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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驚訝得癱坐在地上。
“這是如何?”浮生看著那些消失不見的熒光,急切地問那個小姑娘。
“稟告祭司大人,是可相見,大凶生死劫。”小姑娘被這個現象嚇到了。
“竟是如此……浮光,我們走吧。”浮生拉起我手,轉身便要走,拉著我往小路走去。
“浮生,其實我們山神廟也可以占卜,說不定……”我是想,我們自己山神廟也可以占卜,為什麼要聽信這個小小樹靈的。
“樹靈的占卜,是全天下最準確的。”浮生停住了腳步,牽著我的手,卻是背對著我的。
我想問他,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的。只是不願相信罷了,才藉機與我一起來向樹靈占卜的吧。
我的浮生啊,我時而知道你在想什麼,時而卻猜不透你。
就像如今,我便猜不透你……
我們之間,都不說話……
周圍的環境好靜啊——四周圍都長了結了麥穗的小麥,彷彿還有淡淡的,下雨過後清新的味道。樹的不動的,心卻在劇烈地跳動。下一秒,我在泣血的心,會不會被這無聲的寂靜而撕裂。
浮生依舊背對著我,他的頭髮長而柔軟,被微風吹起了幾縷,有淡淡的桂花流離在我身邊,不知道是我的幻覺還是真實所在的。
他的背影,寂靜地令我心疼……
“假若真是會遭遇生死劫……那個時候,浮光一定要遠遠的離開……”浮生終於開口了。
浮生從不是杞人憂天的,他若這樣說,便真是要有劫難發生,關於生死。
“不要!”我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聽見關於浮生勸我走的話。
我跑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握住他的手。我盡力壓制著我的情緒,不斷對自己說——浮光,你不可以哭,一定不可以。
“請不要說……任何要趕我走的話……”我堅定地說出我的心意。
生死與共,與君相隨,奈何橋畔不相離,三生石旁長相依。
50。
我現在才知道,我太高估了自己——我根本沒有自己想象地那麼勇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越來越害怕,每一次和浮生的分別。因為我怕,那一眼便是最後一次見面。
我無法控制我的情緒,我不想再壓抑著我自己了。
我應該要勇敢,因為我是山神廟的祭司,因為……
我愛他。
“拜託……不要說任何趕我走的話,這輩子都不要……求你……”我的手抓住浮生的長衫外套的領子,把臉埋進他的衣服裡。只有這樣,才可以讓他看不見我的眼淚。
我要和一起去面對!再加上,那個御丞不是還沒有來嗎?怎麼快就哭哭啼啼的——這絕對不是我浮光的風格!
浮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用手摸著我的頭。
“答應我,永遠都不要說什麼要我先離開,然後拋棄你們的話……這樣會讓我……比死更難受……”我依舊說著我的話。
我的心是矛盾的,我不想浮生為我傷心,但我又不得不說出這些話。因為只有如此,她他才可以更加明白我的心。
“傻浮光……”浮生一字一字地說。
我繼續把頭埋在浮生的衣服裡。我感覺到,浮生的呼吸,均勻且平和。
我似乎還感覺到……浮生笑了。他的心情變輕鬆了,他的嘴角一定會微微上揚。
浮生笑的時候,是最好看的。
在這個時候,我也要笑著看著他。我喜歡那個笑著的浮生,被陽關擁抱著的他。
我抬頭看著他,微笑著。
“破涕為笑的樣子好傻……”浮生低頭看著我,又開始損我為樂了。
我第一次為浮生損我而感到高興。因為他只要在心情好的時候,才這麼缺德。
“走吧!我們回家吧。”浮生牽著我的手。第一次,我和他,十指相扣。
“恩!我要和阿嫿女聊聊你小時候的糗事!誰叫你剛剛損我了!”
我們的默契是從什麼開始的呢?漸漸的,我們都預設了,山神廟就是我們共同的家啊。
“但是……浮生可不可以揹我回去啊……”我忘記了,這些都是山路啊。大晚上的,就有勞下我家浮生大人啦。
浮生回頭笑我,但他向我伸出手,“來吧,我帶你走,浮光。”
夜,很靜。
我趴在浮生的背上,他正在揹我下山路。我可以聽見他的心跳,有力的心跳。
“