未來佛,未來是彌勒的,是開心的!」
「哦,我還以為這個叫‘頭頂冒煙燈’呢!」葉南說笑。
葉南興奮得躍躍欲試,拿著酒精燈回房煮咖啡,倒酒精時手一抖,灑一桌面,葉南沒上心,隨便抽張紙巾擦一擦,把光頭腦袋蓋上,點火,「譁」,整個彌勒佛置身火中,桌面也是一片火海。
葉南笨得想撞牆,又不是第一次使用酒精燈,竟還犯這樣的錯誤。自我嫌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