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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扯的。
兩個虎口脫險的小宮女接茬相談甚歡:“聽聞陸太后原先不是傾慕安平世子麼,自家的丫鬟也是個痴心的。我聽文姐姐說,好些年前,在宮門口,那丫鬟還將安平世子的衣物扯開了呢。”
另一個匆忙捂了臉,羞赧道:“真是羞死人了,那丫鬟也太不要臉了。”
嗯,她們口中,那個讓人羞死的、不要臉的丫鬟正是哀家。
過了兩三年,這件事情竟然還能讓芸芸眾生口耳相傳,生生不息的,哀家很欣慰,所謂的文姐姐著實是個難得人才。
前一個又道:“可不是的,也不知那丫鬟後來怎樣了。只是委屈了太后,和安平世子天仙般的登對,如今只一人在深宮裡,荒廢了大好的容貌年華。”
這話哀家愛聽,聽得甚合心意,哀家的容貌著實好得很吶。
另一個接著說:“哼,這宮裡的女人,哪個是省油的燈。妹子敢明目張膽的紅杏出牆,當姐姐的位高權重,也不是要招男寵麼;可惜眼高於天,哪能看上安平世子,想得恐怕是年輕英俊的聖上吧。”
哎哎哎,這位姑娘,這話就欠妥了不是。哀家是禽獸後孃,怎麼能做出那等重口味的壯舉,姑娘你在這天底下最大的染缸裡攪得真是通透徹底啊,羞煞哀家了。
前一個道:“呵呵呵,你話說的倒也不假,太后瞧著就是個狐媚相,但願聖上不被勾引吶。”
後一個接話:“切,瞧你那德行,就是不被勾引也不會瞧上你,還不幹活。”
這麼著,一大早的,深宮內院,兩個年輕小宮女的情報算是交換完畢,順帶著把哀家,秦作庭皆是編排了一番。
哀家雖然進了宮,不復當年血氣方剛,藝高人膽大,殺人越貨,但是當年敢在宮門口扯陸舊識衣服的豪情壯志仍是風韻猶存,此番壁角聽得是通體舒暢,總不好虧待她們不是,所以對著忐忑不安的東鵲招了招手:“哀家瞧著這兩個丫頭體格羸弱,教她們成日裡灑掃對身體也不大好。”
“……是。”東鵲諾諾地應了。
兩位姑娘,作死不是你想作,想作就能作,好自為之吧。
“到管事那去,給這倆姑娘,挑個可鍛鍊身子的活計,白日晚間的忙活,對長身子大有裨益。”陸瑾佩端莊優雅地對著東鵲吩咐,眉目間甚是和藹慈祥。
東鵲默默地望了苑鵑一眼,纖細的身子抖了幾抖,小跑著尋管事去了。
“娘娘,陸將軍那……”
苑鵑頗為擔憂地瞧了陸瑾佩一眼,她笑得頗為猥瑣,可眼底的寒霜,冷徹百骸。
“今兒你們老實本分地全都呆在壽昌宮裡,哪都不許去,別人說什麼都聽著。實在難以入耳的就記心裡頭,待這事過去,全數給哀家討回來。回宮。”
薄暮時分,烏雲滾得很低,淅淅瀝瀝地下了雨,後來是越下越大,鑿在地上嗶哩啪啦的讓人煩躁。
東鵲和苑鵑焦心地在院裡的廊下來回踱步,陸瑾佩不準去問前殿的事情,可陸將軍已在勤政殿跪了一天了,不吃也不喝;太后呢,自從早上回來,抱了好幾壇酒不知鑽到哪個假山石洞裡不肯出來,這可怎麼好。
“赦了,赦了。”天色烏黑的,院子裡踢踢踏踏跑進來一個人,那人影一股腦地鑽進廊下,渾身溼透,衣襬下都在往下落著積水,慌慌張張地抹了把臉,也不顧雨水蒙了眼睛,樂滋滋地道:“好事,好事,皇上赦了陸將軍,這會子三位已往將軍府回了。”
東鵲一把攥住段祥溼乎乎的領子,急匆匆地道:“段祥,你說得可當真?”
“怎麼不當真,師傅要我來給太后通稟一聲,娘娘呢?”
兩個人面面相覷,咬緊了唇皆是搖了搖頭,摸了摸眼眶。
“說話呀,娘娘呢。”秦祥急得直跺腳,衣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皇上駕到。”
三個人愣怔了片刻,才慌張著行禮。
“太后呢?”秦作庭走得很急,眉宇間都是急色,衣袍的下襬全是水痕,段靂舉著把傘,彎著腰身匆匆地跟在身後。
“娘娘身子不適,如今就寢了,還請皇上贖罪。”苑鵑咬了牙,一本正經地撒謊。
“太后的丫頭一個個的都這麼伶俐,讓朕很惶恐。”秦作庭陰陽怪氣地搖著扇子,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頭:“朕瞧著,是不是要陸執他們回去的早了。”
“皇上贖罪,太后今兒心情不好。讓奴婢把貓送出宮去,回來瞧不見就獨自一人抱了酒不知歇在哪處假山裡,奴婢不是有意欺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