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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俊看著身邊三個饞貓,心下得意。咱這從網上學來的手藝,也只能騙騙這幫子古人了,和那啥啥幾星的大廚是沒法比的。 鵝肝兩面煎得金黃,崔俊將之一一夾出來置盤。 李泰伸手就要去抓,卻被崔俊一巴掌拍開。 “俊哥!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我的手?”李泰甩著手喊。 “還沒做好呢,你急個啥?不滿意你別在我這兒吃,愛上哪去上去哪兒。”崔俊可不理他,撤了鐵鍋,將一隻大鵝用竹枝穿了脖子掛在泥爐裡烤。 拿了細鹽和一些個不知名的粉末,稍稍撒了一些在鵝肝表面,分成四份。 隨後才道:“可以吃了。” 早就迫不及待的李恪和李泰,也顧不得用筷子了,直接上手各自拿了一片放在嘴裡咀嚼起來。 “嗯!嗯!好吃!太好吃了!”李恪從來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東西,脆脆的外表,一口咬下去,裡面就如雪花般的柔軟。 那些個不知名的粉末應該是種調料,香得很。喉頭微動,便嚥了下去。 “這、這是大鵝的內臟嗎?怎得這般好吃?我怕連舌頭都嚥了下去。”李泰咂吧著嘴,面前的盤子裡只剩了一片煎鵝肝。 “不行不行,這片,我得慢慢品,不能急。”但是,這只是李泰的一廂情願,這一片進了嘴,還沒嚼兩下,喉頭不自覺一滾,就只剩些渣渣在嘴裡了。 “俊哥兒,可否再弄些與我品品?這真是百吃不厭呢。”李恪回味著問道。 “少吃多滋味,多吃少滋味。這淺顯的道理你們不懂?想吃的話,下次自己帶鵝過來。”崔俊鄙夷地說教。 “摳門。”“小氣。”李家兩兄弟同時罵道。 “嘿嘿,小氣就小氣,我家老爺子清廉,我還不能省著點大 錢?”崔俊說完,跑去自己屋裡,找了支幹淨大毛筆出來。 抓著竹枝兩端,提起炭爐裡的大鵝,讓秋月用毛筆沾著往大鵝身上裡外刷豬油。 “吸吸……”李恪與李泰這兩個貨聞著香味,又覺得肚子裡有饞蟲在往外鑽。 這崔俊也是會折騰,烤了會兒又提起來往上面刷蜂蜜,那油光光泛著琥珀色的表皮,又饞得李恪與李泰再次直咽口水。 待到大鵝烤好,這兩貨一人搶了條鵝腿下來就嚼。 而崔俊則是切了兩個鵝翅膀放在一邊,又用刀開始片著鵝身子。 一片片鵝肉被片下,取了些個醬料用蜂蜜調了,配上些個大蔥絲與秋月蘸著分食。 等到李家兄弟啃完鵝腿又啃鵝翅,待鵝翅啃完了卻是隻剩下一個鵝架子了。 好在這兩人還不至於去秋月和崔俊的盤子裡搶食,只是看著兩人的吃法卻是眼饞。 “俊哥,你這手藝和誰學的?把你師傅介紹給我們,我花一千貫錢和你買。”李泰摸著肚子,顯是意猶未盡。 崔俊指指頭頂笑道:“你和老天爺商量去,我這手藝是老天爺教的。” “去你的,誰信。”李恪說完看了眼自己弟弟。 “咳咳,俊哥啊,今天我們哥倆來,是有事和你商量的。那杜如晦家的杜構今晚在雁回樓擺宴,咱不是好久沒聚嘛,就來找你吃酒去。”李泰巴巴一通說。 “好呀!走走,咱現在就去。” 崔俊這個樂啊,前次要去沒去成,現在到好,有人請客來了。 記憶裡的雁回樓可是好地方,一共四層的高樓,由上至下分別名為天、地、人、和。 以前最多也就夠錢上去過一回人樓,今天要是能去地樓就好了。 “俊哥兒莫急,這還不到時候呢,你這弄得一地鵝毛還是繼續吧。”李恪指了指崔俊堆在一旁的鵝毛。 崔俊撓了撓頭,李恪這話也是不錯的,這些鵝毛確實要先收拾了才好。 讓秋月找了絲線過來,將那些個翅羽尾羽的大鵝毛給栓了,串成幾串掛在屋簷下曬著。 而那些細碎的鵝絨,則是找了個竹篦盛了,再蓋上個竹篦一起放在大太陽底下暴曬。 吩咐秋月去找些木棉過來,自己則是在院子裡的小竹林裡折了根竹枝回來。拿小刀片了些極薄的竹篾下來,又將之弄成細絲。 挑了三根細竹絲,合著秋月拿來的木棉捻成細細的芯子,纏了絲線放在一邊。 “還有多少時辰去雁回樓?”崔俊問李家兄弟。 “還有一個時辰才得去,俊哥莫急。”李泰說道。 見還有時間,崔俊跑去解了一根曬乾的鵝翅羽下來,小心切去羽尾根的一小段,將捻好的芯子塞了進去,待到長短合適,便斜斜去除多餘部分。 “秋月,給少爺磨墨。”崔俊喜滋滋看著手裡的鵝毛筆,在手背上試了試,滑順不剌手,真是不錯。 “俊哥兒,俊哥兒,讓我也試試這筆。”李泰看著崔俊用這鵝毛筆,蘸著墨汁寫得一手工整蠅頭小字,甚是羨慕。 “去去,要試也得我先來!”李恪仗著年紀大,硬是搶先拿了鵝毛筆在手。 只是李恪上手一通書寫,這硬筆書法卻是弄得像蟹爬。 “哈哈哈,三哥這字還真醜。”李泰拍著手大樂:“讓三哥搶著出醜。” “笑啥?有本事你來。”李恪將鵝毛筆遞給李泰。 結果,這李泰的字也不比李恪強,就是一個狗爬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