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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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線在若薇的背影上停留良久。
“沉舟，難道你喜歡上了小優？”茗茗的聲音裡透著不高興。
“茗茗，你管得太多。”沉舟的微笑燦若春光，話語的內容卻無情得很。
茗茗氣得要發作，卻突然冷靜了下來，嫣然一笑，“沉舟，我知道你是故意氣我的。小優再怎麼改變外形，依然是那個蠢鈍自大的小丫頭。”
沉舟靜靜看了茗茗一眼，“你在我眼中也是這樣。”
他施施然離去，留下氣得臉色發青的茗茗。
茗茗咬牙，過了一會兒，笑了出來，“小優，別以為你自殺的事情沒人知道。等會兒我就把你的醜事給挑出來。”
4、老爺子
穿著素淨衣服的圓臉婦人步子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她對青姨微微一福，未語先笑，“老爺要單獨見見小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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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樓
青姨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小優自殺的事情還是沒能瞞過老爺子？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若薇一眼，“羅媽，還請你好好照顧小優。”
她又囑咐若薇，“到時，老爺子有什麼訓斥，你也別頂撞。他年紀大了，氣不得。”
若薇笑笑，“我知道。”如果老爺子知道真正的小優早就不在這軀殼裡，也許會悲傷吧。這祖屋美得彷彿古代時光裡的一片冰心，在日光下隨時會消失掉。
羅媽帶著若薇來到了讀卷堂，示意她獨自進去。
讀卷堂堂內佈置，均為黑白兩色，明間懸中堂、對聯、抱柱聯，屏門前置天然幾，上置“怪石供”、大理石插屏、青花雙耳大瓷瓶。簡潔淡泊、虛疏散朗。
穿著長衫的老爺子坐在椅上，清瘦修長，鼻子高挺，一雙在年輕時極富魅力的鳳眼初看平和，開闔間卻有隱隱精光閃爍。
若薇不禁想起了武俠小說裡的武林高手，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徹底放鬆了下來。
老爺子眼神古怪地看著素面長髮的孫女，“今天你的裝扮還真令我驚訝。不錯。是因為死裡逃生，大徹大悟了？”
若薇就知道“自殺”的事情瞞不住，自嘲地笑笑，“應該是吧。死裡逃生，很不容易。”
“以後懂事一些。沉舟並不適合你。”老爺子對孫女的處變不驚很是欣賞。小優的媽媽死得早，沒人管教。他那個長子也是一個不省心的人，浪蕩生活，對女兒不管不顧。小優偏偏看上了沉舟，做出許多荒唐事，卻不能令沉舟對她動半分心思。
若薇柔順地垂下頭，“知道了。”
老爺子驚訝於孫女的柔順，心中也覺得滿意，微微一笑，“今天我專門讓羅馬吩咐廚子做了你愛吃的菜。”
若薇抬眼，從老爺子眼中看到了幾分慈愛，心中依然猶疑不定。
老爺子看了出來，問若薇，“還有事？”
若薇想了想，小優的親爺爺應該不會是想殺她的兇手，既然老爺子對於小優有著這麼幾分慈愛，憑藉老爺子的能力，也許能杜絕掉那兇手再度行兇。
她微微一笑，聲音清脆中帶著沉鬱，“其實小優這一次並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行兇。”
老爺子臉上的驚詫神色一閃而過，面沉如水。他看著若薇平和的面容，估量著她所說話語的真實性。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只是記得迷糊中，有個男人說‘把安眠藥全部給她喂下去！記得佈置好現場。不要留下任何遺漏。月小優，永別了。’然後我再度醒來就是在病床上。”若薇苦笑，“我以前我行我素慣了。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惹上了什麼禍事，又或許是其他。”
老爺子凝視著孫女，眼前浮現的卻是多年前小優媽媽的模樣。小優越來越像她的媽媽了。那些幼稚和飛揚跋扈，似乎在她這次醒來之後就消失不見。小優的媽媽是他認定了的兒媳婦，卻因為那件事香消玉殞。
老爺子心中一痛，對眼前小優的憐惜又深了一分。
他溫聲安慰小優，“這件事我會好好調查，給你一個交代。你放心。我月家的子孫不是那麼容易動的。”
若薇點頭。心中卻想，說不定傷害小優的人就在這富貴風流的月家。
老爺子站了起來，笑容慈祥，“和我這老頭子在園子裡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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