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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嫿女是邊說邊走出去的。浮生依舊在山神廟裡用靈力為我壓制消骨蠱毒,可我的傷勢似乎沒有半點好轉 還是那麼痛。
痛感一層層疊加起來,我疼痛卻不能說。若我只不過是孤身一人,對這世間毫無牽掛的話,我會立刻殺了我自己。
這樣的折磨,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我不能如此,因為這世上,我還有那麼多的牽掛。為了那些牽掛,我比死更難受也要活下去。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我感覺這樣的痛感似乎減少了些。
我便讓浮生停下。他今日為我做的祭祀,已經費了他好多靈力了。而且到了如今山神廟正面臨危機的時候,我不希望他把太多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浮生……你可否聽見了鈴鐺的聲音了?”浮生把我抱在懷裡,我問他。
“並沒有。”浮生提高了警惕。
“怎麼可能呢,我明明聽見了,你聽你聽!還很大聲呢!”我的的確確聽見了鈴鐺的聲音,而且是十分悲涼、略沉的聲音。
可是浮生的回答,還是沒有。隨後問了身邊的枸杞和言清子,得到的回答竟和浮生是一樣的。
妖怪的聽力本就比人類要靈敏,加上浮生是一個擁有巨大靈力和妖力的妖怪,怎麼可以會聽不見我能聽見的聲音呢。
而且我很肯定,這聲音並非是我的錯覺,這一定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且越來越大聲,也就是說漸漸向我靠近。
不……或許是因為這個鈴鐺的聲音,是衝著我來的……
我的腦海裡馬上就想到了怨心——她的真身便是系在她腳上的幾個積滿了怨氣的鈴鐺。
可我半點也沒有感到害怕,因為浮生就在我身邊。
“咳咳……”我開始不斷地咳嗽,那個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刺耳,我從未聽過如此令人心神煩惱的鈴鐺的聲音。
我用手捂住我的嘴,儘量讓咳嗽的聲音輕一些。我想這樣,浮生看見我,便不會那麼擔憂了。
可是……儘管我如此,還是不斷有血穿過我的指縫往外滴。
言清子在旁邊為我診脈,卻依舊找不到妖氣突然擴大的原因。枸杞在門外張望著門外的情況。
浮生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我的每一點不適都會讓他感到慌亂。
也只有為了我的事情,他才會不知所措……
南安太有擔當了,浮生不需要想對我一樣時時刻刻照顧著南安。不知道……這算是好,還是不好。
我忽然想起浮生說過的,他說南安一生的波折,也源於她的這份擔當。她太獨立,反而會讓她自己活得更辛苦。可她的這些性格,都是那個時代,她所生活的環境所逼她的。在還沒有遇見浮生之前,在還沒有那個能為她付出一切代價為了她好的男人出現之前,命運給南安的,是要麼死,要麼獨立勇敢地活下去。
何況,南安從沒有想過,命運會對她那樣好,讓她遇見浮生。
我在迷迷糊糊間,忽然看見浮生的目光變得敏銳,看著門口的方向。
接著……聽見那一聲駭人的笑聲,既是陌生,又是熟悉的。
那是怨心的笑聲。
我聽了一次便會記得一輩子的聲音。
“浮光”,浮生低頭在我耳邊呢喃我的名字,“我去去便回,等我。”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出了內堂。
我微微地搖著頭,已我的力氣也只能做到如此了。我的喉嚨裡都是血和腥澀的味道,我連氣聲也發不出,連多他說不要走也不可以。
我示意言清子,希望他能扶我一下,我要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在山神廟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
依靠著言清子的攙扶,我一步一步走出內堂。走到內堂和山神廟連線的門口時,我已花盡了所有的力氣。
一步步走來,回頭的時候,竟是看見一條血路。血不斷從我的嘴裡吐出,我想我如今的臉色一定是很蒼白的。
可能是因為血液的減少,視線也變得模模糊糊。我用力定神了一會兒,才看見山神像面前發生了什麼。
天啊……
我內心不斷地大叫著。
入我眼簾的,是秦進……秦進如今的模樣,早已不是我在幻象裡或者是南安的記憶中可以找到了那個男子的模樣了。
他穿著黑色的斗篷,白色的頭髮像雪一樣散在肩膀上,眸子裡滿是血腥的顏色。
而在他旁邊的,是阿嫿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