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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大聲道,“酒為色之媒,長風你若害怕,不如我再陪你喝兩杯……”
一切便象如夢中一般,葉長風身不由已被張子若留了下來。環顧四周,門窗業已緊閉,紅帳低垂,案几上燻爐裡不知燃的是何種香,濃膩香馥得似要醉倒人一般。
再一轉眼,綠珠已含羞帶怯,退去外衣,只剩薄薄的一層輕紗,趁勢倚入葉長風的懷中,纖指曼挑,拉去葉長風的衣結腰帶。
佳人如花,溫香軟玉抱滿懷,葉長風也是男人,不由自主便起了反應,雙手被綠珠引著,撫上了那如雪雙峰。綠珠嬌吟了一聲,媚眼如絲,軟倒在葉長風臂彎裡。
這一聲入耳,葉長風卻象是被冰水從頭澆下,怔了半晌,終於將綠珠安穩放在床上,後退了一步,誠心誠意作下揖去:“對不起得緊,綠珠姑娘,我實在還是沒有辦法,對一個陌生女子做出這種事。”
“你……”綠珠猝料不及,從未見過這等事,一時竟也不知所措,正急速思著說詞,門外重重一嘆,一個男子聲音,悠然傳來:“綠珠,你下去吧。他是真君子,心中有聖賢之禮在,你引不動他的。”
“是,屬下遵命。”聽到這聲音,綠珠顯得甚是恭敬,規規矩矩應了一聲,果然自去穿衣起床,不再來與葉長風兜搭。
聲音入耳,極是熟悉,葉長風只覺頭嗡地一聲,象變成了兩個,愣愣地瞪住了門。
下一刻,屋門被人輕輕推開,一道挺拔男子身形,負手立在光影裡,嘆息著道:“長風,長風,想不到,我們會在此地遇見。”
千里之外,京師之中,卻是一派肅殺之氣。
端王淡然下了朝,如常回府。只有坐到書房內時,才任由雙目中透出冷厲陰狠。
陶威恭手立在一旁,不敢多話。
“哼,再拔給我幾千老弱殘兵,糧草軍餉盡是含糊,就令我去對遼?好個借刀殺人記。”
沉默良久,端王才從齒縫裡喃喃迸出幾句話。
“不如我們先反?”陶威一按劍柄。
端王不答,在室內踱了幾圈,冷冷道:“鷹軍一進城就被暗中監視了,城內宵禁,宮門下鎖,這些,你還看不出來麼?趙光義早就在防著我們呢。”
“那怎麼辦?”陶威倒不是怕,卻也深覺棘手。
“去。”端王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他要我們去抗遼,我們就去。不但要去,還要打個勝仗回來,看他的位置還坐得穩是不穩。況且外放打仗也不是沒有好處,一是沒人監視,二是能借機練兵,整頓軍備。”
陶威素來沉默,早將自家主子當神一樣,他要怎樣說,那便怎樣好。點了點頭繼續靜聽。
“不過,趙光義一定會藉故生事。”端王眼神深幽,看向遠處,“別的倒還罷了,糧草是全軍命脈,若排程突然失靈,可真要死無葬地了。若我去戰遼,這權柄一定要交予信得過的人手上。”
“王爺是說?”
“嗯。就是他。”端王早將那名字在心中反覆來去唸了多遍,卻沒有宣之於口,“這等重職,我若推舉別人,趙光義也未必肯。”
“他是趙光義死忠之臣,又好象很恨王爺,王爺信他?”
抬手撫弄架上一盆青松半晌,端王才淡淡道:“他是這世上,我唯一能夠毫不懷疑,交託性命的敵人。”頓了頓,問道,“平陽那邊的探子今天有什麼訊息來報嗎?”
“還同前幾日一樣,沒什麼特殊的。”陶威想了想,“聽說他瘦了一些,每天要忙十來個時辰公事,又不大肯吃飯,也難怪會憔悴。”
端王面上看不出表情,久久才揮了揮手:“退下吧。朝裡該準備該打點的,不用我說罷。”
陶威不敢怠慢,迅速出門。
在他身後,端王右手越握越緊,已將一塊銅獅鎮紙握得有點變形。
恨我麼……葉長風……
3
葉長風這一生,怕是從來也沒這樣狼狽過。
一向高潔自持,冷淡犀利,此刻卻衣衫半解,裸露出光滑頸項,大半個白玉般的胸膛,眼中情潮未退,面上暈紅猶存,黑髮凌亂地半垂下數綹,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處子懷春,最是誘人。
唐悅注視著面前這難得手足無措的男子,心中百轉千回,終究還是化作一聲長嘆:“長風,你要做這種事,為何不早對我說?”
葉長風面上有如火燒,匆匆掩了衣襟,吶吶道:“我……子若兄帶我前來散心……我先回去了……”
“子若兄?叫得倒親切。”唐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