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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會排不上用場的啊。
我看見浮生在唸完那些話之後,從身旁拿出了南安傘,雙手舉起,高過眉心。又忽然起身,一手開啟香爐半圓形的蓋子,一手將南安傘放在大火正中。
我什麼也顧不得便跑出去,一把抓住南安傘的傘柄便把傘奪了過來。
這傘裡面還封住了南安的靈魂呢,浮生怎麼就可以把這傘焚了!
香爐裡的火不是人間用於煮飯取暖的火,而是取自地獄的煉獄之火,可以燒盡一切東西。人間那些微弱無力的水,還沒有落在這火上,便會被這火燃起的煙蒸騰成水汽。
在這奪過南安傘的瞬間,焰火升騰的熱氣灼燒了我的手,不禁讓我倒吸一口冷氣。幸好我收得快,加上裡這熱氣有一段距離,只是微微燙傷了一下。
要不然,我可不敢想象我的手像水一樣被蒸騰了。
我抱著南安傘,連忙翻看了一下,幸好來得及時,只是燒壞了傘面,骨架也燒得微微發黑,可是還是可以修回原來的樣子的。
等我翻看完南安傘之後,才發現浮生正以很意外的神情看著我,似乎根本想不到我會突然如此出現。
他每一次祭祀都是很認真的,沒有發現我醒了也不意外。只是……
“你用不用得著這樣看我嗎……”我說。
這時浮生才回過神來,連忙翻看我的手。
“有沒有燙著了?”他的神情十分緊張。
“沒呢,幸好我機靈。”我回答他。
他輕輕地揉著我的手,我卻突然將手縮了回去。
“別獻殷勤了,你……你快說為什麼要燒了南安傘。”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正確的情緒,只好如此了。
可是,浮生只是低下頭,沒有回答我的話。
“南安傘是唯一可以懷念南安的信物了,為什麼要燒了它,為什麼……不要燒了它好嗎……”我恢復了南安的記憶,便知道她為了將一份靈魂留在這南安傘裡受了多少苦,有多少的心酸在裡面。而她為什麼要受這些苦,除了她想一直留在山神廟裡,更重要的,是為了有個信物可以讓浮生紀念。
我還記得,我初來山神廟的時候,便發覺著南安傘像是有微弱的脈搏。如此才知不是那樣的,那是一團縈繞在南安傘的靈氣,原本是屬於南安的。
“總之,不可以留這傘在這裡了……”浮生想伸手奪過南安傘,我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不會給你的。什麼叫‘不可以留在這裡了’,天下之大,總有一個地方可以存放這傘。”我抱著這傘說。
我知道,只有浮生拿著這傘,靈氣才會縈繞在傘的附近,靈氣有南安的氣息在裡面,就好像她不曾離去一樣。而如今我拿著,不過像是一個頑童不願意放開一把焦傘。
“有些事情,你還小,不應該知道太多的。”浮生是這樣跟我說的。
“我的確是小,浮光到如今只不過活了十幾個年華。可是……”我猶豫了片刻要不要告訴浮生,我已經恢復了南安的記憶。
“浮光。”浮生叫道我的名字,突然向前抱住我,“你還是你啊。”
浮生的一句,讓我淚如雨下。
是啊……
其他他早就知道了對嗎?他早就知道了那些關於南安的記憶,在我的腦海裡復甦,並且他不希望我日後的決定,我日後的生活,會受到這些記憶的阻擾。
我還是我啊,我曾說不願像宋葭兒一樣為前世的過往而活著,我是我,南安是南安,明明是不一樣的啊。
何況,我也只是我啊,有什麼資格可以和南安相提並論。
可是……
我和浮生的相遇就註定了,我和南安的糾纏。
我已經無法將自己和南安完完整整地分開了,就好像我已經習慣了稱呼那個美麗的女子為“南安”,就好像當他人叫到她的名字時我會回頭張望一樣……
都好像是註定好的了。
“祭司小姐聽話,就別難為小磬磬了。”阿嫿女向我走來,她的話讓我迷糊在其中。
我緩緩地交出我手裡的南安傘,阿嫿女接過了這傘之後轉身給了浮生,浮生將傘放進香爐裡。
浮生面對著香爐,背對著我,嘴裡說著聽不懂的話。
瞬間——熊熊大火焚燒了南安傘。
阿嫿女把我帶到和枸杞他們一排,我像木偶一樣看著浮生燒燬了南安傘,又看著他對著那些灰燼唸咒語。
阿嫿女是狐女啊,她的話裡可以施展法術,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