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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計。”蕭達凜搖頭笑道,“你玲瓏心竅,這些小伎倆,我尚不敢在你面前玩弄。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隨意喚住經過身邊的一個遼兵:“朮赤,對這位葉大人,我怎麼吩咐你們來的?”
叫朮赤的遼兵被主帥相詢,大為緊張,定了定神,連忙道:“大人吩咐過,我們誰也不得對他動手。違令者斬。”
“好了,去吧。”揮手令遼兵離開,蕭達凜轉看向葉長風,含笑道:“你明白了?”
“不明白。”葉長風冷冷作答。
“還要裝傻麼?”蕭達凜嘆了一聲,“那枝毒箭並非出自我的帳下,分明是你宋營中來的,你又何必不肯承認?”頓了一頓,反手握住葉長風左手,沉聲道,“我已命人細細搜尋去了,定會讓你見到,心服口服。”
“是麼?”蕭達凜力大,葉長風明知無法掙脫,輕輕一笑,目光閃動間,突然右手疾揮而下,寒芒淡淡,直向蕭達凜落去。
換作旁的對手,這一擊突如其來,說不定便能成功,然而此時所襲者,卻是身經百戰,內力卓絕之蕭達凜。
輕輕一拂,已制住葉長風右腕,再一轉,短劍已落入蕭達凜掌中。
“好劍。這便是承影麼?”蕭達凜眯起眼,對著斜陽審視手中這柄古樸之物,看得極是仔細,連最微末處都不肯放過,半晌才長呼一口氣,“真正絕世之品。能得見此劍,今生已是無憾。”抬起頭,又看向葉長風,微笑道,“聽說這是你的舊情人所贈,被你擲還了的,何時又續了前緣?”
蕭達凜與葉長風對答,雖是為敵,卻素來坦蕩,便連陣前求婚,也是磊磊落落,只有這一句,語氣戲謔,大有輕佻之意。葉長風惱他出言無狀,又兼暗悔失手,索性轉過頭去,不欲相視。腦中卻不由自主想到唐悅初來宋營那晚,不管如何被拒,仍是溫柔執住自已的手,將承影重又相贈的情景。
正在出神,背後馬上沉了一沉,葉長風身子隨即一麻,穴道被點,半分力氣也用不出來,只能軟軟地倒在身後那人的懷裡。耳畔傳來溫熱的呼吸,伴著輕笑:“長風,究竟是誰想殺你,你定然知道,是也不是?不管是誰,宋營既然容不下你,你跟我去罷。”
馬蹄聲聲,在殘霞裡疾馳而去,只是那方向,卻不再是往南。
見到煙花訊息,端王反而冷靜了下來。喚住正欲行出的唐悅:“回來。從頭計議罷。”
唐悅自不會應他命令,然而要從遼營軍中將一個人活生生地奪出,卻絕非單人之力所能完成,有心不理不睬,拂袖而去,卻想到葉長風身陷敵手安危難知,忍不住心中一痛:“這次他回來,我要帶走他。”
端王哼了一聲,不予評說,也不等回營,當即在馬上展開地圖,不共戴天的兩大敵手聚在一處,全心推敲著進襲的路線方案。
京師之中,皇上趙光義的病由風寒而起;卻是一日較一日更重了。
22
晨風微寒,太陽還未升起,白霜薄薄地覆著大地草木,空氣裡帶著一絲冷冽。
“長風你醒了?”
如過去幾天清晨所做的那樣,蕭達凜笑吟吟一掀帳門,走了進來。
自書頁間淡淡抬起頭,葉長風神色平靜,也回以同樣的字詞。
“是。”
被蕭達凜帶回,淪為階下囚,這已是第三日。沒有預料中的酷刑逼供,蕭達凜對待戰俘甚至可算得上優厚,除了手腕和踝間繫著細細的烏鐵鏈之外,葉長風並未遭遇其它凌辱。
蕭達凜每日會來瞧他數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言談並不及深,葉長風也不著急,心道你圖窮自然匕現,我既不吝性命,又何懼你之有。
蕭達凜在葉長風對面坐了下來,微微一笑:“這兩天飲食還慣麼?”
“主糧是自我宋軍處奪來的,有何不慣。”葉長風一曬。
“那就好。”蕭達凜恍若未聽出話中的譏諷,笑道,“我們即將北行了。”
“也該是時候了。”葉長風點了點頭,“宋營的糧草補給既到,撐不下去的自然是你們。能支援到今日,殊屬不易。”
葉長風語聲淡淡,所述全是實情,只是那高傲清冷的模樣卻全然象在挑釁。蕭達凜目光閃了一閃,突然一笑:“長風,我可否把你的試圖激怒,看作挑逗?”
“你……”縱沉靜如葉長風,才喝的一口水也差點嗆在喉嚨裡。蕭達凜看的沒錯,葉長風確是想激怒他,然而……卻只是想激他起殺心。
“我愛重你,這兩日又忙於應戰宋軍,才一直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