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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堯徽說得話一點都不錯,當年陸執跟傅孜遠聯手遮天搞風搞雨的時候,連先皇都忌憚三分,可是眼下陸執一家被害幕後的推手卻變成了昔日的盟友;連皇家為了這麼一顆毒瘤都願意和另一顆毒瘤聯手,她自然不會偏聽偏信,但是也只是半信半疑。
回到帳篷裡,東鵲卻一臉喜氣地給她遞來了秦作庭的親筆信,還賜了一套貼身的衣物……臭不要臉的……
陸瑾佩默默地開啟了那封信,從頭至尾各種柔情蜜意的思念,恬不知恥的思念……結尾甚至在挑釁她,說每日數著她的金銀首飾覺得無比的幸福,就如同她在眼前一般……
陸瑾佩恨得咬牙切齒,身為一個皇帝,竟然去搶一個姑娘的首飾,在之後還把感情如此正大光明抒發給被搶者聽,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恨得她一晚上都在想為什麼清華殿不遭一次賊呢?
☆、被發現了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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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元年甲戌月乙亥日,太后娘娘於懷化大將軍營地雙臂緊摟陛下貼身衣物,悲從中來,感懷良多,提淚漣漣,身在營地憂心陛下,睹物思人……
陸瑾佩默默地往東鵲那小丫頭的告密信上瞟了一眼,又納悶地看了看擱在自己腳邊的秦作庭賜下來的衣服,實在搞不明白她所寫的悲從中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便伸出兩指揪住她耳朵擰了一下教她切身感受一下;這個厚臉皮的小姑娘還能當著太后的魔爪,臉不紅心不跳地將密信封好,遞給了神出鬼沒的侍衛。
陸瑾佩望著忽忽悠悠被冷風吹起的帳篷簾子倒是感慨良多,因為今天是她作為太后生涯中十分特殊的日子,目前為止正好二百天,恰好湊個整,圖個吉利。
回想過去,二百天前的那日,她剛滿十九歲,為了她爹她姐她舊情人等若干不可告人的目的,利用瞞天過海的樣貌和氣質,騙過一干人等進宮當了太后。這些日子說艱辛也談不上,說心酸也有些過分,說幸福那更是扯淡,總得來說就是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她還記得先帝第一眼瞧見她時的熱鬧場面,掙扎著從病榻上下來,腳還沒站利索,就把一把劍扔到了她臉邊以示歡迎,雖然沒撐多久,但好歹那時候她還是個無名無權的娘娘,當晚就成了無相公的三無娘娘;不過現在,她依然是個三無娘娘,用東鵲的話來說無憂無心無肺。
這兩百天經歷的事情衝擊力還是比較大的,先是被繼子惦記,接著舊情人要吃回頭草,然後妹子出牆死了,然後有人要給她當男寵,再然後她和繼子湊成了一對,最後爹死了……這麼一環又一環的,特別像臺上唱不完的戲,以至於她現在覺得特別的不真實,看了看腳邊大喇喇對著那廝的內衣,還是嘆了一口氣相信了。
東鵲真的以為自家娘娘一邊長吁短嘆,一邊看一眼皇上的衣服是想皇上了,就好心好意地勸慰道:“娘娘,您的事情也算辦完了,要不明兒奴婢陪您去祭拜大爺,您就回宮去吧。”
說實在,她的事情是辦完了,該問的也問了人家說了,不該問的也問了你家也說了。雖然傅堯徽告訴她不可偏聽偏信,但是俗話說的好三人成虎,就算趙岑是個替罪羊,她只能相信現實趙岑他的的確確是個替罪羊,這個罪替得很妙。何況,她本就沒有替陸家出頭的打算,來這裡只不過為了拜祭大哥,所以便應了東鵲的建議。
只是她沒想到在自家大哥的墓前會遇到這時應該在宮裡養尊處優的秦作庭。秦作庭會來完全是他把事先商量好的邊隘三日巡的計劃提前了,這還得得益於傅家的那位安貴嬪。
皇上遲遲不肯立後,急壞了一干忠心耿耿的老臣,也急壞了一干如坐針氈的娘娘。從陸家出事之後,秦作庭為了方便陸瑾佩溜出宮就給她圓了個慌,說是去報國寺祈福為了陸家恕罪去了。因為沒有皇后,暫時管理後宮諸事的太后也不在,秦作庭就把大小事情交給仁皇貴妃和安貴嬪來料理,這兩人自打上次動過一次手腳,就互看不順眼,互相牽制互相找茬互相爭權,就是不敢興風作浪而已,秦作庭也樂得她們鬧,只要不鬧大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秋天是越來越冷了,長春宮門口那株廣玉蘭的樹葉泛了枯黃色。頭天夜裡撲了一層薄薄霜,一早,太陽還沒冒出頭,幾隻灰頭土臉的鳥雀踩在上面蹦來蹦去,嘰嘰喳喳的地一個勁兒地把樹葉都踩了下來。兩個宮女在樹下挑挑揀揀地修著花圃,一個道:“這天又是越來越冷了,咱們什麼時候能有個火烤,有個像樣的棉衣穿可就是享了大福了。”
另一個宮女揚起了臉,鼻尖和臉頰凍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