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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體。
“見過香主。”
鶯鶯嚦嚦的聲音自後響起。雖然唐悅如今已接下了舊日蜀軍的殘部,儼然一方之主,可跟慣了他的人還是原樣相稱。
唐悅也不回頭,語聲裡有一絲不覺察的峻冷:“都安排好了麼?”
“照香主的吩咐,一切都已安排妥當。”綠珠垂首而答。
“那就好。餘下的三天時間,你多留神盯著,別出差錯。”
“是。”
只不過是一件小事,卻因為關係到那個男人,香主竟然會緊張。雖然他遮掩得很好。綠珠心中微微一痛。
唐悅點了點頭,向雨裡望去:“誰也不許傷了他。還有,給他留些人馬,他身子弱,我怕他在雨中過久了會病。”
“……香主……”
“怎麼?”
“恕綠珠大膽。綠珠只是不明白,香主既這麼心疼他,為何偏要挑他徵調運送的糧草下手?且淮安府,真州,這幾處地方的廂軍老弱無用,不堪一擊,豈不比從葉長風所率精銳禁軍手中搶奪更容易?”
唐悅沉吟了一下,微微笑了。
“天下糧草俱是一樣的,只是所運何處,卻有大大的不同。葉長風此次排程的是軍糧,我想北線若是糧草不足,端王必會令人出擊,務求速戰,而遼軍騎兵剽悍,以硬對硬多半會落個兩敗俱傷之局……就讓太宗不斷調兵往邊界罷,內裡空虛才好方便我們動手。”
“可葉長風……就算我們不傷他,他軍糧被劫,那是重罪……”
“重罪又如何?”唐悅笑容裡多出幾許不羈自負,“莫要說流放、下獄,就算他被判死斬,我都能有手段劫法場,將他救出來,罪不罪,有什麼打緊。”
別的都是假,香主想借此契機,逼迫葉長風斷了仕途一念,從此陪伴身旁才是真。綠珠暗歎了口氣。香主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夜夜寂寥,於無人處的悵惘若失,夾著淡淡的悔意……綠珠也都收在眼裡。
原來縱英雄蓋世,也耐不住情絲一縷縷地磨纏。
唐悅不知綠珠此刻所思,盡是風花雪月,見她沉默,只當她仍不解,朗然一笑:“去吧。葉長風如何,你不用擔心……還是說,你也愛上了他,仍記著那場未完的纏綿?”
這便醋了……綠珠何等玲瓏剔透,又是情海中浮沉過來的,怎聽不出那口氣中的介懷,將苦澀壓在心底,輕笑道:“香主這個也字用得好……就不知另個愛他的人是誰?”
唐悅情知失言,臉上居然一熱,幸而背對綠珠,無人發現,咳了一聲:“我有些餓了,你下去的時候叫人送點吃的來。”
“是。”綠珠極是知機,也不再迫他,衽襝一禮,盈盈而去,心中卻嘆,奈何那人不是自己。
一路勘察徵集,由江南入準水,又轉陸路,自泗州、揚州……再一日便至真州。葉長風一行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眼看真州就在眼前,那裡正有數百隻漕船等候待命,將糧草搬運裝滿,此後便可駕輕就熟一路順水運去。
好不容易放晴,只是這下過雨的官道卻泥濘難行,車輪多有陷入,還未至晌午,無論官兵,從上到下都是一身大汗。
葉長風看了看天,估摸路程不長,應能行至,人馬也確實疲累了,叫過傳令官,吩咐就地休息。
傳令官號令一出,眾軍士歡呼如雷,將糧車各各堆起,紛紛就地尋找乾燥處休憩,喝水掏乾糧,倒頭大睡,亂糟糟什麼樣兒的都有。
葉長風坐在一處樹下,看著眼前景象,不由對藍珊笑嘆:“同樣是禁軍,我料你家王爺手下,必不會如是。”
“那當然。”藍珊立在葉長風身後,傲然而答,“我家王爺帳下,軍紀最嚴,如何紮營休息,也各有規矩,才不至如此散漫。”
“幸好就要到了。”葉長風舒展了一下因握韁過久而痠麻的手腕,至於腰身大腿,那是連日騎馬早就疼痛到僵硬了,卻不便顯露,微笑道,“我知你還想疆場廝殺。回京後,我便去戶部了,你一身好武藝,跟著我豈不可惜,不如還回你家王爺身邊去罷。”
知道葉長風不喜歡自己,自己也是無奈才跟著他,但他三番五次這般直接趕人,藍珊也老大不高興,哼了一聲,伸手便將葉長風重重推靠在樹上。葉長風一驚,已覺腰背上有隻手緩緩揉動,伴隨一股暖洋洋的熱氣透膚而入,所過之處極是舒適,連僵痛也輕了許多。耳邊只聽得藍珊冷冷的聲音:
“我還是有好處的,是不是?反正我現在是你的人,你若真這樣討厭我,隨便將我送給誰便是。”藍珊原是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