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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她確實是花會上遇到我一見鍾情,然而我卻是不懷好意,想從她口中得知一些訊息……這次再訪她,拉扯間被端王派來追殺我的人誤殺……我中了迷煙勉力逃出,那近衛緊追不捨,我施計將他殺了,自已也身受重傷,才會被你們衙門的差役糊里糊塗以採花盜捉去……其實江湖上傳言我那些採過的花,倒有一大半是我暗影中的手下……我並沒有那麼……好色的。”
“雖未強迫,但引人誤入歧途,罪一樣當誅。”葉長風沉著臉,回視著這花名在外的大盜;“何況,你未必沒和她們假戲真做過——現今告訴我這些作甚?”
唐悅咳了一聲,摟在葉長風腰間的手一緊:“那是另一回事,我只望你莫要誤會……我們走罷。”
身形一展,就要向前急掠,嗖地一響疾風破空,一枝長箭呼嘯而至,從唐悅耳邊擦過,山腰間冷笑一聲,一個男子箭袍絲履,威儀堂堂,緩步自樹後踱了出來:
“唐悅,你今次,還想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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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端王爺。”唐悅緩下身形,笑吟吟居高臨下望去,“唐某何德何能,竟能勞動王爺大駕,親來會晤,實是不勝榮幸之至。”
端王眼神冷冷地在唐悅身上繞了個圈,最後停在他摟住葉長風腰肢的手臂上。葉長風此時被唐悅緊緊拑制在懷,旁人看了都只當是挾為人質,卻又怎瞞得過心思深沉,銳目如電的端王寧非。
只不過事關重大,官匪相通原是醜聞,丹鳳學士聲名又何等響亮,若無確證,便連端王也只能暗中思量,不敢宣之於口。
他本是將相城府,喜怒不形於色,縱然心中憤怒,也不在面上現出。袍袖輕輕一揮,山石間齊刷刷亮起一層刀戟如林,明晃晃地直耀人眼,微微點頭:“葉知府,你沒事罷?”
葉長風對上端王那兩道尚算有禮的疏落眼光,不知為何心中一緊,竟好象比看到他施暴時的譏嘲眼神還要害怕,身子稍稍一僵,唐悅立即覺出,安慰般地將他往自已的懷裡圈了圈,細微的動作無人覺察,只有端王的神色變得更冷更深,看向二人,冷淡道:“唐悅,你若是聰明,束手就擒吧,不要再做無謂掙扎。”
一支支鋒利閃著寒光的箭簇,搭在弦上,弓開如月,無聲無息對準唐悅身形,殺氣肅然,似在為他們首領的警告落下注腳。
“這個麼……”唐悅沉吟,似在忖度,突然長笑一聲,“不見得罷!”
身影如驚鴻一現,攬著葉長風,瞬間掠上高枝,眾人尚未看得清楚,人影已起落四五下,縱躍間越去越遠——
“放箭!”
迅雷不及掩耳之間,端王沉聲急喝,手勢有力落下,一眾軍士都是跟著他跟老了的,想也不想,第一排兵士手中箭蝗蟲般直射而出,立即退下,第二排跨前,毫不遲疑再發……如此迴圈反覆,一隊上,另一隊則退後裝箭,配合嫻熟毫無間隔,一時漫空箭如急雨,破空之聲嗖嗖不絕,直逼唐悅身影而去。
千難萬險中唐悅已來不及細瞧葉長風臉色是否害怕,急促叮嚀了句:“抱緊我。”一手仍摟定葉長風,另一手撤出衣帶,手腕一抖,運勁帶上,在空中劃過長長一道斜弧,碰上的箭矢如遇石牆,紛紛墜落。
端王的臉色越發陰沉。他看得明白,不是自已的手下突然失了水準,也不是唐悅的輕功確實高到獨步天下臨空虛步,實在是因為唐悅有葉長風在手,那是當朝新貴一方大員,誰敢將箭指向他?總在瞄準時情不自禁地避開,只對齊了唐悅的背影射——如此忌手礙腳,十成本領放不開五成,能射中那才叫奇事了。
“給我。”
兩個字透出無邊怒意,一把奪過身邊軍士手中的弓箭,端王微眯起眼,屏了息,將鐵胎重弓拉成滿圓,一搭便是並排三枝箭,對準葉長風的身影,激射而出。
靠他較近的數人都看得呆了,也不知是驚歎於自家主子的絕妙箭術,還是敬畏不解他的用意,竟一個都說不出話發不出聲來——一片靜寂中只聽箭如風雷呼嘯淒厲,後發先至,便要釘中葉長風上中下三路。
唐悅吃了一驚,這可是連他也沒想到的事。雖已知端王與葉長風不睦,卻不料竟會絕情如斯。但他是萬萬不肯令葉長風受傷的,電光火石間一揮衣帶,纏住樹梢,借力往一邊閃去,堪堪躲過中下兩枝箭,射向葉長風肩背的那枝卻無論如何也避之不過。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根本連想上一想的時間都沒有,唐悅側過身,以自已的肩頭硬生生代受了這一箭——箭沉力猛,直直地穿透唐悅的肩胛血肉。
除了端王及身邊數高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